乾坤戒可以將靈魂力量轉化成攻擊識火射線的特性,對於別人來說,只是雞肋,但對於寧衝來說,卻如同量身定做一般寶貴!有了乾坤戒後,他能將自己靈魂力量強大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而“白熾光焰”這一絕招底牌,正是通過強大的靈魂力量自乾坤戒轉化後,發射出和“識火”同性質的射線,不但攻擊距離超遠,還具有高溫破防的特性,甚至能洞穿武尊烏龜殼似的“真元環盾”!
利用白熾光焰,寧衝已經殺死了那獨眼老者和麪前三兄弟中的老三,戰功赫赫。
不過,白熾光焰雖然強大,面對武尊強者時,卻也並未萬能,有着極爲明顯的弱點。
首先,“白熾光焰”的消耗相比“火熾光焰”,太過巨大,寧衝往往施展一次後,就會將靈魂力量消耗掉大半,無法施展下一次;
其次,白熾光焰雖然攻擊的速度極爲驚人,但面對武尊這等級的強者,遠距離攻擊的話,武尊依然能夠反應過來,做出閃避動作,讓寧衝的致命一擊落空。
因此,兩次實踐使用白熾光焰殺死武尊,寧衝都用了“替身術”做掩護,接近武尊後,才施展白熾光焰,以讓武尊強者無法反應過來的近距離,成功幹掉武尊強者。
“白熾光焰雖然是我現在所掌握壓箱底底牌之一,但是真正要幹掉一個武尊強者。其實並不容易……先前那獨眼和老三,都是因爲過於輕視我才讓我有了可乘之機……”
“除此之外。白熾光焰消耗太大,以我現在的靈魂力量強度,也只能施展一次,這也就意味着,一旦我施展白熾光焰失手後,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的局勢很不妙,那老大極爲精明,看準了這安全區域有時效性這一點。極爲耐心地和我對峙着。如此下去,一旦安全區域失效,我當真只能被這兄弟二人圍殺……”
“若是隻有一名武尊,倒還好說,但這兄弟二人都是武尊強者,這可就極爲棘手了……即使我能以白熾光焰幹掉一個,也沒辦法在對付另外一個……一旦如此。我面臨的都會是同樣的結局,肯定會死在這兄弟二人的手上!該怎麼辦呢……”
寧衝陷入了深思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衝心頭的思路也漸漸清晰了,他的靈魂力量短時間內自然不可能大幅度增加,所以他決定把如何減少白熾光焰的靈魂力量消耗,當做重點來思索解決。
雖然看着有點臨時抱佛腳的意思。但寧衝有那奇異感覺相助,卻完全可以如此做。
對那奇異感覺的使用,寧衝已經駕輕就熟,他現在不在多想什麼,開始一遍遍地以最小的消耗重複凝化白熾光焰。依靠着一遍遍的嘗試,來使那奇異感覺清晰起來。從而找到節約靈魂力量消耗的辦法。
不知道什麼時候,寧衝緩緩睜開了眼睛,悄然擡起了右手掌,靈魂識海一陣劇烈震盪,靈魂力量磅礴而出,迅速在乾坤戒中轉化後,成爲了“白熾光焰”,在寧衝的右手掌上浮現出來。
這一次,寧衝卻極爲小心地控制着,將靈魂力量精確使用,轉化而出的白熾光焰凝成一片,懸浮在他的右掌之上,如同給他戴上了一隻白光手套。
略微一頓,寧衝又將這一片白熾光焰抽絲剝繭一般,凝化出了一條細密的白熾絲線,緩緩離開手掌,朝前方探去。
一番精密嘗試後,寧衝暗暗點頭。
果然如此!白熾光焰的消耗其實沒有想象的高,若是隻是淺淺附在身體之上的話,消耗其實不算大,但一旦離體後,卻會被高度消耗,而且隨着距離的增加,消耗也會跳躍式地增加。
自己利用白熾光焰射殺兩名武尊時,雖然都採取了近身戰鬥方式,當其實白熾光焰還是從遠程發動攻擊的,所以消耗很可怕,一次攻擊後,靈魂力量就會消耗掉大半……
一連數日,寧衝表面輕鬆自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繼續研究降低靈魂力量消耗的辦法,但收效甚微。
寧衝不禁又打起了提升靈魂力量的主意。
“老邪,銀月,我們之間的靈魂是有聯繫的,你們說我能不能借用你們靈魂的力量?若是能借用你們的靈魂力量的話,我應該能施展兩次威力更加巨大的白熾光焰,殺死這兩名武尊就不是難事了……”
寧衝心頭這麼一問,上古邪君和銀月都是一陣短暫沉默。
上古邪君首先開口道:“主人,每個人的靈魂都是完全不同的,這一點,和人的血液不能完全相溶類似,一旦強行融合,反而可能造成重大傷害。”
寧衝眉頭沉了沉:“難道就完全沒辦法?”
上古邪君的聲音頓了頓,纔回答道:“辦法倒是又一個,但……”
寧衝大喜:“有辦法就好!你快說說!”
這時,銀月的聲音插話道:
“寧衝,你還是別打這方面的主意了。每個人的靈魂都不相同,所以靈魂的波動也是完全不同的,你要利用我們的靈魂力量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靈魂震盪起來,使得靈魂的波動和我們統一,這樣你才能通過契約,融合我們的靈魂力量。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我所知道的有一些丹醫曾經做過這方面的嘗試,無一例外的靈魂碎裂而死!”
寧衝吃了一驚:“這麼難?”
“這不奇怪。寧衝,你應該見過被聲音震碎的杯子吧?”
“嗯!”
寧衝鄭重點頭。杯子之類的瓷器其實算不算脆弱,但寧衝卻曾經見過一些表現的普通人,只用聲音就將杯子等瓷器震碎了。在知道了這些普通人毫無修爲後,寧衝對此一直都疑惑不解,但後來,因爲專心武道,這類似的疑問卻是漸漸放下了。
卻不知道,銀月忽然聽到被聲音震碎的杯子,是什麼意思?
銀月的聲音繼續道:“人的靈魂若沒有靈魂識海的保護的話,不知道比杯子要脆弱多少倍,相信你應該明白這點。人的靈魂一旦震盪起來,其中的兇險根本難以形容,因爲是內部震盪,靈魂識海會完全失去保護作用,一旦不小心,就會靈魂碎裂而亡。所以說,利用震盪自己靈魂的辦法協調借用別人的靈魂力量,簡直和自殺差不多!”
銀月說得如此明白了,寧衝暗暗點了點頭,皺了皺眉。聽銀月這麼一說,他倒是完全明白了,這種借用靈魂力量的辦法的確太過兇險,一個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因此,哪怕是他擁有那奇異感覺,卻也不能隨便嘗試。
當然,若是時間足夠的話,寧衝在奇異感覺的相助下,一點點摸索嘗試,到也可能成功,但此時卻根本不可能給他這麼長的時間去嘗試。
因此,暫時提升靈魂力量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
接下來一連幾日,那兩兄弟始終保持着至少有一人監視着寧衝,兩兄弟恨死了寧衝,也忌憚寧衝的詭計多端和手段詭異,因此對寧衝更加地警惕,每時每刻都瞪大了眼睛,目光牢牢盯着寧衝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細微的地方。
而在盯着寧衝的同時,兩兄弟總是不停地觀察腳下的血臉花的情況,焦慮明顯的同時,每當看到血臉花又多了一些凋零跡象時,兩兄弟臉上又總會露出的狂喜,看向寧衝的目光又多了一份陰冷和殺意。
寧衝自然是看到兩兄弟的反應的,雖然依然極爲平靜地每日做着自己的事情,表面不動聲色,心中也隱隱感覺不好。
這一日,寧衝看到小湖邊的血臉花已經凋零到了三分之二,心中也是沉得厲害,看着樣子,只怕在過是三五日,血臉花將完全開敗凋零。到時候,他就面對的就是那兩兄弟無比仇恨的瘋狂和怒火。
心中憂慮,眉頭沉着,寧衝掃了掃如牛皮糖一般粘在他周身附近的那兩兄弟。
那兩兄弟隨時都關注着血臉花的情況,此時,兩兄弟臉上狠毒的笑容是越來越多了,迫不及待地等待這血臉花的凋零。
收回目光,寧衝不禁微微搖了搖頭。到了現在,他依然是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似乎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逃走。但是,受實力的影響,寧衝十分確定自己硬拼的話,只會死在兩兄弟的手上。
想了想,到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逃走之後,如同前幾日一樣,全力前進,再次尋找一塊和此地一樣的有效安全區域,利用安全區域的規則,繼續和這兩兄弟對峙。
但是,寧衝對照腦海中記憶的地圖,在心裡仔細估算過後,發現距離此地最近的安全區域,以最快的速度,至少也有一天的路程,以寧衝目前的修爲,是絕對無法撐到到達那塊安全區域的。
既然甩不脫,也逃不掉,那就只剩下打了。可問題在於,黑火炎龍重傷未愈,以寧衝目前的實力,即便想打,也只是送死的份,根本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