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陵大漠。
傳說中,世界本是有五塊大陸組成,乃是由東界,西界,南界,北界,天神界構造而成。
據說在遠古年間,天神界則是被一代神王天神的強者,強行劃出世界之外,自稱一界,又被命爲天神大陸。
不過在誅仙之戰中,天神最終隕落,過後一千年之後,這裡方纔從盤龍大陸之中抹除了去。
直至上古年間,天神界曾繁榮一世的景象,便是一夜之間凋零散盡,最終詭異般化成了一片無盡的大漠地帶。
而時至今日。
構成這片大漠的主要成分,卻只有沙漠與烈日,一眼望去,連綿起伏,不見盡頭。
此時正值正午,太陽異常火辣,似是要把這片沙漠徹底烤焦一般。
在這片廖無人煙的大漠中,卻是有七八人以龜爬似的速度前行着,連續幾日的奔波,繞是他們在貼着較爲涼快些的九幽妖山斷壁行走,也是身體有些發虛,熱汗直流。
這片大漠恐怖之處,並不在有多少兇獸,又有多少危險,而是水源,整片沙漠沒有任何的水源,一滴也沒有!
因爲這裡是天神陵隕落之地,是個詛咒之地,傳說是天神寂滅之後,心不甘而化爲一片大漠,詛咒這裡只有烈陽,沒有雨水。
傳聞中,這種跡象,已經持續了一億年之久!
“葉白哥,你真的不渴嗎?要不就喝一小口吧?”
看着極爲輕鬆的葉白,蕭然兒內心極爲詫異,這片大漠的高溫,他可是深有體會,沒想到這一路以來,葉白不僅滴水未沾,竟是一滴汗水,也未曾出現過!
仿若這天神陵的高溫,影響不到他一般!
要知道,天神陵大漠之中的烈日,那可是連同自己老爹都不敢說能夠完全無視的存在啊!
甚至蕭然兒在想,這葉伯伯的兒子,會不會是故意裝的一臉輕鬆?
看着無數次詢問自己要不要喝水的蕭然兒,葉白自然不知道蕭然兒心中所想,只得將蕭然兒遞過來的水壺推了回去,無奈道,“我真不渴,這些水還是留給他們比較好,畢竟這大漠之中,似乎並沒有水源……”
不等蕭然兒說話,葉白便是幾步走到蕭瀟兒身旁,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一路上,他可是見識到了蕭然兒的“熱情”,不是噓寒問暖,就是話不停口。
單單詢問自己喝不喝水的問題,葉白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解釋了多少次。
葉白很難想明白,之前蕭然兒明顯對自己抱有幾分不耐煩,怎麼突然對自己卻變得噓寒問暖起來?
這前後的態度,未免變化的太大了些吧?
看着葉白的樣子,蕭瀟兒輕輕笑了笑,將緊緊跟在葉白身後的蕭然兒,一把拉到自己身邊,無奈道,“好了,別鬧了,很多事情,葉白他自己都不明白呢,你這些問題,自然是回答不上來的。”
旋即看了一眼前方隱隱浮現的一道城牆,蕭瀟兒緊跟着道,“等會兒進入了霧都城,你可把性子收一些,別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否則別怪我以後不讓你走出東界了呢。”
見到蕭瀟兒神色有些認真,蕭然兒方纔壓下一堆這一路上都沒問清楚的問題,放棄了繼續黏着葉白。
轉過頭看着葉白,蕭瀟兒輕輕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啊,家弟有些頑皮,沒給你造成麻煩吧?”
“沒有沒有。”葉白趕緊搖了搖頭,雖然一路上被蕭然兒黏着不放,但葉白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只是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葉白根本就回答不上來。
旋即活動了一番手腳,葉白感激道,“不過還得感謝瀟兒小姐出手相救,不然我這一身骨骼,怕是也難以好的如此之快。”
葉白此時算是瞭解到了煉藥師的厲害之處,自己骨骼盡數斷裂,經脈錯亂,竟是被蕭瀟兒隨手煉製而出的養骨丹,完全修復如初,儘管是服用了近半個多月,但這其中的厲害之處,足以使得葉白動容!
葉白隱隱感覺,在服用養骨丹之後,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比以往更爲結實了幾分!
摸了摸身上還存留着的小半瓶養骨靈丹,葉白感激的再次看了一眼蕭瀟兒,不免對煉藥師這個職業,生出一絲敬佩與嚮往。
“只是奉家父之命罷了。”見此,蕭瀟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神色一如平常,沒有過多的變化。
旋即她指着不遠處的城牆,淡淡道,“走吧,霧都到了。”
“可是你們……”想了想,葉白擔憂的看了一眼蕭瀟兒,他沒想到這些人招惹了唐府,竟然還敢前往霧都城之中。
葉白可不認爲唐府會善罷甘休,更何況蕭然兒還一槍擊殺了莫老的隨從。
“放心吧,只要我們出現在公衆面前,唐府就算再如何強盛,也不可能對我們動手,他們可沒那個膽量,公然違反誓約。”
似乎知道葉白擔憂着什麼,蕭瀟兒神色並沒有過多變化,緊跟着道,“包括你一樣,你是個最特殊的存在,有很多人想殺你,也有不少人在保護你,當然,這保護你的人,自然也是爲了各自的利益,如果你自己不小心一些,也沒人能保得住你。”
葉白疑惑的皺了皺眉,極爲不解,他知道葉家的仇敵之多,但論保護自己的人,葉白還真不知道有幾個。
至少在九幽妖山頂峰,被逼跳入斷崖,葉白也沒見有誰出手相救過自己。
看着一臉不相信的葉白,蕭瀟兒也不再解釋過多,輕輕一笑便轉過身繼續前行。
忽然她腳步一頓,看着還楞在原地的葉白,催促道,“走吧,回去晚了,你恐怕連第一輪都過不了,難道進入聖火塔修煉七日,你都不動心?嘖嘖…我可聽說聖火塔之中,似乎鎮壓着一縷火種呢……”
葉白心中一驚,纔想起在這天神陵大漠之中,的確已經過去了半月之久!
他縱然對自己天賦極爲自信,但是葉白卻十分清楚,這第一輪試煉,考校卻是更加偏向於累積,想到整整少了半個月,葉白不免覺得有些欲哭無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