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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爲武破天小小年紀就功力高絕、少年有爲,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其實,在修武方面,他有許多的難處不足爲外人道,特別是力量運用的技巧,他還非常欠缺。
現在的他,只是個表面光鮮,裡面臭烘烘的羊糞蛋蛋。
比方說,他有萬載玄冰寒氣在身,卻從來不會使用,有炫疾天火在手,攻敵之法還是那麼簡單,這是爲什麼呢?
就是因爲,他表面上有師傅,而實際上卻沒有師傅教他如何使用這些力量的技巧與法門。
他有兩個師傅,一個是老靈魂玄陽子,絕大多數時間都在還魂靈玉佩中沉睡着,恢復魂力;
另一個師傅便是邪神殿的一代殿主邪頂天,只是傳了他修練的功法,直接將一身魂力輸給武破天后,掛掉了。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手上拿着一幅萬金難求的名家字畫,卻不知道這是了不得的寶貝,準備拿去當引火的廢紙燒掉。
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可不管他如何參悟,總是不得其法。
若是一個用冰的或用火的大行家,看到他那胡亂使用寶貝得不像話的玄冰真元與炫疾天火的話,不知會不會笑死?
武破天倒不是怕別人笑話,他只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兩種牛叉得不像話的功力,應該能在戰鬥之中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力量,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會拿來保命用。
不會使用怎麼辦?當然是要學,而學沒有師父教,咋搞?
關於這一點,武破天也是非常頭痛,於是,他看到別人比自己厲害的功夫,就會利用玄魂之力仔細觀察一番,然後偷學過來。
現在,他又看到雕刻大師那一手玄魂使用的絕活,就有點醉了,情不自禁地想要偷偷師,或是拜拜師,把這種非常罕有的玄魂使用之法學過來,變成自己的本事。
學無止境,達者爲師!
武破天現在想通了,他不再侷限於師傅的多少了,只要是人家有一技之長,對自己有大用的,他就會學過來,要麼拜師,要麼爲友,但宗旨只有一個,那就是偷師!
沒有師傅教,俺就自己偷師,偷到一樣就算一樣,只要哪一天偷正了,那可就發大財了……
這就是他現在的心態。
以他現在的水準,天下已經很少有人能教他了,而能教他的人,又不知道藏在哪裡,一想到這裡,他就非常頭痛。
有時候,他恨不得跑到狼神族去,與白毛鬼和葉子小蘿莉、自己的好兄弟狼邪他們好好地聚一聚。
他想找兩位武帝級的前輩高手好好的請教一番,偷偷師,可是事與願違,他總是那麼忙,一直不能成行。
現在,有玄魂運用的精巧法門擺在自己面前,這種大好的機會來臨了,求學若渴的武破天,怎會捨得放過?
當一行人玩得累了,雷閻王與便秘老頭便帶着他們一起到附近的旅店開了房,那些女孩每二人一間,其他的人、一人一間房,可當開到小丫頭的時候,她卻大大方方地說道:
“我的就不必開了,我跟天哥哥住一間房!”
雷閻王與便秘老頭聽了,額頭狂汗,臉上的肌肉止不住地顫抖着:“我的神啊,這還讓不讓那小子活了?”
而天叔卻在一旁偷偷地笑着:他知道,這小丫頭從小到大就特別粘她的天哥哥,在她小小的芳心裡,早就把天哥哥當成自己一生中唯一的男人了。
丟下衆人不說,我們來看看武破天這時在忙什麼:
等到衆人一走,武破天便對老者豎起了大拇指、小聲讚揚道:“老前輩真厲害,竟能將玄魂之力用到如此精到的地步,佩服!”
“嗯,小子也不差,你恐怕纔剛剛二十歲吧?二十歲的武君級高手,的確難得!”
武破天“嘿嘿”一笑傳音道:“嘿嘿,一小小君級,何足道哉?與前輩相比,實在太微不足道了,特別是您的一手雕刻絕活,小子也想學學,不知前輩可肯賜教?”
“此乃小道,本皇只是拿它來鍛鍛神,練練神識運用的法門,或者叫鍛魂之法吧,沒什麼好學的!”那老者也傳音說道。
“前輩謙虛了,在飛羽大陸能擁有前輩這樣獨特的鍛魂之法者,當世罕有,莫非前輩看不上小子的資質,不肯相傳?”
“非也,小子,你若是想學,可非一日之功啊!本皇觀你並非本地人,而是從外地來的,莫非是參加什麼撈什子武皇大典的?”
武破天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沒辦法,我乃龍傲帝國的護國武王,人家點名要我們帝國來參加武皇大典,不來不行啊!”
哎……
老者輕嘆了一口氣後纔開口說道:“這靈鷲宮是越來越下作了,一個武皇而已,還搞什麼大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點了點頭,武破天一樣大有同感,由於與老者觀點相同,似乎也與雕刻大師也相熟了許多,他開玩笑道:
“有人要獗着屁股讓人看笑話,我們又能怎麼辦?來看看就來看看吧,只是希望這中間不要發生什麼不愉快纔好。”
“那個靈鷲宮由來強勢,本事不大,架子比天還大,不搞出事兒來纔怪,說不得幾天之後,會弄得血流成河,死屍遍地!”那雕刻大師像是對靈鷲宮格外看不上眼,處處鄙視他們。
聽到這裡,武破天並沒有表露自己的觀點,見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這可是古訓。
他輕笑一聲問:“莫非前輩與靈鷲宮曾有過節?”
“過節談不上,但就是看不慣他們的作派,武修之道是脫離凡俗,參悟天道,感悟人生,偶有一得,便會與天同壽,與地同在,他們倒好,卻反其道而行之,其禍不遠也!”
想了想,武破天還是沒有發表評論,只是出言問道:“未發生之事,誰說了也作不得準,不說也罷!請問前輩,你的獨有鍛魂之法,可肯教我?”
“哎……老夫早就看出來了,你的玄魂是非同小可的強大,甚至比老夫只強不弱,還跟我學什麼勁?”雕刻大師謙虛地說道。
武破天哪肯就此罷休,立即反駁道:“法門就是法門,好像與玄魂強弱無關吧?不瞞前輩,小子的一身本事,大多都是自修的,師傅倒是有兩個,但差不多都不能教我,請前輩成全!”
哎……
那雕刻大師又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你小子啊,倒是讓老夫看得順眼,有一股老夫年輕時候的粘乎勁兒,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纏勁兒,老夫喜歡!”
“喜歡那就教教小子唄,只要您肯教,小子必定終身奉您上師,時不時的還會孝敬點丹藥啥的,讓您嗑嗑藥,嘿嘿嘿……”
說到這裡,武破天忽然想起了華夏的嗑嗑藥,那意思便是吃搖*頭*丸的意思,不由歪着嘴,邪笑了起來。
看到這老人,每次說話前都要嘆一口氣了才說,武破天不明白,這雕刻大師他爲何要這樣子啊,這算是一種習慣呢,還是一種對人世之艱難的感悟?
可感悟就感悟啊,好像也不必嘆氣吧?
他哪裡知道,這雕刻大師的名字,就叫-----哎大師!
不好好地哎幾聲,那能對得起這獨具一格的名字嗎?
其實,這哎大師,在老一輩的武修之中非常有名,只是年代久遠了,都好幾千年了,該死的人都死了,人們漸漸也就將“哎大師”這個名字給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