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秦牧與林浩辰賭戰日悄然來臨。
這一日,天還沒亮,秦牧便將整個練武場打掃了一個遍,隨後卻沒像往日一般直接離開,而是直接來到了位於練武場中央的擂臺之上,盤膝坐下,靜靜地等待着林浩辰的到來。
很快,晨練的弟子陸續趕來了。
一開始,他們並沒有注意到秦牧這個特殊的存在,畢竟每天至少都有數千人來在這裡修煉,上擂臺的也是不計其數,又有誰會在意不起眼的秦牧呢?
但是隨着時間推移,趕來的弟子越來越多,漸漸地,有人道出了秦牧的身份,故此,一場議論風暴就此展開了。
“嘖嘖,沒想到他真的來了,莫非他以爲自己能夠勝得了林師兄了不成?真是不自量力!”
“呵呵,是啊。況且我聽說人說了,前兩天林師兄的修爲又有了新的突破,似乎已經半隻腳踏入神體六重神穴之境了。”
“這個事情我也知道,雖然林師兄依舊停留在神變之境,但他的力量,卻是得到了不少的提升,恐怕都快接近九百公斤了吧,那個秦牧,必定不是林師兄的對手!”
“嘿嘿,你們就別說那麼多廢話了,還是坐等林師兄如何戲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秦牧吧。”
聽着衆人的譏諷,秦牧卻沒有表露出半絲怒意。
他知道,多說無益,實力將會證明一切。
議論紛紜,連綿不絕。
突然,一陣喧囂從圍觀人羣的外圍傳了進來,隱約之間,能夠聽到“林師兄”這三個字接連響起,而後更有各式各樣的恭維接踵而至。
“林師兄,沒想到這個廢物還真的敢來應戰,這擺明了是在挑釁您的權威嘛,他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師兄,雖然您大人有大量,但是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您可千萬別心慈手軟啊,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
“林師兄,他以前那麼囂張,現在落魄了,居然死性不改,還敢挑釁於您,您就讓他見識一下您真真的手段
吧!”
“唉,你們不知道,其實秦牧那傢伙神脈被廢以前也不是林師兄的對手,只是林師兄爲人和善,不願與他爭強好勝,這才讓着他的。”
那些人爲了討好林浩辰,說的話也越來越無恥了。
在秦牧神脈沒被廢掉之前,林浩辰從來就沒能在秦牧面前擡起過頭來,現在那些人竟然如此厚顏無恥,睜眼說瞎話,真當是徒惹人笑話。
林浩辰聽到這些恭維的話,心中大感快活。
曾幾何時,他還仰人鼻息,處處受制於秦牧,沒想到如今自己居然能讓秦牧如此難堪,他又怎能不開心?
當林浩辰踏上擂臺的那一刻,盤膝坐着的秦牧也緩緩睜開了雙眸,隨後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朝着林浩辰注視而去。
原本還在享受衆人恭維的林浩辰察覺到秦牧的目光後,兀然寒下了臉龐,隨後帶着一絲睥睨之色,十分不屑地瞥了秦牧一眼。
無形的戰火已經開始燃燒!
擂臺之下,那些圍觀弟子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帶着幸災樂禍和饒有興趣的神情,等待着秦牧悲慘下場的來臨。
“沒想到你還真敢來應戰,看來我是小瞧你了。”
林浩辰是第一個打破寂靜的人,在他看來,此時此刻,也就他一人有資格開口說話了,至於秦牧,他壓根不認爲後者能有與他對話的資格。
然後每個人的觀點都是不同的,秦牧嘴角划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手下敗將而已,我又有何懼?”
兩人針鋒相對,戰意瀰漫,戰火升級。
“呵。”林浩辰帶着不屑輕笑了一聲,“待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強者,讓你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
秦牧微微皺眉,露出了一絲不耐煩,“廢話真多。”
面對秦牧如此強硬的態度,林浩辰內心也開始惱怒了起來。
“既然你急着尋死,那我便成全於你!”
“慢着!”
原本林浩辰是想要開始動手了,卻沒想到秦牧
會突然喊停,出於好奇,他生生停下了前衝的身形,隨後冷然問道:“怎麼,害怕了?”
秦牧爲之輕笑,“呵呵,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三萬兩白銀的賭注你還沒拿出來呢。”
擂臺之下,那些圍觀弟子們在聽到“三萬兩白銀”那五個字眼後,紛紛露出了一絲貪婪之色,可是他們清楚,這筆錢,絕不是他們能夠擁有的!
“哈哈!”林浩辰聞言卻是仰天大笑了起來,片刻之後,他又帶着一絲戲謔反問起秦牧來,“你認爲你有可能贏我?”
秦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對着林浩辰揮了兩下,“這是我的賭注,你的呢?”
“哼,我今天就陪你玩到底。”
林浩辰不甘示弱,同樣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隨後舉至頭頂,給臺下衆弟子過目。
擂臺下的弟子們見狀頓時譁然,那兩疊銀票加起來,可是足足六萬兩白銀啊,這要是給了一個普通人,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秦牧瞥了林浩辰手中的銀票一眼,估摸着足有三萬兩後,將手中銀票遞給了一名上來的綠意中年。
綠意中年接過秦牧的銀票後,帶着一臉的嘲笑瞥了秦牧一眼,然後走到林浩辰身邊,同樣將林浩辰的銀票收了起來。
這名綠意中年是見證人,實力頗爲不俗,並且受門規保護,因此在場唯有他纔有資格保管秦牧和林浩辰兩人的賭注。
賭注落定,秦牧也不再拖沓,直接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氣勢,那挺拔的身姿,猶若戰神甦醒!
林浩辰感受到秦牧那驚人的氣勢後,心神猛地一顫,帶着滿臉的不敢置信,驚呼道:“你……你的修爲全部恢復了?”
臺下衆人聽聞林浩辰的驚呼後,頓時反應不過來了。
一個神脈被廢,聽說還遭到天雷轟擊的人,又怎麼可能恢復修爲呢?
不可思議,這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範圍,即便是那作爲見證人的綠意中年,也情不自禁地有了一絲愣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