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算是非常高了,任飛出手直接加多了兩卷地階高級武技和兩枚八品丹‘藥’,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儘管大家都知道用來‘交’易的功法、武技以及所謂的八品丹‘藥’,都是一般貨‘色’,但等階擺在哪裡,再一般也差不到哪裡去。
事實上,任飛手裡這個級別的功法武技和丹‘藥’根本不多,儘管他已經是七品‘藥’師,但想要煉製八品丹‘藥’仍有些難度,而且煉製八品丹‘藥’不僅需要技術,更需要材料,任家如今財大氣粗,但那些真正的天才地寶,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價值。
所幸,任飛已經擁有五星級別的方士術力,配合他強橫的靈魂力量,複製一些高階的功法武技不是問題,在宗族,當年任我行留下不少高階功法武技,丹‘藥’器方等等,任飛在家的時候有時間就會製作一些,算起來,手頭還是蠻富餘的。
“大師兄,那小子究竟什麼來歷,竟然拿得出這麼多高階武技和功法,還有八品丹‘藥’。”羅天劍宗的包廂裡,幾名劍宗弟子從遠處悄悄打量任飛和袁浩幾人。
搖搖頭,陳圳也是第一次見任飛和穆清兒,倒是旁邊的袁浩似乎有些眼熟,只是不記得在何時何地見過。不管怎樣,能夠拿得出上乘地級功法,高級地階武技和八品丹‘藥’,足以說明任飛等人的背景不弱。
這時,大唐皇子李易再次出價,比任飛多加了一枚八品丹‘藥’。
丹‘藥’無法複製,用一粒,少一粒,任飛手中也就幾枚能拿得出收的好丹‘藥’,論底氣,暫時無法跟皇子級別的李易相比。不過,他乃是五星方士,沒有丹‘藥’,他完全可以用其他同價值甚至更高的‘藥’方來代替。
思量片刻,任飛乾脆收回之前開出的兩枚八品丹‘藥’,轉而以一卷地級上乘功法,三卷高級地階武技和三卷七品丹‘藥’秘方代替出價。他這一出手,再次引起一陣唏噓聲,尤其是在場的‘藥’師,眼眸裡寫滿了嫉妒。
“這年輕人是誰,居然連‘藥’方都用來出價了,還是七品丹‘藥’的‘藥’方啊!”
立即有人‘私’下里議論起來,“看他們的衣着,估計是中原來的,連‘藥’方都拿得出手,除了丹宗弟子還能有其他人麼?丹宗就是財大氣粗啊,估計七品‘藥’方在他們眼裡都不算什麼。”
丹‘藥’和‘藥’方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丹‘藥’服下之後就沒有了,而‘藥’方不同,‘藥’師獲得‘藥’方之後,只要有材料,想煉多少丹‘藥’都沒問題,價值自然不言而喻。
同理,功法和武技都只有一次‘性’,武者讀取之後‘玉’簡便會自行銷燬,即便拿去給方士複製,完整度也會不斷降低,而且找方士複製功法武技‘玉’簡,要付出的代價,往往會超過功法武技本身的價值。
無論怎麼算,最值錢的都是‘藥’方和器方,因爲這兩者可以在‘藥’師和器師的手裡創造更高的價值,而其他的,最多也就自己使用罷了。
“大師兄,我看那小子對筋骨玄丹志在必得,不如我們……”某個劍宗弟子偷偷說道,笑容要多賤有多賤。
陳圳眯起眼睛,等片刻還不見皇子李易出手,於是擡價到一卷上乘功法、三卷高級武技和四卷七品丹‘藥’秘方。
見狀,袁浩對任飛笑道:“喂,剛剛那傢伙跟你擡價了,別輸給他!”
任飛白他一眼,繼續出價,這回他又增加了一卷七階玄器器方。陳圳不甘示弱,在任飛價格的基礎上,一口氣再加兩卷,儼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氣勢。任飛皺起眉頭,再傻也看得出,陳圳是在故意擡價。
繼續這樣下去,這枚筋骨玄丹的價格,必然會被這傢伙故意擡升到一個任飛都無法接受的高價。儘管他很想得到這枚丹‘藥’,可是,也不能明擺着讓人坑自己。
猶豫了會,任飛繼續出價,同樣在原有基礎上再增加兩卷器方,他現在什麼都不多,就是器方和‘藥’方最多。
“大師兄,那小子又出價了!”
“嗯!”
陳圳點點頭,但沒有再出價,他轉身瞥一眼從容淡定的任飛,眯着眼睛沉默不語。
見半天沒有動靜,主持拍賣的老者呵呵笑道:“還有人要出價嗎?我數三下,若是沒有人出得起再高的價格,那麼這枚九品‘藥’師親手煉製的筋骨玄丹,就要被最後出價的這位公子拍得!”
此時的價格,正是任飛報出的一卷上乘地級功法、三卷高級武技、五卷‘藥’方、五卷器方,毫無疑問,這已經遠遠超出了筋骨玄丹本身的價值。不過,任飛神情仍舊是衣服淡然自若的模樣,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臺上,主持拍賣的老者已經數了兩聲,他目光不斷在皇子李易和劍宗陳圳兩邊遊走,故意放慢速度,但這兩人似乎都沒有再出價的意思,估計是放棄爭奪了。不管怎樣,這枚筋骨玄丹能夠拍出此等天價,已經非常了得,老者主持拍賣幾十年,也才見過幾次這樣的情形。
然而,就在他準備敲定買家的時候,陳圳突然再次出價,不過他沒有大幅度擡升價格,而是在任飛原有的價格上,多加了一枚小小的五品丹‘藥’。儘管加價不多,但總的還是比任飛的價格高了那麼一丁點。
陳圳這般做,讓人覺得他已經到了力所能及的地步,這就是最後的底線,只要任飛高出這個價格,陳圳或許就會退出競爭了。
卻沒料到,任飛忽然冷笑了聲,“跟我玩擡價?好,我就成全你,這枚丹‘藥’拿去享受吧!”所謂事不過三,任飛早就抓住了陳圳的心態,尤其最後這次加價,放在平常,任飛也不在乎多那麼點錢,肯定就加上去了。
但是現在,筋骨玄丹的價格突然被這傢伙擡高這麼多,任飛豈會當傻子讓他坑,這個價錢,他完全可以回去之後,找軒轅定幫忙煉製,何必便宜了‘精’品閣。
本以爲任飛志在必得,就連袁浩和穆清兒也沒想到,就差那麼點錢,任飛卻不出價了。兩人扭過頭看他,有些不明所以。這樣一來,反而像是任飛在故意擡價,可把那位劍宗大師兄給害苦咯!
“大師兄,那小子不出價了,怎麼辦?”最初提議擡價的弟子着急道。
輕蔑地笑了笑,陳圳悠閒品着茶,說道:“彆着急,他會出價的,只不過見我們一直擡價,在哪裡發火罷了。”他倒是自信,覺得看透了任飛的心理,在有美人在旁邊的情況下,男人都會要面子,陳圳咬定任飛不會在穆清兒面前膽怯丟人。
卻不知,任飛已經是過來人,早沒有了年輕時的熱血和衝動,在最後這點小錢上,他就真的收手不玩了。
老者第一次詢問還有人出價否,陳圳淡定從容,繼續喝茶。
第二次的時候,他還是神態自然,一副十拿九穩的模樣。直到第三次詢問,他才微微皺了下眉頭,當主持拍賣的老者最終拍案而定,以一卷上乘地級功法、三卷高級地階武技、五卷七品‘藥’方、五卷七階器方,外加一枚五品丹‘藥’,售出筋骨玄丹的時候,陳圳握着茶杯的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呵呵,恭喜這幾位劍宗少俠,筋骨玄丹是你們的了!”老者笑容滿面。
拍賣會場裡其他人目光紛紛落在陳圳身上,感慨大‘門’派的好處,就連一個大弟子出手都如此闊綽,叫人格外羨慕。
陳圳站起身,微笑着對老者拱手,以勝利者姿態迎接四周圍羨慕的眼神,甚至沒人能夠從他眼裡看到一絲怒意。
袁浩湊到任飛耳邊,偷偷笑道,“這傢伙真能裝,任飛,你猜他現在想什麼?”
“想殺了我唄!”
任飛苦澀一笑,沒能拍下筋骨玄丹,多少有些無奈。
“哈哈,那我們要不要先跑路?”
“不急,看看後面還有什麼好東西!”任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