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外圍,忽然響起一陣尖銳的哨聲,數不清的碉堡之中咵咵聲不時響起,卻是那一根根拉緊的弓箭搭在了碉堡的孔洞之上!
炮樓上巡邏的兵士眼見從前方疾馳而來一對兵士,不敢怠慢,連忙吹起了預警號角;嗚嗚~~~
低沉而又穿透力極強的號角聲瞬間傳遍整個梁山水泊,外圍與梁山的軍士神色一緊,連忙各司其職,蓄勢待發!
正往過來趕的許德華心裡一動,暗道不好,差點被自己人弄死。連忙大聲吼道:“我是許德華,我是許德華!”
跑樓上的人自然知道許德華,但見這麼一對殺氣騰騰的軍士,還是不敢怠慢,喊道:“你一個人走近些,太遠了我看不清你的臉!”
許德華聞言,連忙轉身說:“各位兄弟,你們就留在原地吧,我一個人上去綁人。你們不是梁山水泊的兵,要是強行往裡闖,會被誤殺的,到時候殿下責怪起來我沒法交代!”
王府親兵《 們想了想,感覺許德華說的有理。其實,他們面對那些數不清的碉堡,也着實有點頭破發麻……
交代一番後,許德華連忙催馬上前,到了跑樓下喊道:“你仔細看看,老子是不是許德華!”
炮樓上的兵士仔細瞧了瞧,認出確實是許德華,問道:“許偏將,不好意思啊,誤會了,我們見這麼多兵士向梁山而來,還以爲是敵襲呢!”
許德華擺擺手:“無妨,你們快點解除預警,我可不想死在自己佈置的陣勢裡!”
炮樓上的兵士笑了笑,然後端起炮樓上的號角,帶着某種特殊的節奏吹了三聲。吹完之後,整個梁山外圍和梁山依舊沒有動靜,可許德華卻明顯感覺到那壓迫心神的殺氣瞬間消散了!
下了馬來,許德華快步穿過樑山外圍,在河邊搭了輛船,直奔梁山而去!
梁山上,王牛牛正在組織領導班子開會,忽聞外圍傳來預警號角聲,會議室裡一片喧譁,人人面色大變,猜測着是誰來攻打梁山了!
而正此時,外圍又響起三聲解除警報的號角,氣氛又是一鬆。而唯有王牛牛,坐在主位上發呆!
鋼鐵廠的副廠長問道:“王廠長?王廠長?怎麼了?”
王牛牛嘆口氣,站起身來:“沒事,殿下可能派人來抓我了!”
衆人大譁,七嘴八舌的問道怎麼回事!
而王牛牛卻是一笑,淡定自若的道:“無妨無妨,我被殿下抓回去,頂多挨頓打,唉,李副廠長,接下來這段時間由你來管理梁山二廠了,我估計要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
衆人無語……
正此時,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會議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許德華心裡得意,這次可讓老子威風了一把,嘖嘖,我好牛逼,竟敢一腳踹開會議室的大門。
而許德華的得意沒維持多久,就在左腳剛邁入會議室之時,上方主位上傳來一聲爆喝:“滾出去!”
許德華一愣,頓時惱羞成怒,自己是來抓他的,他居然比我還狂?害的我裝.逼也沒裝成功……
指着王牛牛罵道:“放你大爺的菠菜豆腐拐彎屁,給老子滾下來!”
王牛牛冷哼一聲:“是不是殿下讓你來請我的?”
許偏將一瞪虎目:“請?請你哥啊,老子奉命來綁你,自己滾下來!”
王牛牛聞言,唉聲嘆氣的自語道:“各位同僚,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子。一個時辰前還在於我等兄弟相稱,現在跟了殿下,一轉眼就變得如此狂妄,唉……人心難測,人心難測啊!”
領導班子們聞言,紛紛指責道:“許偏將,你怎麼能這樣呢?”
“許偏將,你也有點太得意忘形了吧!”
“德華,不是我說你,以後的路還長着呢,你不能仗勢欺人啊!”
“……”
許德華臉色一紅,說實話,他就是想來裝逼的,並不是真的小人得志。聞聽大家的數落,惱羞成怒的道:
“別廢話了,趕緊滾出來,老子再說一遍,老子是奉命而來!”
王牛牛也只是想打壓一下許德華,聞言,沒說什麼,緩步走出會議室,走到許德華跟前仔細的凝視他!
許德華被王牛牛看得心裡發毛,道:“看啥?趕緊跟我走!”
“呀,我今天非要揍你一頓,早看你不順眼了!”
王牛牛突然大吼一聲,咬牙切齒的就舉起了拳頭。
許德華嚇了一大跳,並不是被王牛牛的拳頭嚇得,而是王牛牛那一嗓子吼得聲音太大了。
下意識的一擡手,一把就捏住了王牛牛的手腕子,然後下意識的一個掃堂腿。王牛牛中招,屁都沒放一個瞬間被撂倒……
許德華見狀,滿臉無奈的道:“你幹嘛呀?”
王牛牛咬牙切齒的爬起來,一聲不吭又是一拳對着許德華打去,許德華嘆口氣再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再次一個掃堂腿,王牛牛再次摔了一個展的。
“你別鬧了,趕緊跟我去見殿下,我還不知道殿下抓你啥事兒呢。不過看起來應該挺嚴重,你放心,我會給你求情的!”
這一摔,把王牛牛摔得七葷八素,硬是沒聽見許德華說的啥。
而許德華見王牛牛趴在地上不理自己,無奈的再次嘆口氣,彎下腰來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順勢就翻在了肩上,扛起來就往山下走。
自始至終,王牛牛都沒有還手的餘地。前文說過,他連張龍根都打不過……
周康回到王府之後,在小琴的侍奉下剛洗了個澡,許德華就扛着王牛牛進了王府!
來到周康的寢宮,許德華將王牛牛隨意的往地上一扔,然後單膝下跪道:“殿下,臣幸不辱命,將王牛牛擒來了!”
周康坐在椅子上看着倒在地上兩眼翻白,口吐白沫的王牛牛,心裡一緊,急聲道:“你把他咋了?”
許德華尷尬的道:“額……那個,我是勸他乖乖跟我走來着,他不聽,我就繼續勸他,一不注意就把他勸懵了……”
周康無語的嘆口氣:“去找盆涼水把他潑醒!”
“是!”
許德華很快就端來一盆冷水,二話不說照着王牛牛腦袋上就潑了過去。
王牛牛一聲驚呼,然後兩眼茫然的在地上呻.吟:“啊……這是哪裡?啊……我是不是死了?”
周康沒好氣的道:“這是仁王府!”
王牛牛聞言,躺在地上抽了兩下,無力的道:“啊,殿下……參見殿下,在下無法行禮,望殿下恕罪啊!”
“無妨,本王問你,造反的謠言是你散播的麼?”
王牛牛想了想,光棍的道:“是我,殿下,在下也是爲了殿下好,要反早點反,現在梁州有實力逐鹿天下……”
周康嘆口氣:“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本王難道看不清這些道理麼?你急個啥啊?”
王牛牛和許德華聞言,雙眼皆是一亮,許德華急聲道:“殿下,您真要造反啊?”
周康自知情急之下說漏嘴了,連忙改口道:“沒有沒有,本王無心天下,只想安居一偶,你們別亂想!”
“哦……”
許德華居然有點失望的點了點頭!
接着,周康又一眼嚴厲的喝問道:“王牛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散播謠言!”
王牛牛道:“殿下恕罪,小的錯了,馬上就去散播殿下不會造反的謠言……啊不,真相!”
既然已經得知周康有心要造反的信息了,王牛牛也就放下了心來,他散播謠言的目的就是讓民衆逼周康造反,而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被逼着造反,肯定沒有主動造反效果好啊!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王牛牛胸懷大才,滿腹心機,卻又心繫天下,還忠心耿耿的幫助周康造反,心思真是難以捉摸!
周康點了點頭,道:“唉,本來本王要重罰你的,不過看在你被許偏將……勸成了這樣,真怕你熬不住掛了,此事就此揭過吧,你趕緊傳出本王無意天下的消息,還有,以後再這樣,本王定不饒你!”
王牛牛聞言,忽然生龍活虎的一咕嚕爬起來,鄭重的磕了個頭:“是,殿下。謝殿下不罰,小的感激不盡!”
“……”
周康和許德華皆是一愣,這孫子……裝的!
許德華愣了片刻,憤怒的大吼一聲:“啊,你Tm玩我?你故意騙我打你,然後你裝作要死了,原來是逃避殿下的責罰。啊,你玩老子,你Tm……啊呀,你們讀書人心眼怎麼這麼多!”
王牛牛嘿嘿一笑,看着周康說道:“殿下一言九鼎,說不罰就不罰,君無戲言嘛……對吧,殿下?”
周康咬牙道:“對,呵呵,我給你記着了,滾滾滾,都滾!”
兩人連忙答是。
許德華一把薅住王牛牛的脖子就往外扯,懊惱的說道:“啊,老子最恨誰玩我了,饒不了你!”
王牛牛臉色一變,大喊道:“殿下救我,他要揍我,殿下!!”
周康也憤怒了,對着門外大吼一聲:“揍的好!”
“殿下,你出爾反爾,你說了不罰我!”
“本王是說不罰你,可許德華要打你,我也不管!”
“……”
坐在椅子上生了會兒悶氣,周康突然又氣笑了:“這倆活寶,呵呵!”
“殿下,奴婢也感覺他們很有意思呢!”
這時,小琴走上前來,邊說話便給周康捶肩膀!
周康嗯了一聲,順勢往後一靠,兩眼眯縫起來,哼起了歌兒!
小琴站在周康身後,錘着他的肩膀,不知不覺間瞳孔沒了聚焦,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迷戀,有朦朧,有些痛苦,有些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