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呼吸有些緊迫?丹田處麻癢麻癢的?”
聽着劉雲琴的話,綠衣一驚:“你下毒?”
“呵呵,我單身前往,如果沒有一點準備,豈不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放心,這毒不會要了你的命,只是會讓你全身發癢,癢到內心深處。當你全身奇癢之下,你什麼都顧不得了,你會將你的皮膚抓爛,會將自己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毀掉。噢對了,這毒很神奇,對習武之人的功效更大,會摧毀你的丹田,讓你成爲一個再無半點功夫的普通人。”
綠衣聽後臉色大變,指着劉雲琴:“你無恥!”
“你自己選擇。”
如果是要了自己的命,綠衣也許不會如此憤怒,但是這毒卻不會要了自己的命,而是會廢了自己的武功。武功這東西是從小練到大的,如果失去了,綠衣感覺自己會生不如死的。而且,這毒還不是痛,是癢。綠衣一想到毒發奇癢之時,自己親手抓破自己的臉,就感覺不寒而慄。
氣氛沉默了好久,綠衣近乎哀求的說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好麼?”
劉雲琴也不想把綠衣逼的太過了,知道綠衣現在只是被自己身後的勢力嚇住了,如果逼的太過,說不定她會狗急跳牆。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神秘纔是最可怕的東西,綠衣對於劉雲琴根本就猜不透,只是心裡震撼,原來這個世界上還隱藏着一股自己不知道的神秘勢力。這股勢力強大的,白巾軍只能仰望。
本以爲一個梁州就夠變態了。超然物外的存在。而沒想到,居然還有和梁州分庭抗禮的實力。最重要的是,這股勢力自己居然聽都沒聽說過,要不是今天劉雲琴露面,自己根本連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太恐怖了。如此能夠隱忍的勢力,白巾軍怎麼可能敵得過啊?
“好,就這一次。”
劉雲琴回答的同時,心裡也做了個決定,自己的身份不能泄露出去。此事做吧,綠衣這些人留不得了。
不要疑問劉雲琴憑什麼能殺得了綠衣這些人?劉雲琴既然敢單槍匹馬的和白巾軍接觸,並且連綠衣都懼怕劉雲琴,那麼劉雲琴就有意想不到的手段,將他們這所有人都留下來。
言罷,劉雲琴轉身離開,道:“我等着空軍基地轟天響。”
綠衣咬咬牙,鼓足勇氣喊道:“那如果沒響呢?”
“那我估計你會活生生的癢死在這裡。忘了告訴你,不僅僅只有疼痛纔會死人。癢,也會死人的。”
綠衣打了個寒戰,她分明已經感覺到身上有些部位已經開始瘙癢了,這不是幻覺。而練武之人也根本不可能出現身體上的幻覺。
綠衣一想到那恐怖的後果,就是徹體生寒,如果真是那樣。自己還不如現在就一刀抹脖子算了。
劉雲琴又道:“放心,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了。當那轟天巨響傳進我耳,你們這些人就安然無恙了。”
言罷。身影兩竄,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剩下綠衣一行人沉默不語。
對講機裡,忽然傳來黑鷹急促的聲音:“王妃不見了,王妃消失了。”
仁王府裡,衆人一驚,張無忌連忙喊道:“怎麼消失了?”
“拐了一個彎,就不見了。”
衆人沉默不語,許久,方鼎驚歎道:“王妃該不會是武林高手吧?可真能隱藏啊。”
聽見這話,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驚,如果劉雲琴真的是江湖高手,那麼她每天和周康同枕共眠,若是起了什麼歹心……後果不堪設想啊!
想到這裡,大家看向周康的眼神都變了,是那種請求。
周康知道大家請求什麼,請求自己離劉雲琴遠一點,請求自己現在痛下決心,免得後患無窮啊。
周康嘆口氣,道:“走,我們先去空軍基地看看吧。綠衣?這次抓活的。”
隨着周康的命令,仁王府裡的一衆梁州高層,紛紛出了仁王府,驅車趕往空軍基地。
根本不怕空軍基地會被引爆,一切盡在掌握中……
梁州品茗日化廠,是坐落在梁州城外的一個私人企業,這是一個模仿梁州化妝品廠而建立的小廠,主要生產一些便宜的肥皂、香皂等日化品,這些東西並不是賣到梁州,而是賣到海外,主要消費人羣是海外的平民階層。
品茗日化廠有工人一百個,工人主要都是來自大周境內其他地區的流民,爲了躲避戰亂而來梁州謀生的。一個個吃苦耐勞,格外的看重手頭的這份工作。
品茗日化廠的老闆叫龍三,當年乃是幽州地區的流民,只不過龍三是個幸運的人,那時正是梁州在廣收人口的時候,龍三成功的辦了身份證,從此就是梁州的戶口了。
品茗日化廠是自己這些年攢下了一些積蓄之後,才一鼓作氣投資的,每每看見這些深夜了還在趕工的工人,龍三就是一陣自豪。
“老闆,這麼晚我們還給哪裡送貨呀?”
一名司機開着一輛大貨,停在了廠門口疑惑的問道。
龍三喝了一杯濃茶,看了看外邊的月色,道:“好啦,下班吧,這一批貨我得親自開車送過去。”
一聽到下班,所有人都歡呼了,沒人再多管閒事,收拾自己的東西就麻利兒的去食堂,先吃過晚飯,然後回宿舍睡覺覺咯。
眨眼間,小小的品茗日化廠,工人便走的一乾二淨了。
龍三揹着手在廠裡轉悠了一圈,走向廠房外的一口早已乾枯的水井,左右看看,忽然一咕嚕跳了進去。
落地,龍三雙腳實實在在的踩在井底,摸着黑在井壁上摸索了一圈,扣住了什麼使勁兒一掰、‘吱吱吱’
一聲響,原來卻是一道嵌在井壁上的木門,這木門的顏色和井壁一模一樣。
木門打開,頓時,漆黑的井底變得透亮,卻見那木門之內瀉出了耀眼的燈光。這地下居然還通電,如果不是點燈,根本無法發出這麼強烈的燈光。
卻是,當年在建廠的時候,龍三在這底下密室之中可着實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僅接的有電線,還有下水管道,通風設置也有很多。
龍三毫不猶豫的跨進木門,隨手將門又從裡邊關死。
這是一處面積約有四五百平米的地下暗室,這地下暗室裡邊有數十個身穿工裝,帶着豬嘴面罩的工人在忙碌着,雖然忙碌,可卻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這是一處地下廠房,主要生產的東西便是——huo藥!
龍三拍拍手:“兄弟們,裝貨啦。”
聲音落罷,工人們依舊不言不語,默默的幹活。這時可以看見,牆角處堆了數十個大箱子,乃木板釘制而成,每一個都有一人那麼高。
工人們二人一組,吃力的將一個個大箱子擡到井底,早已守候在上邊的龍三,還有幾個工人,用架設好的倒鏈龍門吊,嘩啦嘩啦的將一口口箱子從井底吊上來,然後默默的裝進停在廠門口的大貨裡。
龍三站在廠門口,不時的指揮着工人裝貨。這時,路過一輛私家蒸汽車,那蒸汽車停在廠門口,打開車窗,司機笑着道:
“龍三哥,你這可夠辛苦的啊,這麼晚了還要出貨?”
龍三認識此人,他也是一家日化廠的廠長,名叫李丁,因爲同行是冤家,所以二人時有摩擦。
龍三冷哼一聲:“你管的寬。”
李丁笑着朝龍三吐了口唾沫,關上車窗就準備離開了。以往的龍三可能會忍一手,但是今晚的龍三卻不會再忍耐了,眼中閃過陰冷的神色,喊道:“老李,你等等。”
李丁疑惑的將車停下,他倒是不怕龍三會怎麼樣,二人都是文明人,雖然有生意上的摩擦,私下關係也不好,但倒是不至於打架,也不至於誰害誰的性命,梁州派出所可不是吃乾飯的。二人有偌大的產業,怎麼可能像毛頭小子一樣呢?
“幹嘛呀?”
龍三道:“你別急,先下車來,我正好跟你要商量一件事兒呢,我這長好像經營不下去了。”
李丁聞言,兩眼放出一抹貪婪之色,什麼意思?想賣給我麼?李丁正好求之不得呢,如今自己的日化廠銷售渠道有限,若是能夠再接手了龍三的廠,那麼自己的壯大指日可待呀。
“哎喲喲,龍老哥,這話說的,好好地怎麼就經營不下去了呢?”
李丁連忙下車,笑着給龍三發煙。香菸這玩意兒,梁州現在已經開始流行起來了,自從高麗的商人在他們當地發現了菸草之後,立即就被梁州的商人投資進行大面積種植了,。
梁州的商人自然知道菸草,太熟悉了,仁王殿下每次開會,都是一邊喝茶,手上一邊還夾着根菸。仁王都喜歡的東西,還會沒錢可賺?
於是,梁州的商人就將大批的菸草種植了出來,仁王府知道這事兒後,立刻成立了菸草公司,這玩意兒不能隨意流通,得掌握在官方手裡。於是,香菸就開始在梁州普遍了起來。
雖然是普遍了起來,但是也僅限在商人老總的圈子裡普遍,因爲一盒香菸的售價是一貫錢,只有十根。
李丁能給龍三發煙,這就足以說明他示好的意圖了。
可惜,龍三不接,反而皺眉冷喝一聲:“不要在這裡抽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