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之夜,圓月渾濁,華天翔悄然而去,更本就沒讓任何人發現。身影快如閃電,片刻的時間,就來到成都青羊宮,此時,三更之夜,道上人煙稀少,華天翔來到門前,見青羊宮的大門緊閉,然後隨意的四下看了看,不過,卻已經感應到青羊宮裡存在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當下,毫不猶豫,騰身而去,凌空翻轉兩圈,就宛如鴻毛一般,翩然落下。落地無聲,瀟灑的轉過身,就看見院子裡,自然佇立着一個黑衣人,他雙手揹負在身後,宛如老鬆,宮內燈光昏黃,見他面目之上,一塊毫無生機的面具,金光閃閃。露出的一雙銳利的眼神。在黑夜之中,卻充滿了陰森的氣息。
“閣下約我前來。請問你是誰?”華天翔瀟灑的面對這這個金面人,自然知道是他對自己千里傳音的人,於是冷冷的問道。
金面人一動不動,看見面孔俊美,身影瀟灑的華天翔走到自己的身邊,卻沒有絲毫膽怯,看着華天翔,卻反問道:“你就是華天翔?”
華天翔點點頭,說道:“我就是華天翔,如假包換!請問你又是誰?”
金面人走前兩步,仔細的看看華天翔,然後才說道:“你可以叫我金面使者!”
“使者?”華天翔低低的說道,隨後卻是搖了搖頭,然後直直的看着面前這個帶着面具的人,淡然的說道:“好,金面使者,我對你的身份來歷沒什麼興趣,你今天約我來此,說吧!有什麼事?”華天翔自然是明知故問。
金面使者看着一副鎮定如常的華天翔,眼露驚訝,沉默片刻,卻說道:“你與那龍家之子果然很像!”
華天翔卻淡淡的說道:“天下那麼多的人,相似之人自然有,你又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呢?”
金面使者仔細的看看華天翔,卻說道:“不過,說句實在,你與龍家之子比起來,你勝他太多,雖然你們倆的面孔相似達到百分百,不過,論氣度和魅力,他卻相差甚遠。”
華天翔卻說道:“你要是約我前來只談這些,那就失陪了。”說完這句話,就轉過身,故做準備離開的模樣。
那金面使者卻冷冷的說道:“華先生未必太目中無人了吧!想來就來,想去就去,還真是瀟灑。”
華天翔轉回頭來,看着金面使者,說道:“呵呵,你想怎麼樣?”
“廢話,還能怎麼樣,你搶我東西,還問我怎麼樣?華先生,你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金面使者的聲音非常的冷漠,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華天翔自然不會畏懼他,聽了他的這番話,頓時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你真會說笑,我搶你東西,你還真會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先是你搶我花千萬重金買來的‘七味果’藥材,後又繼續搶劫我藥鋪員工的一副治療眼睛的藥材,前後兩次搶劫有目共睹,可你居然說我搶你東西。還真會倒打一耙呀?”
金面人聽了華天翔的話,微微的一愣,也來不及細想,就脫口而出:“你說什麼,說我搶你的藥材,笑話,我生平就極端厭惡塵俗的骯髒渾濁,如果沒事,根本就不呆在市區,一直住在山中,何曾搶過你的藥材呀?”
華天翔見他說話態度誠懇,不疑有假,笑道:“我的意思是說,搶我藥材的人雖然不是你,卻是那隻狗呀?”
金面人頓時冷笑道:“這就更是天下奇聞了,沒想到我所養的那隻畜生居然學會了搶劫,哼!鬼才會信你,華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還是把虎子交還給我吧!”
華天翔微笑的說道:“虎子,虎子,閣下,莫非就是我帶走的那隻狗的名字,對嗎?”
“不錯!”金面人其實面對這談笑風生的華天翔還是有些忌憚,自己的修爲已經突破金丹期,剛到元嬰初期,可這眼前的不足十八歲的華天翔在修爲上居然讓自己感覺不出他的深淺,腦海裡一直有個疑問,莫非他的修爲也與自己一般突破了元嬰期麼?想到這裡,就警惕的注視着華天翔。
“虎子,請問使者先生,你可知道,你口中的這隻狗的名字是誰取的呀?”華天翔問道。
金面使者惱怒華天翔問一些毫無營養的話,說道:“廢話,那是我家公主所豢養的寵物,名字自然是我家公主所取了。”
華天翔愣了一下,嘴裡喃喃自語:“公主,是那個朝代的公主呀?能告訴我你家公主的芳名嗎?”
金面使者看見華天翔這副憊懶的模樣,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很想對他動手較個高低,憑拳頭說話。看着華天翔滿臉的困惑,乾脆也不說話,保持沉默對與華天翔的詢問不屑回答。
華天翔笑了笑,不理會不開口說話的金面使者,自顧自問道:“既然你不說你家公主的姓名,我也不必送還給她的寵物,呵呵!”
“你敢!”金面使者實在忍受不住,手一擡,一股耀眼的藍色勁風閃電般的向華天翔的背影射去。
華天翔的腳步一錯,單手揮舞起一團黃色的光團,狠狠的撞向背後的藍色勁風。
“轟”的一聲巨響。聲音非常的響亮。
勁風過處,院子裡的樹搖晃了起來,頓時紛紛飄落下許多樹葉,不遠處的一塊石桌卻被勁風給撞得粉碎。
華天翔轉過身來,見金面人騰空而去,雙手揮舞着兩團藍色光團,瘋狂的向他擊來。華天翔面色一緊,身影閃過……
“轟,轟,轟…”青羊宮裡傳來三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隨後就大地一陣搖晃!原來華天翔閃身避過襲擊,雙手猛烈的向金面使者撞擊。驚天動地的轟鳴聲撞得地動山搖!讓青羊宮地帶的居民萬分驚恐,又以爲發生了地震,瞬間就抱頭鼠竄的往樓下跑!
華天翔一見自己與他的較量驚動了成都市的市民,眉頭微微的一皺,這金面使者卻有面具遮面,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不怎麼妙了,在說,在鬧市裡和這個人打鬥,一個不好,會造成巨大的損失,於是,做了個決定,當下,雙手一展,一句話也不說,身影猶如大鵬展翅向遠處射去,金面使者一見華天翔一顆流星似的向郊區射去,還以爲他是怕了,吼道:“那裡走!”也就追了上去!兩人的身影雖然快如閃電,但是,還是有跡可循,兩道人的影子就被人無意間給拍攝了下來。
來到郊區,華天翔落在地上,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被隨後而來的金面使者逼着硬碰硬的全身抵抗。
“轟,轟,轟!”連續三聲巨大的爆炸,洶涌澎湃的能量四散開,把四周的樹林和石頭給完全的摧毀。甚至遠處一塊一棟房屋也被這巨大的能量給不費吹灰之力給摧殘了。
華天翔無可奈何,只得與這個金面使者交纏在一起,拳來腳往,華天翔信手化解他的藍色能量,可一時間也拿他無法,耀眼的光團一次一次的撞擊在一起,爆炸聲一聲蓋過一聲,兩人的較量震得天地黯然失色,大地隨着他們的較量,不停的顫抖,搖晃!
兩人的修爲已到元嬰期,打得又是十分激烈,尤其是後來,金面使者見自己打了這麼多次,都無法解決華天翔,看那華天翔一副從容的樣子,更是氣悶之極,乾脆放手一搏,騰身而起,身在半空,雙手一展,只見他的手中多了一把五尺長,泛着藍光的大刀,他雙手往刀上一抹,一股鮮血滴落在刀口上,這柄大刀頓時發出嗚嗚的鳴叫聲,隨後他雙手握着刀對着華天翔毫不客氣的斬了下來….
華天翔一見,之間那把刀彷彿天塌一般,迎面而來,自己措手不及之下,根本就抵擋不住,不由得面色大變,來不及考慮之下,頓時騰身而起,以毫釐之差,避過這一刀之威。
這一刀實實在在的劈在大地之上,頓時,只聽得“轟”的一聲爆響,彷彿天崩地裂一般,方圓百米,皆被這威力無比的一刀給完全摧毀,一個超級大溝昂然出現!沖天的殺機四面瀰漫,四周小丘也被這漫天的殺氣給毀得猶如平地。就更不要說那些樹林和十塊,完全摧毀得支離破碎。
華天翔身在半空之中,見這一刀之威,不由得萬分震驚,還沒有等他喘息,那金面使者一刀落空,然又揮舞着大刀向身在半空的華天翔橫腰斬來,華天翔人在半空之中,依舊是赤手空拳,面對這金面使者手中威力無比的這把邪刀,無法剋制,只能躲避,於是,身影一閃,就快如流星的朝遠去飛奔,而此時的金面使者也不知道爲何,手中的刀完全泛着藍色,他在華天翔的身後,手中的刀連連的揮舞,彷彿不受他控制似的,驚天動地的殺氣從華天翔的身旁擦肩而過,地面上轟轟轟的爆炸,被炸得山石粉碎,大地顫抖。華天翔此時卻是心驚膽戰之極,無論逃避到什麼時候,這金面使者都會對自己窮追不捨,避無可避之下,不得迴轉過頭來,看見金面使者的眼神露出兇光,似乎有些不妥之處,可他也不知道什麼地方不對。
華天翔在半空中堪堪避過兩次刀鋒,他天資聰慧,奔跑之中,完全知道這金面使者的缺點,拿就是他的修爲更本就沒有自己高,只是他手中有威力無比的武器,自己纔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的武器,就是這刀雖是威力無比,可對於他來說,他彷彿不能駕馭它似的,每一次對自己的砍殺,都是盲目的,完全就是這把邪刀自己的意識,看到這一點,華天翔就不在驚慌,沉下心來。
見金面使者雙手握着邪刀隨後而來,於是深呼吸一口氣,使出三十六神打功夫來,漫天的掌影兇猛的拍了下去,不給任何那把邪刀任何喘息之機,只是反覆的一掌一掌拍打在那把邪刀之上,華天翔見那把刀被自己劈得光芒黯然,不由得大喜,身體內的真氣源源不絕的涌入到他的雙臂之上,一次一次對它撞擊,只是不與它做正面交鋒,就完全可以剋制那把邪刀。
這時候,隨着這把邪刀的黯然失色,好像那金面使者才恢復過神智似的,頓時,見漫天全是華天翔的身影,不知道那個纔是他的,本想揮舞着邪刀,懶腰斬去,可手上兇光大盛的邪刀如今慘不忍睹,不由得對這個華天翔升起驚恐,就在這一猶豫的瞬間,華天翔隨手就狠狠的劈在金面使者的胸膛上。
“轟!”金面使者頓時張口‘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恰恰噴灑在手中的那把邪刀之上。
頓時,那把刀光芒耀眼了起來,嗚嗚的鳴叫了一聲,立即發出一聲利嘯,金面使者大駭,被華天翔一掌給劈得身影猶如掉線的風箏,從高空中狠狠的摔了下來,他身體裡的真氣被劈得凌散,可他手中的邪刀卻接受了他鮮血的洗禮,頓時,夾帶着漫天的兇光脫手而去,狠狠的向華天翔斬去。
華天翔也是大駭,他也萬萬沒有料到這把邪刀居然厲害到這樣的地步,當下,可不敢與它硬拼,轉身就逃,脫離出它的範圍,那邪刀彷彿有了靈氣似的,緊追華天翔不放,一有機會,就兇狠的斬去,好像與華天翔有深仇大恨似的。
華天翔剛纔使用三十六神打之法,那是神界的功夫,華天翔只是拿它來治病,可從來沒有好好的修煉,其實,那三十六路神打卻是一套神界最高深的修爲,可他華天翔一切隨遇而安,完全是暴殄天物,現在他不過發揮了這套拳法的十之有二的功能,它可以剋制這柄仙界著名的邪刀,可是,時間一長,華天翔身體裡的真氣消耗太多了,現在卻不是這把刀的對手,只得倉皇而逃。
邪刀自然是對他窮追不捨,華天翔叫苦不跌,萬萬沒有想到這邪刀如此厲害,比起剛纔那個金面使者強悍多了。現在他身體裡的真氣卻又枯竭之象了,他一路盲目的奔逃,邪刀在他的身後追着不放,偶爾猛砍兩下,滔天的殺氣砍向地面,造成山崩地裂。
華天翔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眼見下面一片森林,當下毫不考慮的降落下去,那邪刀也是呼嘯着落下去!
落下地面的華天翔聚氣凝神,站在一處空地之上,冷靜的面對着下來的邪刀。
“忽!”邪刀見華天翔靜靜的站立在空地上,毫不猶豫的朝他猛砍了下去。
華天翔見這一刀來得兇猛厲害,本想迎接的,可還是騰身避過。
“轟!”邪刀又是兇狠的劈出一長達百米的壕溝,把華天翔身後的幾十米的小山峰給一劈爲二,華天翔看了一眼,駭得渾身冒汗,心裡卻在想這把邪刀到底是何物,居然厲害到了如此地步!
華天翔見自己被這一把刀給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更是十分悽苦,十分狼狽,尤其是身上的衣衫褲子,十分破爛,華天翔知道肯定是自己剛纔躲避這該死的邪刀追砍所發出來的刀氣造成的,想起那幾下,自己就差點被它一分爲二了,就是額頭冷汗直冒。
邪刀轉身面對着華天翔,呼嘯着衝了上來!還不等它砍劈,華天翔側身就一長擊在這把邪刀面上,華天翔頓時聽得這把刀嗚嗚的鳴叫了一聲,驚異之極,手下毫不留情,一直與邪刀近身纏鬥,一掌接着一掌,不停得擊打在這邪刀的背面上,華天翔雖然也感覺疲倦不堪,不過,現在正是擊敗這把邪刀的時候了。所以,毫不給它機會。
華天翔猜測的不錯,這把邪刀的確有自己的意識,只要被鮮血洗禮,就會兇光大盛,可現在被華天翔用三十六神打之法一掌一掌的擊打,它毫無辦法,華天翔絲毫不給它距離和空間,就圍繞着它的身旁,就像百鍊鋼鐵一般不停的捶打,隨着華天翔的捶打,這把刀身上的兇光也就慢慢的消散了,雖然成功在望,遺憾的是華天翔此時無能無力,他身體裡的真氣也到了枯竭的地步,他不得不停止了對它的捶打,只是與它在空中糾纏,暗中聚集力量,爭取一掌把這把邪刀給劈碎……
華天翔萬萬沒有想到剛剛聚集起來的丁點真氣,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給抽空了,他大駭,身體裡沒有真氣,頭一暈,
身影在也控制不住,就掉落下去,而那把漸漸失去光芒的邪刀正做垂死的掙扎,哪裡知道場面一變,那人卻莫名其妙的摔了下去,呼嘯了一聲,頓時衝向高空,轉過刀身,面對掉落在地上的華天翔,利嘯了一聲,就狠狠的向華天翔劈去,這懷着鼎盛殺機含着濃烈怨恨的向掉落在地上的華天翔斬下來……
華天翔全身無能無力,始終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身體裡聚集起來的真氣卻莫名其妙的消失,眼睜睜的看着邪刀兇狠的劈向自己,方圓一百米都已被這把刀給籠罩其中,自己怎麼也避不過,看來在劫難逃了,慘然的一笑,就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腦海之中也浮現起許多女人的身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