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還想再多看看,發現一夥黑衣人走到了門口,他隨手拉了拉戰薇薇,想要離開,而戰薇薇早就看煩了。
跟着他繞了一圈走出。
陳林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那夥黑衣人中間那個二世祖薛剛哈哈笑了笑。
這貨黑衣人是他保鏢,都是一米八以上身材,薛剛一米七在中間就顯得不高了。
薛剛和身邊人說道:“看吧,昨天下午打得廣告,今天上午預展,人多不多?這就叫時間就是金錢,古玩行就這麼大,消息廣告一打出去自動就有人來了,那兩個老傢伙還說宣傳一個星期呢,我呸,花的可不是他們的錢,而是咱們公司掏腰包……”
“嗯,大少爺說得對!”
“就是,時代不同了,還是大少爺英明神武……”
“哎呀,大少爺在學校的時候就是人才,這麼多年算是厚積薄發,那些老傢伙辦事拖拖拉拉的,這種效率就是來混吃等死養老的,早就該退休了……”
“就是,就是……還好大少爺及時發現了,掌管春城的買賣……”
薛剛在一羣人讚揚聲中十分滿足。
陳林跟戰薇薇回到賓館,到了下午,兩人又來到拍賣行。
古來算是春城的小拍,跟京城大都還有香港嘉德拍賣行沒法比。
裡面像是一個會議室,坐了一百多人。
過了一陣,有漂亮的穿着旗袍的女服務員拿着托盤走了上來。
ωwш .тт κan .¢O
拍賣師是個中年男人,敲了敲木槌道:“下面進行第一個拍賣產品,一塊和田玉佩,起價三千。有沒有出價的?好,這位先生舉牌了,三千一,好,那位先生三千二……三千八……”
“哈。”戰薇薇打了個哈欠,靠在陳林肩膀上,小腦袋還往他懷裡鑽了鑽:“沒意思,讓我靠一會兒,我先睡了。”
戰薇薇說睡就睡,還打了呼嚕。
周圍人回頭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子模樣的,還有一個十二三歲可愛的小丫頭,不禁一陣莞爾。
此時,玉器已經拍到了五千二。
戰薇薇撓撓頭,趴伏在陳林懷裡睜開一隻大眼睛問:“小林林,那什麼玉,價值多少錢啊?”
陳林呵呵笑了笑,貼着她耳邊輕輕到:“三千至四千之間吧!那玉牌雖然是和田玉的,但年頭不久,是現代的產品,我覺得四千是封頂價格了。”
“切!那怎麼還有一羣傻子叫那麼高的價格?”戰薇薇撇撇嘴。
“嗯,可能是人們都喜歡玉,並且都以爲這和田玉就一定值錢吧?都以爲一塊好玉都能價值連城,其實不然的,主要還是看這玉時間長不長,時間長的叫老玉,越老的越值錢,當然,還要看這玉是不是宮廷裡的,宮廷裡的便是值錢的,民間的一般般了,這現代的和田玉,價格就更打折了……”
最後,這和田玉被一個買主以一萬零八百的價格拍到手了。
那人還是高興的滿臉放光。
之後,拍賣一塊翡翠,是翡翠渣子膠合而成的,這玩意兒也不值錢,但拍出的價格卻很高。
零零散散珠寶拍出不少,成交價格都不錯。
陳林一直沒有出手,而戰薇薇也興趣怏怏。
而在後臺,薛剛也是很得意,前面而是多樣東西都拍的很不錯,比預期價格還要
高,算多賺了十幾萬了。
“怎麼樣?”薛剛呵呵笑了笑,下面人又是一副捧臭腳。
而下面一件什物,是一個紅木方桌,老木。
起價定在六千。
按照前面的定律,基本上都能翻七八倍之多。
這紅木桌子叫價低,但收購價便是兩萬,翻出的都是多賺的。
“八千。”戴着眼鏡的拍賣師喊了一聲,竟然沒有一個叫價的,很多人都是興趣怏怏。
陳林這時舉起來牌子。
拍賣師馬上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喊了一聲:“那位先生出價八千了!有沒有加價的?有沒有加一百塊錢的?喊了幾聲,拍賣師心有不甘的落錘,八千第三次,成交,請那位先生亮一下牌子,好32號……”
“下面是紅木古牀……起價一萬六,有沒有出價的?有沒有?好,那我先生出價一萬六了……有沒有加價的?有沒有……加一百的?好……”拍賣師臉上漸漸汗下來了,這牀一般拍出五六萬正常了,收購價都是三萬多,十分不甘的在叫價一萬六就落錘了。
“請那位先生亮一下號牌,好,三十二號……”
拍賣師擦了擦額頭的汗,下面出手的都是木製品,都是老木。
但來的這些人都是奔着瓷器而來,或者奔着玉器,珠寶,竟然沒有收藏木質的。
而下面是一座屏風,乾隆年間的。
二十八萬收購的,起價是十八萬,這件也是上好的古木,拍到三十萬以上達到四五十萬都是正常的。
但現在看來有點懸了,但又不能不拍。
擦了擦汗。
拍賣師先介紹了一番這屏風,唾沫橫飛。
最後才說:“起拍價十八萬……”竟然沒人應聲。
拍賣師擦擦汗,心想也好,大不了流拍,準備落錘,一隻牌子又舉了起來,而那個人也跟着站起來,一臉笑意。
拍賣師咧咧嘴:“好,三十二號朋友舉牌了,十八萬,有沒有出手的?加一百的有沒有?”
拍賣師感覺自己說話都不如放屁,至少放屁還有個臭味,自己的話根本沒人搭理。
“十八萬一次,十八萬兩次……成交!”落了錘。
拍賣師拿白手絹擦擦汗宣佈:“休息一陣,一會兒接着拍。”
陳林坐下,戰薇薇打了個哈欠道:“陳林,你拍一堆破木頭幹什麼啊?你是收破爛的啊?”
“呵呵,你這傢伙,懂個什麼?”
在後場,此時炸鍋了。
“少爺,不好了,咱們剛纔賺的那些錢又賠進去了……”
“怎麼回事?”薛剛正美着,忙站起身問了一句。
“前面……前面那些人都是外行,都爲珠寶玉器而來,古木傢俱沒人看得上,就有一個行家在撿漏,得到三件傢俱了,我們差不多損失了二十萬……”
“什麼?我去看看。下面拍賣的是什麼?”
“是一塊岫玉,岫玉本來不值錢,產於遼寧,那那塊岫玉是遼金時期的貴族製品,咱們廣告已經打出去了,起步價是八萬,咱們收購價是十五萬,這塊岫玉曾經有人出價二十萬咱們沒賣……”
“能不能撤拍?”薛剛叫了一聲。
“少爺,那樣做咱們古來拍賣行名聲可就毀了
,寧願賠,也要賠得起……”
“放屁!我是老闆,我說的算!我說不賣就不賣了!”薛剛瞪了瞪眼。
剛走到拍賣場,拍賣師已經起拍岫玉遼金時期貴族之物。
但無論怎麼說,起步價八萬,衆人一聽是岫玉,一塊岫玉還要價那麼高?自然沒人要。
將要流拍,陳林又舉牌。
拍賣師嘆了口氣,有些羨慕的看着陳林,心想:老子要知道這次來的都是二百五,老子也不當拍賣師跟着撿漏算了。
正喊道第二聲,馬上要落錘了。
薛剛上了臺子大聲說道:“對不起各位,這塊岫玉不賣了。抱歉。”
“噓……”下面一陣喧譁。
薛剛撇撇嘴:“噓什麼噓?我家的東西,我說賣就賣,我說不賣就不賣,我說的算,賠錢我還往外賣,我不是傻逼麼!”
“靠!”下面有人站起來大聲喊:“媽比,你們古來是不是玩不起了!”
“就是!這人誰啊?哪裡來的傻逼!”
陳林這時站起來,呵呵笑道:“是薛剛少爺吧?你要是輸不起就別玩,再說幾十萬的事,你薛大少爺這麼斤斤計較有意思麼?”
“你……陳林?好啊!32號就是你對吧!”薛剛看了看成交記錄吼道:“好!好!你小子竟然還跑到我家門口撿漏來了!我宣佈,你拍的東西都不算數!一件你都拿不走!”
噓……
拍賣行一陣噓聲。
很多拍客都長身站起,有許多上了年紀的拍客頻頻搖頭,而年輕一些的拍客直接就罵上了。
“這什麼古來拍賣行啊?還在這玩黑社會啊?”
“就是!還耍上無賴了!我們那些拍的東西也不要了!”
“純粹是慣的!”
衆人已經罵罵咧咧的了。
春城人民性格豪爽,一般不會什麼內斂,忍氣吞聲啥的,直接開罵。
拍賣行有些亂了。
這時,後臺那兩個老頭兒子忙過來,一個老頭子還忙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這時,薛剛掐着腰大聲道:“怎麼着?這古來拍賣行是我家開的,我就說的算!我說不賣了就不賣了!幹啥賠錢我還賣啊?那我不是傻逼麼!”
這些拍客哈哈笑了。
“那你以爲我們是傻逼麼!就許你賺錢,我們都賠錢?”
上了些歲數的人都咳咳道:“年輕人,輸要輸得起,輸人不輸陣,倒騰古玩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窮富有時候一招之夕了,你這樣輸不起,以後你們古來拍賣行可要毀了……”
正這時,劉管家已經給薛老打去電話。
片刻,薛剛電話響了,他低頭一看,是老爹的電話,忙接了起來。
在薛家他是老大不假,但下面還有幾個弟弟,而且,他還有叔叔,薛家他還沒掌權,算是出來實習一陣了。
所以老爹的電話,他不敢怠慢。
“老爸,啥事兒?”
“啥事?”電話裡一陣氣憤填膺道:“混蛋小子!你這個敗家子,王八蛋!還問我啥事?你不把老子的基業毀了你這個小兔崽子是誓不擺休啊!我問你,你是不是要毀拍?”
“我……”薛剛咧咧嘴:“爸,是有人撿漏,我要是繼續競拍就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