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着跪在面前的薛月清。
薛月清長得是不錯,但是這種姿色在大皇子這種情場老手眼中,只能算是過得去,根本稱不上絕色。
周瑾寒和二皇子,雖然不算是見過很多的女人,可是兩人都是皇族子弟,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何至於爲了這樣的女人起了嫌隙。
大皇子有點想不通。
“你叫什麼名字,來京城是爲何?聽說你之前常常的進宮,又是爲什麼?”大皇子想不通,乾脆就沒事問些他已經知道的問題,叫薛月清去回話,他好琢磨琢磨,順便在觀察一下,這個女子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薛玉清不敢怠慢,只能將自己叫什麼,父親是什麼官職,等等全都詳細說了一遍,又說最早之前進宮,是因爲感念皇太后對她們母女一直很好的恩德上,而後來進宮,就是因爲選妃的事情。
大皇子聽到她進宮選妃,就問道:“爲什麼?”
薛月清沒聽懂,下意識的擡頭看了大皇子一眼,然後就對上了大皇子那灼灼的,總是看美女的眼睛,登時嚇得忙又低下頭,怯怯的問:“什麼……什麼爲什麼?大皇子是問爲什麼臣女會被選上?臣女……也不知道。”
大皇子摸着下巴,倒是笑了,剛剛一瞬間,薛月清那種怯弱的表情,倒是有點動人之處。
想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她的打扮,打扮的雖然出衆嬌豔,但是總有種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大皇子給門口的太監使了個眼色,示意領下去重新打扮打扮,便道:“你下去吧。”
薛月清於是磕頭起身,退了出去,一退到了門口,馬上就有太監過來道:“跟我來。”
薛玉清到現在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皇子叫自己進宮是做什麼?現在又要做什麼?表哥……也沒見到。
但是薛月清也不敢問,大皇子這邊她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不知道心性脾氣如何,她是不敢得罪的。
只能跟着太監下去了。
……
周瑾寒一覺睡起來,已經到了下午了,起來洗漱了一下,出來看到侍衛統領站在門口守衛,便順嘴問了一句:“你沒有睡會嗎?今晚上說不定還是不能休息。”誰知道大皇子要搞出來多少花樣!
侍衛統領忙躬身:“臣已經睡起來了。郡王爺,薛姑娘進宮了。”
周瑾寒一愣,腳步頓住了看着他:“薛月清?誰叫進宮的?”
“是薛姑娘,大皇子叫進宮的。”雖然在這個宮裡寸步難行的,但是侍衛統領的消息還是很靈的,畢竟乾的就是這個:“大皇子似乎是有什麼打算?”
周瑾寒不用想都知道大皇子是什麼打算,冷聲道:“無非是自作聰明!”對侍衛統領道:“不用管。”
主要是管也沒有用,這裡是宮廷,他的侍衛都進不來,身邊就一個侍衛統領,又不是小廝,不能什麼事都去跑。
周瑾寒也不管,叫大皇子折騰去,他橫豎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行了。
倒是昨天的事情提醒了他,他帶着侍衛統領來到了御藥房,叫御藥房的人給他補些藥:“這一陣子身體不適,王妃給開了些藥,進宮的時候匆忙間沒帶來,你們給我配上。”
御藥房的人忙笑着問:“什麼藥,您帶着藥方子嗎?”
周瑾寒搖頭:“沒帶,不過我記着,薄荷、甘草、藿香、丁香、桑葉、白菊花、浮萍這幾味。”
御藥房的人聽的郡王爺都記下來了,很吃驚,笑着道:“這幾味全都是提神醒腦的……”
“不錯,就是這些。”
御藥房的人不敢囉嗦了,忙給周瑾寒配了兩幅,周瑾寒覺着不夠,又要了兩幅,這才拎着走了。
走了之後,御藥房的人看着他的背影也在議論:“真真說的不錯,人都說郡王妃的醫術已經是出神入化的了,如今一看果然!連郡王爺薰陶的,如今都成了半個大夫了!”
周瑾寒拿着藥出來,給侍衛統領兩幅,道:“分成一份一份的,裝在身上,若是中了迷藥一類的,嚼着吃了,很有用。”
侍衛統領忙答應着接過去。
餘下的兩幅周瑾寒補充了自己的香囊。
走了一趟御藥房,回來天都黑了,住在了宮裡,入夜都顛倒了,晚上不能睡,只能白天補覺,這睡起來什麼都沒做呢,天又黑了。
“王爺,今晚上咱們……去哪裡吃飯?”侍衛統領都被昨天的事情弄得有點緊張起來。
周瑾寒失笑,道:“去陪皇上吃飯好了,”他頓了頓,嘆氣道:“若是王妃在這裡就好了,一眼就能看出來皇上的病情如何……我昨天到今早上,看的有點糊塗了,皇上的病情,有時候看起來很重,但是有時候看起來似乎又沒有想象的那麼重。”
侍衛統領小聲的道:“郡王爺,您懷疑不懷疑……大皇子?”
周瑾寒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點頭道:“開始也懷疑,但是現在似乎又不像,皇上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捏住的……無論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或者是我們這些人,所有人的想法,做法,皇上心裡都清楚的很,大皇子想要控制住皇上,很難。”
“但若是病重?”
“我開始也這樣想,皇上若是病的糊塗了,被大皇子挾制住也是有的,但是現在想想,這種可能性,皇上在病重之前,肯定會想到……爲君者,凡事都想在別人的前面,而不是後知後覺,才能爲君,不然龍椅怎麼坐得穩?皇上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在他不能控制之前,他必定是會安排好後路的。”
侍衛統領點點頭,輕聲道:“那皇上急着詢問二皇子的病情,然後又問二皇子這一次的行軍佈陣,想來應該是……二皇子的希望大一點?”
周瑾寒淡淡的笑:“二皇子本來就比大皇子贏面大,二皇子清楚,大皇子更清楚!不然不會……動一些歪腦筋。”
也就只有大皇子,纔會用女人當成武器,來企圖破壞自己的名聲,給自己安罪名。當然,這不是不行,只是這手段上不得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