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苓驚悚地看着杜言崢,嚇得差點尿出來。
因爲她聽母親說過,這個魔鬼在17歲的時候,爲了懲罰與他作對的大哥,直接命人將他大哥綁起來,當着家族人的面,把他大哥的兩個膝蓋用瑞士軍刀給生生剜掉了。
即便那時候他大哥已經求饒,可他卻依舊沒有原諒。
他告訴家族的人,既然爺爺已經選擇由他做繼承人,那大家就應該以他馬首是瞻。他不需要不聽話的族人與他同分一杯羹,更不需要對他虎視眈眈的族人。
對於這些人,他大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今那位真正的杜家大少早已經坐了十幾年的輪椅,一個人生活在別墅裡,再也沒有做過妖。雖然他比杜言崢還大了幾歲。
而他大哥的父母,也就是杜言崢名義上的父母,也再沒有搭理過自己的兒子,每天謹小慎微地生活在主宅的別墅裡。
她媽說,杜言崢當時就是這樣眼中布着紅血絲,活脫脫一個殺神在世。
裴婉苓拼命小幅度搖晃着腦袋,眼中滿是驚恐。
她能感覺到杜言崢捏着她脖頸的手力度在變大。
直到“咔”的一聲輕微的響聲傳來,杜言崢才從戾氣中回過神來。
可是裴婉苓已經閉上了雙眼。
杜言崢的手一放,裴婉苓就跟個沒有生機的木偶般倒地。
一旁的保鏢立刻上前查探,摸到脖頸處微微跳動的脈搏,對杜言崢點了點頭。
杜言崢眼中紅色的血絲在慢慢淡去,有些頭痛地扶了扶額。
“屬下馬上送她去醫院。”
說罷,保鏢準備將裴婉苓扛起來。
“不要碰她。”
杜言崢一聲令下,保鏢立刻停止動作,安靜等待命令。
“叫醫生來。她可能脖頸有些輕微骨裂。”
如果再往裡面深入一下,她恐怕就跟戰黎川一樣,會變成一個癱瘓。
幸虧止住了。
“是。”
屬下立刻給醫生撥打電話。
“少爺,您需要吃顆藥嗎?”
特助見杜言崢沒有反對,立刻從公文包裡將一瓶印着外國字體的藥瓶打開,重新戴上一副新的手套,然後倒出一粒藥給對方。
杜言崢伸手接過藥,放進口中,特助還在給他倒水,他已經把藥吞了下去。
吃了藥之後不久,杜言崢眼中的紅血絲便徹底淡化了。
很快,最頂級的骨科醫生和外科醫生來到了房間,給裴婉苓把脖子固定起來之後才拉去了醫院。
杜言崢就重新開了一個房間等裴婉苓的檢查消息。
至於厲君浩,之前一直被人控制着,直到裴婉苓被送去醫院之後他才被送到杜言崢的房間。
杜言崢他是認識的,畢竟都是帝州的頂級豪門公子哥兒,他哥有時候聚會的時候這個人也會來,所以他認識這位以鐵血手腕出名,名聲不怎麼好的杜家大少。
“杜少,你讓你的人把我囚禁在房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不怕對你的聲譽造成影響?”
厲君浩雖然對這位杜家大少也有些怵,但此時他哥不在,他就代表厲家。厲家並不比杜家差,憑什麼杜言崢可以囚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