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戰仁錦面紅耳赤的質問,戰黎川懶得回答,只叫了一聲:“澤言。”
澤言跟在戰黎川身邊多年,早已經養成了不慌不忙的習慣。
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纔不緊不慢地迴應:“二老爺,坤少用中博的錢去註冊自己的公司,又用中博的資源去拿了地塊,修了房子,這件事看您剛纔質問我們執行長的樣子,您肯定是知道到的吧?
第一批次的房子一開盤就被搶空了,賣得這麼好,我們執行長作爲中博的董事長,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分到手的。現在自己質量出了問題,怪我們執行長?二老爺,你要再這麼指責執行長,坤少面臨的可就不止是賠償問題了。他擅自挪用中博的公款,數額龐大,您說,要是我們執行長讓律師來處理這件事,坤少在公司動這麼多手腳會有什麼後果?”
威脅,這就是紅果果的威脅!
戰仁錦一臉幻滅地看着戰黎川,氣到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一旁的戰禹恆,臉色雖然沒有任何變化,可心中到底是有多麼的不甘和嫉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所以,錦城集團的事情也是你插手了?”戰鈞啓臉色黑沉地問道。
“但凡和奧普、中博以及川投無關的集團,都是我戰黎川的商業對手。”
說完給了衆人一個“有問題嗎”的眼神。
“好!好!很好!”
戰仁錦一向身體很好,但卻是第一次幾乎被眼前這癱瘓氣到心肌梗塞。
“阿川,你就爲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麼跟我們對着幹,這是何必呢?我們這都是關心你啊!”戰鈞啓一臉的惋惜和傷感。
“我的老婆我自己知道要怎麼疼愛和關心,各位爺爺、叔叔、兄弟姐妹們用不着對我老婆這麼上心。”
“阿川。”戰舒俞不贊同地開口:“雖然坤宇不對,但是二叔的話也在理。你也知道當初如果不是我把靜遠大師推薦給爺爺,景仟也不會嫁到戰家來。看着她這麼堂而皇之的給你戴綠帽,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見自家老大不想說話了,澤言開口道:“二小姐,屬下唐突。少夫人是少爺的老婆,只要少爺開心覺得值得就好了,爲甚要在意你的感受?”
“你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僭越了!”
澤言摸了摸鼻子。
好吧,他插個嘴就是僭越,你插手老大的人生就是應該的。
面對這牛逼的強盜邏輯,澤言竟無言以對。
“他在什麼理?他一個買兇殺爺爺的人,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突如其來的話風一轉,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戰鈞航。
戰鈞航的心突然一緊,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心包幾乎是擠出了心臟裡面所有的血液,整個身體的血壓都驟然降低。
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心臟的劇烈搏動。就彷彿敵軍的戰鼓直直地敲擊在他的心臟上一樣。
“阿川,這種話可不興亂說。買兇殺大伯,那可是判死刑的大罪,你這麼說我,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