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請您先不要太過偏心。畢竟仟仟只是嫁給戰黎川而已,她並不愛戰黎川。”
說罷,杜言崢朝着帝靖軒和謝清妍微微頷首,邁着他那逆天的長腿離開了。
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璟仟去上廁所出來,正在洗手,她發現門與門柱之間嚴絲合縫,這代表,門鎖了。
七星級酒店廁所的門雖然常年是關閉的,但因爲有人進出,這門是絕對不會鎖死的。不鎖死的門,怎麼都有錯開的縫隙,並且裡面有保潔的阿姨。
但現在她所在這個女廁裡已經沒有保潔的阿姨了。
璟仟淡定地甩了甩手,扯出一張紙巾,將自己的手擦得乾乾淨淨。
這時,側面才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整晚都在關注着她的杜言崢。
男人輪廓極深,穿着和戰黎川同色系的黑色西裝,身上那股沉穩尊貴的氣質彷彿與神俱來,天生就是個王者。
此刻,他注視着璟仟。眼底的那抹神色深邃難懂。這是一個經歷了無數殺戮的男人,每當看到他,就彷彿看到了奈何橋畔的彼岸花。
所以小時候,她給自己取名叫Saka。
不過,她已經看夠了彼岸花,而Saka也死了。
可是,此刻的男人身上的氣質卻又不一樣了。
雖然依舊像是一朵絢爛的,象徵着死亡的彼岸花。但卻是一朵被人間的清風吹拂着的彼岸花。
身上多了一絲人氣,一抹溫潤。
還沒說話,對方就開口了。
“以前是我不對。我知道我做錯了,讓你害怕,讓你想要遠離我,甚至到最後你恨上了我。我是該恨,甚至該死。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但我那時候控制不了。
我沒有辦法面對你去看任何一個男人。哪怕一眼也不行!看到了,我就忍不住想要毀滅,不僅毀滅對方,毀滅你,甚至毀滅我自己,毀滅整個世界。
我知道我生病了,所以我才離開了你去治療我的心病。跟你的抑鬱症一樣,我得了狂躁症。應該是我體內與常人有異的那條RNA突變造成的。
現在,我還沒有完全好,但我會控制我自己不去傷害你,傷害你身邊的人。”
璟仟一直面對着鏡子,透過鏡子凝視着杜言崢,安靜地聽他說話。
這段時間在研究這條詭異的基因鏈的時候她就發現通過她之前的藥物,會引發杜言崢體內產生讓他難以控制的狂暴因子了。
她也大概明白爲什麼當對方的表白被拒絕的時候,他會這麼極端的把她鎖在黑暗的密室裡,不讓她看見天日。
也明白爲什麼他對她進行鞭笞的時候,會那麼狠心,不留情面。
這一切都是因爲那時候的他,行爲根本就得不到控制。
但……
那又如何?
傷害了就是傷害了。
他對她造成的傷害,對她心裡造成的陰影,並不是在知道他得了病,就能程序刪除。
那是烙印在心裡一輩子都驅除不了的噩夢。
“杜少,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如果你是要準備來勞倫斯研究所看病,我歡迎。但你這樣把我堵在廁所裡,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對我名聲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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