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爲你很厲害,是我的對手?”
寧彬用淡然的語氣問道。
省大山眉毛往上揚了揚,臉上浮現出一抹驚疑之色。
他沒想到寧彬竟然會這麼問他。
看來這小子的狂,真的是狂出天際了。
省大山臉色一沉,渾身散發出冷森之氣,令人不寒而慄:
“小子,你有什麼跟我叫板的資本?你別以爲你有三腳貓功夫,就可以翻天了。”
“就憑你那點功夫,不夠得很。你知不知道,習武之人唯實力是尊?我的實力,你需得要仰望。”
“你現在,好好接受我外孫的懲罰,你要是態度好,我會饒你一命。不然的話……”
省大山說到這裡,故意沒往下說,他是要寧彬順着他的意思往下想,細思極恐呢。
寧彬還偏偏不往下想,而是向省大山問道:
“不然你會怎麼樣?”
寧彬的神態一如之前的淡然。
這可是激怒了省大山。
因爲在省大山看來,這分明就是一種邈視。
誰敢邈視他省大山啊,也只有這小子纔會這樣。
“不然,你身邊的人,都會因爲你遭殃!”
省大山說這話時,老臉上顯露出狠戾之色,顯然他是會說到做到。
共嬌嬌與共山達臉上都浮現出驚駭之色。
寧彬這可是惹惱了省大山,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的。
共嬌嬌考慮向不向門主共虎求救,不過,寧彬說了不用。
顯然寧彬對局有把握能解。
只是共嬌嬌不知寧彬怎麼解這個局。
不管是論人數還是論功力,寧彬都大大地處在劣勢。
寧彬雙眼微睜,盯着省大山。
看來這個老傢伙也是個狠角色,南天雄應該是受到他的影響。
南天雄把寧彬的沉思當作是害怕。
這下子,他可是很得瑟了。
走到寧彬面前,一臉陰冷的笑:
“小子,你還有怕的時候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原來你還是怕死啊?”
“你馬上跟本公子跪下,向本公子三拜九叩,求本公子饒你一命。”
“本公子也許會動惻隱之心,讓你自斷雙手雙腳,成爲一個廢人,讓你活在這個世上,連叫花子都不如……”
“叭!”
就在南天雄說到這裡時,響起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大家在聽得這聲音時,都以爲是南天雄打了寧彬一大耳刮子。
不過,當他們看見南天雄像只陀螺一樣轉圈,最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時,他們明白過來,原來是寧彬打了南天雄一大耳刮子。
“你特麼敢在老子面前說這些狠話,簡直就是找死!”
寧彬罵了一句,隨即一腳將南天雄踢到了省大山面前。
南天雄被寧彬那一大耳刮子,差點兒打昏死過去。
可這一耳刮子力度該有多大。
反正是南天雄所無法承受的。
其實,寧彬只是略略加了那麼一絲絲力氣。
他要真的使上力,南天雄的頭,則會像被拍打的西瓜,“砰”的爆炸,紅的白的四濺。
包間裡的人,都瞪圓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這樣的情況下,寧彬竟然還敢出手打南天雄,他是真的想死不想活了?
不過,有的人轉念一想,覺得寧彬這麼做可以理解。
因爲像南天雄所說的那樣,自斷雙手雙腳,連叫花子都不如,這可真的是生不如死,所以他這麼做就是爲了激怒省大山,好讓他能痛快死去。
省大山臉上顯露出驚愕之色。
寧彬此舉,不只是的他外孫的臉,而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老臉。
此小子不除,難解他心頭之恨!
“弄死他!”
省大山發出指令道。
“嗨!”
隨他而來的那十幾名強者應答一聲,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向寧彬圍了上來。
衆人都在心裡認爲,寧彬想求一死的心願算是達成了。
“刷!”
此時的寧彬,像變戲法似的,手上出現一根像柺杖樣的東西。
“誰敢動我!”
寧彬暴喝一聲。
那十幾名正向寧彬圍上去的強者,看見寧彬手上的柺杖,都停下了腳步,眼裡露出驚恐之色。
寧彬手上之物,那可不是柺杖,而是武林的權杖。
看着權杖,如同武林盟主親臨。
省大山看見那權杖,卻似呆若木雞。
“姥爺,快叫他們衝上去啊,把那小子弄死!怎麼停下來了?”
南天雄心裡正想象着寧彬死的千百種慘相,那些強者竟然停了下來,他便忍不住向他姥爺催促道。
省大山沒答南天雄的話。
他得弄清楚這權杖是如何落到這小子手上的:
“小子,你在哪裡偷得這權杖的?”
省大山此時也有些糊塗。
這權杖是能偷得來的麼?作爲武林盟主,權杖是隨身攜帶的,即便睡覺,也是放置在身邊。
即便他們睡着了,想要近他的身,那也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空氣中有着異常的波動,也會驚醒他們的。
“你可真是老糊塗了,這權杖能偷得來的麼?你不是說你很厲害,那你怎麼不去把權杖偷來啊?”
“實話告訴你吧,這是基隆精武門門主共虎送給我的。我受他的邀請,擔任基隆精武門名譽顧問。”
“他說這玩意兒厲害得很,凡是武林中人,遇此聖物,都只得拜服,不敢褻瀆!”
寧彬說到這裡,聲音變得嚴厲,
“省大山,見到權杖還不參拜!”
省大山的神色變來變去,不過,他並沒有向這權杖參拜。
“寧彬,別在那裝神弄鬼的。在哪去找到一個木頭棒棒,卻是冒充起權杖來。你以爲你能騙得了別人,能騙得了我們嗎?”
南天雄向寧彬吼叫道。
他沒想到寧彬拿出那麼一個玩意兒,竟然讓局勢來了個大反轉,這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很是冒火。
寧彬沒回南天雄的話,而是手舉着那權杖,走到那十幾位強者面前,用權杖敲擊那十幾位強者的頭。
那十幾位強者就像木頭人一樣,任由寧彬敲他們的頭。
哪怕是敲起包,敲出血洞,他們也不敢還手。
十幾位強者見寧彬好像敲擊他們的頭,敲擊上了癮,都想往後退去。
畢竟這樣被敲擊,不只是丟面子,而且還很受傷。
人們說,惹不起躲得起。
他們也就選擇了躲。
“都給我好好站住,不許躲!”
寧彬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那十位強者不敢躲,只得筆挺挺站立,任由寧彬敲打。
玄張等人看見眼前的情形,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十幾位強者咋的啦?
不就是一根破棍子嗎?哪來那麼大的威力?
如果是他來,一伸手把那根棍子搶過來,掰斷了事。
哪能像腳下生根似的,任由他打,打得頭破血流的?
玄張不是武林中人,自然不懂得武林的規矩。
寧彬敲擊那十幾位強者的頭,像和尚敲擊木魚一樣,敲過癮了後,來到了省大山面前,把那權杖舉到省大山面前:
“省大山,你是不敢參拜權杖嗎?”
省大山內心還是很懼怕的。
畢竟見權杖如見武林盟主本人,他要不參拜,那是對武林盟主的不敬,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不過,省大山是真的不想參拜啊!他可是來懲罰那小子的啊,他要是參拜權杖,他就示弱了啊?
“寧彬,把那權杖收起來!”
省大山低吼道。
省大山想得很好,只要寧彬收起了權杖,他就可以不參拜了!
問題是寧彬怎會聽他的話?
相反,寧彬把權杖舉得高高的,嘴裡一字一頓地叫着:
“參……拜!”
“咚!”
省大山在衆目睽睽之下,跪了下去。
“武林省大山,參拜武林盟主!”
省大山對着權杖跪下後,作揖磕頭道。
“叭!”
讓在場的人都沒想到的是,寧彬用權杖敲打着省大山的頭,用叱責的語氣說道:
“好你個省大山,你身爲京南武林門主,竟然不分是非黑白,強行爲你外孫出頭,有違武風武德!該打!”
省大山的頭被打起了一個大包。
也是他功力深厚,只是起了個大包,若是功力稍差的,那可是一個大大的血洞,鮮血飛濺。
在場的人都不住地揉着雙眼。
他們認爲,眼睛看花了。
結果揉了無數遍,看見的還是那樣的情形。
在他們眼裡,高高在上的省大山,被寧彬不住地敲打着。
寧彬敲打了一陣後,對省大山問道:
“我這番敲打,把你打醒了嗎?”
“打醒了打醒了!”
省大山連連點頭說道。
他能不順着寧彬的話說嗎?
不然寧彬可是會連續敲打下去的。
就像剛纔打那些強者一樣,把人頭當作木魚爲敲打,那樣會更慘。
“打得好不好?”
寧彬接着問道。
“打得好打得好!”
省大山又連連點頭道。
不過,他心裡卻在說,你是打得好,只是以後,你小子別遇到我,到時我省大山可是十倍百倍千倍地還回來。
“我聽你嘴上說打得好,心裡想的卻是反着的呢?以後是不是還想報復我啊?”
寧彬用探詢的語氣問道。
省大山一聽這話,驚了一跳。
尼瑪!
你會讀心術啊?連老子心裡怎麼想的你都知道?
“沒有沒有,我是真的認爲打得好!讓我徹底認識到,我剛纔做了一件多麼糊塗的事啊?”
省大山說到這裡,想要露出一抹笑,只是他這笑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