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殿下一口飲盡碗中的藥，順手擱下碗：“儘量想辦法把人找出來，還有那個逃掉的靈族護法，這個人絕對不能留，一旦他把消息傳回靈族，我們勢必要遭殃。”
“行，這些事我和魔宮自然會處理，您老就不要操這個閒心，安心把身子養好，這種傷勢要是再來一次，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歐陽煜恨鐵不成鋼地瞪他，碰上這種不知愛惜自己的病人，他也真的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夜墨寒倚着幾個軟枕靠坐着，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好像還有什麼事要發生。
“墨千城將顏兒帶去了何處？本王想去看看她。”
“他沒說，當時情況緊急，他將人抱起來便走了，我急着救你，也沒有多問。”
歐陽煜給他一個老子很無辜的表情，話還沒說完，房門便被人推開。
墨千城冷着臉從外面進來，帶着一身陰沉的肅殺之氣，他每走一步，屋裡的氣壓就更沉一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夜墨寒側首瞧過去，眉心擰成小山：“顏兒呢？”
“她在哪兒並不重要，本王今日過來，是想問你一句話。”墨千城在他牀邊站定，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道，“你準備保孩子還是保大人？”
最後那一句話，讓夜墨寒和歐陽煜同時怔住。
“什麼叫保大人還是保孩子？他們母子不是好好的麼？”
夜墨寒冷聲詢問，雖然已經極力剋制，但是聲音還是有些發顫。
“如果命懸一線也能算好好的話，他們母子現在的確是挺好的。”
墨千城不客氣地哼笑出聲，譏諷之意甚重，“顏兒體內的靈力是她孃親臨死之前渡給她的，就她本身的能力，還不能駕馭那部分力量，她昨晚受刺激一次性突然爆發，雖解決了那幾位護法，自己和孩子也被反噬的靈力重傷。”
“傷了就治，又不是生到一半難產，與保大保小有什麼關係？”
夜墨寒臉色不虞，感覺這人就是純粹拿他開涮。
這孩子剛不到兩個月，要是大人重傷不治，孩子怎麼可能保得住？
“反噬的力量倒還是其次的，那點傷勢，本王自己就能治。”墨千城冷冷地盯着他，“關鍵是聖女這個身份，本身就是帶着詛咒的。”
夜墨寒聽他講一半留一半，心急如焚：“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好像是靈族哪個祖宗給自己後代的聖女的詛咒，若是聖女和外族人有了後代，要麼趁胎兒未成形之前，將之打掉，要麼就是孩子生下來，母親迅速蒼老而亡，說得簡單些，就是二者只能存其一。”
夜墨寒用力地握緊牀沿，額角的青筋憤怒凸起：“你怎麼不早說？”
墨千城冷漠哼笑，並不肯背這個鍋：“本王老早就讓她離開你，也讓你放過她，是你們自己不肯聽勸。”
夜墨寒瞧着他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色，感覺心中一陣火起。
他的確是曾經出手破壞他和夕顏的姻緣，但是卻從未提過靈族的這個詛咒，就算是當時夕顏懷孕，他對這件事也是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