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在她耳邊低語一句，低純如美酒般的嗓音伴隨着溫熱的呼吸輕輕掃過她的耳際，又酥又癢，夕顏感覺臉頰滾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人皮面具擋住了她臉上泛起的緋紅之色，但是那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卻是直接出賣了她。
夜墨寒瞧着她瑟縮躲閃的小動作，墨玉般的眼眸中染上些許促狹的笑意。
“顏兒，你還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他低聲詢問，狼爪順勢往上，幾乎要摸到她胸口。
夕顏被他的動作嚇得打了個激靈，連忙擡手將那狼爪拍開，又以最快的速度從他懷裡退出來，眼神冷漠地盯着他。
“本公子不知道魔尊在說什麼，什麼顏兒不顏兒的，我從未聽說這麼個人，還有，請閣下放尊重點，別對我動手動腳，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
夜墨寒只是笑，伸手將她鬢邊的一綹碎髮攏到耳後，神色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那武林大會沒什麼意思，去也是浪費時間，本尊瞧你也沒有要爭盟主之位的意思，還是出去走走更好，就當散心，一天到晚悶在這屋裡頭，你受得了，孩子也會覺得無聊。”
聽他提到孩子，她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下，臉色更是僵硬得不能更僵硬：“什，什麼孩子？你這人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她嘴硬着不肯承認，夜墨寒則是直接伸手勾住她的腰肢，將她摟到自己懷裡：“顏兒，你給了朕生了一對龍鳳胎。”
夕顏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身子緊繃得像一張拉緊的弓。
她本來還想找藉口糊弄過去，然後趕緊找機會跑路，可聽他這樣清楚地說出孩子的性別，她便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已經知道了一切。
她的嘴脣翕動了兩下，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能發出聲音。
夜墨寒的手已經摸到她耳際，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露出那張屬於她的清冷妍麗的容顏，與兩年前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的區別。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還是當初的模樣。
他盯着眼前這張早已銘刻在他骨血中的臉，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抹明亮的光華，似喜悅，似緊張，隱約還帶了些不明顯的緊張……
心裡知道她還活着是一回事，親眼看見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真的怕這只是一場夢，一旦夢醒了，這一切的美好和喜悅都會消失，整個世界又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兩年六個月又一十五天，顏兒，你終於又回到本尊身邊了。”
他手指顫抖着撫上她的臉，掌心處傳來的溫熱柔滑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顫，下一瞬，他已經不管不顧地將她抱入懷中，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之中。
“顏兒……”
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跟她說，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從哪一句開始，只能一遍遍地喚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