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逐出湘山

好在冷北月的金釵裡有一些藥粉,到天黑的時候,纔將秦江身上的所有傷口處理包紮好,也是累得筋疲力盡。

一直等在門外的秦幽有些不耐煩,卻沒有催促。

秦江傷的多深多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切可是他親手加諸給秦江的。

一是爲了點蒼派的掌門令,二是因爲紅袖心心念着秦江,讓他十分不爽,紅袖每日睡在他的枕邊,說夢話時卻喊着秦江的名字。

哪一個男人也無法忍受。

所以,秦幽恨秦江,恨入骨髓。

一心想置他於死地。

秦江從頭到腦都用紗布包了,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冷北月也有些累了,便趴在牀邊睡了過去,沒理等在門外的秦幽。

等了一天不見人影,秦幽也急了,推門進來,看到牀上的秦江時,還愣了一下,隨即又冷笑了一下。

即使冷北月救下了秦江,他也不會讓秦江活着離開這裡的。

趴在牀頭的冷北月一下子醒了過來,看到走進來的秦幽,眯了眯眸子,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掛在脖頸上的掌門令。

卻沒有動。

“你要的,我都給你了,那麼我要的東西呢?”秦幽盯着冷北月,沉聲說着:“其實只要我想,讓你也償償十一所受的苦的,你一定能乖乖交出地圖和玉印。”

“這個未必。”冷北月冷笑了一下:“你或許沒見識過大蘇後宮的刑具。”

當初蘇語堂就因爲一個傳國玉璽和鳳華的去向,也對冷北月上刑,比秦幽的手段更狠更毒更無情。

秦幽當然打探過冷北月的過去,聽她如此說,點了點頭:“知道你骨頭硬。”

一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打算什麼時候交出玉印?”

“等秦江的傷好過來。”冷北月也直來直往的說道。

“你確定?”秦幽有些惱了,面色已經冷了下來,直直瞪着冷北月,隨時準備動手,翻臉果真比翻書還快。

“當然,我這個人一向說話算話。”冷北月也不示弱,揚着頭,也直直瞪着秦幽。

一副誰怕誰的樣子。

她真的不怕秦幽,她一狠心,能將這個城鎮的人全部滅了。

她的頭上還有金釵,金釵裡的藥可是她保命用的,絕對是奇毒無比,讓對方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過,她要弄清楚凌親王的所在,才能動手。

不然怕是一起死的還有凌親王了。

只要她找到凌親王的所在,及時給他解藥,就不會有什麼風險了。

秦幽看冷北月端的極穩,也是心中沒底,若是掌門玉印毀了,點蒼派也就毀了,僅憑他手上現在的兵力,根本無法攻回大秦。

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知道冷北月是一個狠的,便只能用緩兵之計了。

看她如此緊張秦江,倒放心了幾分,就算冷北月知道凌親王不在自己手裡,有秦江這個棋子在,一樣能控制住冷北月的。

這個女人是夠狠心,可是有些時候還是太多情了。

對秦江竟然如此在意,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好。”半晌,秦幽才應了一聲:“就按照你說的,等十一傷好了,交出掌門玉印。”

“沒問題,現在,你再派兩個人來守着他,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毀了這玉印的。”冷北月又繼續開條件,反正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怕什麼了。

秦江的傷太重了,不好好修養,怕是整個人真的要廢掉了。

她不能毀了秦江,不然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安心了,秦江是因爲自己纔會受了這麼多的苦,她真的於心不忍了。

想到他離開時,竟然將掌門玉印交給了自己,這就讓她再也無法狠下心來撇清關係了。

不管冷展思與他有什麼恩怨,總歸冷北月是無法計較了。

她只能將那些事拋到腦後,等到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再面對吧。

秦幽握了握拳頭,覺得冷北月有些得寸進尺了,卻隱忍着沒有發難,看了看秦江,又看冷北月:“好。”

這個好字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他的面色更已經青黑一片了。

爲了玉印,他先忍了,等到玉印到手,他再收拾這個女人也不遲。

“我的房間在哪裡?”冷北月不管秦幽的臉色如何,繼續問道,她相信自己的話都撂這裡了,他定不會再傷害秦江了。

“我帶你去。”秦幽起身,還是冷着臉,卻不再黑青一片了。

出了房間,就看到秦江十幾個師兄弟都站在院子裡,三三兩兩的站着,看到秦幽出來時,都直直看向他。

這讓秦幽有些意外:“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十一怎麼了?”二師兄上前一步,冷聲問道:“大師兄不是說他……叛師逆道,逐出湘山了嗎?”

他們也聽說了秦江的慘狀。

本來走在秦幽身後的冷北月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秦幽如此待秦江,他們竟然不知道。

要是讓他們看到秦幽的真面目,一定不會再助他打天下了。

不過她明白,自己現在太被動了,不能隨便說什麼。

秦幽這個人也是有手段的,他敢這樣做,就一定有本事善後的,她還是等秦江醒來再作計議。

到時候衆人定會信秦江的話。

“十一受了重傷,是月兒姑娘救了他,現在十一正昏睡着,大家不要打擾到他。”秦幽這是變相的收買人心了。

都被逐出師門了,他還念在師兄弟的情份上讓冷北月救人,衆師兄弟一聽,更覺得秦幽夠義氣,有君主之勢。

冷北月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下,一臉的嘲諷。

“大家都散了吧。”秦幽又擺了擺手,點頭說道:“十一這裡我自會派人好好照顧的,月兒姑娘醫術極好,大家放心好了。”

“大師兄,知道是什麼人傷了十一師兄嗎?”十三還是上前一步,面上滿是擔心,他是聽紅袖提起的這件事,才告訴了衆師兄的。

秦幽看了十三一眼,臉色明顯的又暗了下來。

他知道十三與秦江的關係不一般,要是他真的究根問底,還真有些麻煩。

雖然他不在意這十幾個師兄弟,可是這個時候,還沒有將點蒼派握到手裡,他不能輕舉妄動,這十幾個人若齊心對上自己,還真不好反擊。

“現在還不知道……十一一直都沉睡着,月兒姑娘一直在給他醫傷,也有些累了,有什麼問題,等十一醒了再說,我先安排月兒姑娘休息。”秦幽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能找藉口先離開,他必須得壓住秦江這件事。

否則真的要有大麻煩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冷北月卻深深看了十三一眼,她知道,這些人當中,與秦江感情最深的應該是十三了。

或者他能助自己離開的。

十三也看向了冷北月,見她眨了眨眸子,便不再多問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是不能說的。

他們也不介意等上幾天時間。

二師兄帶頭離了秦江的院子,一衆人一下子又散開了。

秦幽回頭看了一眼冷北月,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相當聰明,而且夠穩沉,心機夠深。

這種時候,若換成是紅袖早就站出來亂說了吧。

冷北月卻始終一言不發。

冷北月的房間安排在了秦幽的院子隔壁,只有院牆之隔,秦幽是不信任冷北月的。

他覺得冷北月太狡猾了,不好拿捏,必須得小心守着。

即使她手上沒有毒藥,也一樣是個難纏的主兒。

在這裡,冷北月的待遇還是很好的,有兩個丫頭侍候着,房間裡用口一應俱全,飯菜也很合胃口。

不過到了晚上,冷北月卻不敢睡覺,只是淺眠,她手中握着掌門玉印,秦幽那種小人怕是會不擇手段。

極有可能來偷的。

紅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她其實想去見冷北月,卻害怕秦幽。

三更時分,秦幽卻起身離開了,一直裝睡的紅袖一下子坐了起來,又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才披衣起身,向冷北月的房間走去。

打發走了兩個小丫頭,紅袖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一直淺眠的冷北月聽到聲音,猛的睜開眸子,眸底一片清明,翻身坐起:“什麼人?”

冷北月這一動作嚇了紅袖一下,拍了拍心口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是我。”

“你怎麼來了?”冷北月這才緩了緩情緒,藉着月光瞪了紅袖了一眼:“大半夜不睡覺。”

“我……睡不着。”紅袖的小臉有些蒼白,沒了白日裡的囂張:“十一他怎麼樣了?”

“你們夫妻二人將他傷成那般,你現在卻來問我怎麼樣了,真是笑話。”冷北月一臉嘲諷,冷聲說着。

冷北月真沒想到,紅袖那樣愛秦江,竟然不去阻止秦幽。

“我……我不是……”紅袖的臉皺在一起,有些窘迫。

她根本不知道秦幽會那樣待秦江,她只知道,父親將秦江逐出了師門。

也是今天才知道秦江會變成那個樣子的。

她當時心都碎了。

只是不敢出面,一直都忍着,在秦幽進了秦江的房間後,去找十三說了此事。

而十三剛好找來了其它幾位師兄弟。

冷北月冷哼,還是不理紅袖。

“十一怎麼樣了?”紅袖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一邊緊緊抿着脣,有些緊張。

她當時真的被秦江的樣子嚇壞了。

“凌王爺在哪裡?”冷北月卻突然的問了一句,她從紅袖的眼底看到了一線希望,看得出來紅袖是真的在關心秦江。

或者,這一切,紅袖也是不知道的。

“凌親王……”紅袖四下看了看,有幾分懼意,她是怕秦幽聽到吧。

她真的很懼怕秦幽。

一邊皺眉,冷北月一邊打量紅袖:“你何以如此怕他?你可是洪恩天的女兒,湘山未來的繼承人……”挑撥離間,她最拿手了。

“我……大師兄他,他是秦國的太子……”紅袖小聲的說着,頭壓的很低,她的刁鑽任性早就消失無蹤了。

看來秦幽很有手段呢。

竟然讓紅袖如此服服帖帖。

“什麼太子,過氣的太子吧。”冷北月一臉不屑:“好了,你說,凌親王在哪裡?我會救秦江一起離開這裡,否則我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其實……其實……”紅袖咬着脣,小臉蒼白,卻半晌,也說不出重點來。

“其實什麼?”冷北月狠狠皺眉,這才短短月餘不見,這丫頭竟然被秦幽調教的如此膽小怕事,真讓人難以想像。

冷北月又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你放心,外面沒有人。”

“其實凌親王在哪裡,我也不知道。”紅袖搖了搖頭:“大師兄也……不知道。”

聽這話冷北月猛的上前,擡手就掐住了紅袖的脖子:“原來你們在戲耍我?不怕姐收拾你們嗎?”

“月兒姑娘,十一怎麼樣了?你快告訴我……”紅袖顧不上那麼多,被冷北月掐得有些氣息不穩了,卻還點擊着秦江。

見紅袖如此,冷北月也有些不忍心了,咬了咬牙,還是鬆開手來。

只是心下實在不甘心,自己竟然上當了。

“他死不了,最多是毀容,成爲廢人。”冷北月抖了抖手臂,整理了一自己的衣衫,拉開與紅袖的距離。

“啊……”紅袖有些無法接受的驚歎一聲,還是無法接受了。

“真的嗎?”這時門被推開,秦幽卻冷着臉走了進來,似乎也不敢相信冷北月的話。

紅袖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竟然躲在了冷北月的身後。

狠狠皺眉的秦幽沒有管紅袖,而是瞪着冷北月,等她他給自己一個懇定的答案。

“何必要騙你,不然,你也去試一試?我一定會出手救你的。”冷北月狠聲說着,眸底帶了一抹冰冷。

這個秦幽竟然騙自己,真的是太該死了。

她之所以對紅袖這樣說,是因爲她聽到有人來了。

好在,之前紅袖說的話,他沒有聽到,否則他一定會改變計劃了。

“冷北月,就算你是貴妃娘娘,也只在大蘇皇朝,在我眼中,你什麼也不是。”秦幽被冷北月嗆的面色都變了,陣青陣白。

他覺得這天下間就沒有冷北月這樣大膽包天的女人。

落到了別人手裡,還敢這樣囂張跋扈。

“哼,你在姐眼中,也一樣什麼也不是。”冷北月揚了揚頭,一臉的不服氣。

“紅袖,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秦幽也要瘋了,他覺得自己再與冷北月面對面呆一會兒,就得抓狂了。

嚇得紅袖顫抖了一下。

這秦幽不能將冷北月如何,便將火氣撒到了紅袖身上,何其無辜。

“我不習慣一個人住在這裡,想讓紅袖陪陪我。”在冷北月眼中,紅袖沒有什麼心計,就是被寵壞了而已。

此時見她如此在意秦江,也不忍心讓她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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