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北月輕輕皺眉,她在想,什麼人這麼了得,自己竟然沒有覺察到……
順着拿着匕首的手臂向上看:“嗯……有些眼熟!”
聽到冷北月的話,鳳華的眼角抽了抽:“你竟然忘記我了……”聲音帶了一分不易察覺的心痛,握着匕首的手用了用力氣。
“哦,記起來了……這聲音挺熟悉!”冷北月笑了笑,一邊挑着眼眉看那把匕首:“大哥,這匕首開刃了嗎?”
鳳華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起牀的姿勢不對,他臉上的冷芒都把持不住了,還是冰冰冷冷的問一句:“冷北月,皇后娘娘……你想演戲到什麼時候?”
這一聲,有些憤怒了。
冷北月一拍額頭:“我記起來了,咱們在冷宮見過面。”
更是一臉自來熟的笑了起來。
拍着額頭的手,順便就捏住了鳳華的手腕。
卻是鳳華的反映更快,手指一措,已經按住了冷北月的肩膀,匕首貼着她的脖子更近了些,冰涼的觸感讓她下意識的閉了一下眼睛:“大哥,手下留情!”
“留情……”鳳華冷笑:“你當初偷傳國玉璽,大火圍攻朕的時候,可是沒有半點留情……”
“我竟然偷了傳國玉璽,這不是我的長項啊……”冷北月很無奈,這個身體的本尊怎麼這麼不着調呢!
竟然偷東西。
這纔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鳳華漆黑的眸子閃爍,用一種質疑的眼光看着冷北月。
感覺着匕首的涼意,和這個男人渾身散發的冷意,冷北月心下有些急,這個男人上次就要殺了自己而後快。
被之雙打斷了,這一次怕是自己沒有那麼幸運了!
一邊轉了轉眼珠,扯了扯嘴角,心下快速盤算着:“你就是蘇語堂要找的人吧。”
“明知故問,不要演戲!”鳳華冷喝一聲,就蹲在那裡居高臨下看着側身躺在地面上的冷北月,這個女人還是那樣貌美,不似從前那般妝容精緻,反倒是脂粉未施,乾淨清爽。
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着,掩了滿眼的算計。
妃色薄脣輕輕抿着,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他發現自己還是無法下手殺了這個女人,即使心頭恨意洶涌澎湃。
“我沒有演戲,蘇語堂讓我說出你在哪裡,否則就讓我償償三種死法。”冷北月自知技不如人,盤算了半晌,也沒敢輕易動手。
她的身手不弱,可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她的師傅都甘拜下風。
無論是醫術還是武術,都是一等一的。
一朝穿越卻落得如此下場。
“哪三種死法?”鳳華冷漠的問了一句,手指輕輕摩挲着匕首的手柄,指尖會劃過冷北月的皮膚,讓冷北月打了一個寒戰。
她可不想這麼快就掛了,身爲醫者,她還沒有救死扶傷,身爲武者,她還沒有劫富濟貧……
“匕首,白綾和毒藥。”北冷月看着鳳華那雙陰鷙的眸子,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我還不想死,所以就出來找找你的下落了。”
鳳華聽後扯了扯嘴角:“這就是你不顧一切愛着的男人!”
又在心底恨了自己一句,面前這個女人也是自己不顧一切愛着的!
真是可笑。
隨着鳳華的情緒變化,他的臉色也一瞬間蒼白,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顫抖。
暗裡突然閃出一人:“主子,快動手,時間不多了……”
這個人的聲音冰冷異常,彷彿與冷北月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又出來一個……”冷北月狠狠皺眉,一邊瞪向那人:“你又是什麼人?我是偷了他的傳國玉璽,與你有什麼關係?我是刨了你家祖墳,還是殺你妻奪你子?至於這麼沒人性嗎?非要殺我一個弱女子……”
對於冷北月這一堆話,鳳華和封景都有些頭痛。
什麼時候這個女人如此囉嗦了。
而且說話這麼惡毒!
冷北月雖然禍亂天下,陷害忠良,可她絕對是端莊賢淑母儀天下的。
現在的冷北月是被刺激了嗎?
“你是弱女子嗎?”封景瞪着冷北月,又看向鳳華:“主子,不殺他不足以平民憤!”
“什麼屁話,我一介女流,跟民憤有關係嗎?你們男人無能丟了天下,非要怨我們女人,丟不丟臉啊!”冷北月也氣憤了,她幾次試圖從匕首下逃生,都失敗了。
幽怨的看着鳳華。
“你……”封景的臉色大變,手上一把長劍就對上了冷北月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