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墨帝回來之後,天昊城並沒有再封鎖城門,和以前一樣,已經恢復了進出,那些要來打探消息的人已經光明正大地進城了,只是,來了幾天,一年消息都沒打聽出來。
能夠進城有什麼用,他們連城樓都接近不了。
至上在城裡已經兩天,他在明熙剛到的時候,也來到天昊城,爲了不讓人察覺出他們的身份,他讓四大魔將都服用了易容丹,只是,他覺得墨帝應該知道他已經來了。
“大祭司,您看。”惡將將手中一張紅色的請帖拿給至上。
“是墨帝的請帖?”至上沒有接過來也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炎域接近通天河,他很清楚那時候那邊出現了九道雷電,那是墨帝渡劫超凡入聖,他都已經去了上神大陸,爲什麼還放不下葉蓁?
“大祭司,如果魔王不出城樓,我們該怎麼辦?”惡將低聲問,他們如果進去硬搶的話,不一定能夠將人搶走的。
至上擺了擺手,“不能硬搶,墨帝如今已經是上神大陸的聖人,甚至比聖人還要更厲害,我們搶不走葉蓁的。”
“當初就該把墨明熙留在炎域,這樣魔王肯定會自己回去的。”孤將低聲叫道。
“如果她知道我們來了,會來見我們的。”至上看向城樓的方向,她已經動搖了,根本不會放着炎域那些孩子不顧,他如今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她主動出城樓了。
惡將指着客棧外面的人,“血靈宗和聖宗門都派人來了,他們會不會對魔王不利?”
“如今整個玄天大陸想要對魔王不利的人到處都是,只是敢不敢動手而已。”至上淡淡地說,“聖宗門和唐國國主要聯手討伐炎域,如今除了大聖宗,其他國家和宗派都已經相應了。”
四大魔將臉色一變,他們的魔王如今還沒真正學會炎魔的功法,魔宮因爲葉靜姝的存在,看起來還像一盤散沙,如果玄天大陸的武者在這時候發動攻擊,他們真的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了。
“那怎麼辦,大祭司,不能讓他們在這個時候攻打炎域。”惡將說道。
至上手指點了點城樓的方向,“那就要看墨帝了。”
“大祭司,這話是什麼意思?”孤將問道。
鬼將也好奇地問,“是啊,大祭司,這跟墨帝有什麼關係?他一個上神大陸的聖人,管不了玄天大陸的事吧。”
“玄天大里有多少人知道他已經是聖人?連上神大陸都沒有受封的消息傳來。”這纔是他最疑惑的事情,“那些武者想要攻打炎域,必須要有個領袖,放眼整個玄天大陸,誰不想替代墨帝的存在?不管是聖宗門還是唐國,都做不到的。”
“唐國的國主,好像是前兩年才登基的,聽說修爲已經是宗境巔峰,而且還很年輕。”惡將說。
“殺父弒兄之輩,再強大,也不爲人尊重。”至上淡淡地說。
忽然,城樓那邊傳來一股微弱的氣息。
至上的臉色一變,驚呼出聲,“弒櫻?”
“大祭司,您說什麼?”惡將愣了一下。
是弒櫻的氣息!她怎麼會醒過來,不可能!她已經死了,而且轉世重生到葉靜姝的身上,如今在她身上醒來的人是誰?
“你們留在這兒,我去一趟城樓。”至上沉聲說道。
“大祭司,我們和你一起去。”四大魔將立刻跟了上去。
“不!”至上的眼眸凌厲嚴肅,“你們就在這裡,不要跟去,我若是在天亮之前沒出來,你們立刻離開這裡,讓大魔尊在拜百年之內不許與炎域應戰。”
“大祭司……”
至上冷眼看着他們,“這是命令。”
“是,大祭司。”
……
……
“哥哥,哥哥,我要哥哥……”弒櫻滿臉委屈地看着地面,她不喜歡其他人,她只想要和哥哥在一起。
“娘,她說了一天一夜了,只說這一句話。”明熙小聲地在葉蓁的耳邊說道,“您和父皇在屋裡多久,她就叫了多久。”
葉蓁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墨帝把她困在屋裡一天一夜,要不是她如今身體比以前修復得更快,她如今還站不了在這裡,她輕咳了一聲,“沒說過別的話?那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什麼都沒說過。”火凰說,“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葉蓁往弒櫻走了過去,“弒櫻,你還記得名字嗎?”
“你……”弒櫻怔怔地看着葉蓁,“你把哥哥搶走了,你帶我去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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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哥哥,那你知道自己是誰嗎?”葉蓁誘導着她說話。
“我……我不記得,我不知道。”弒櫻用力地想着,但什麼都想不起來,她哇一聲大哭,“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她的這一大哭大鬧,讓葉蓁都傻眼了。
“夭夭,我看她跟炎魔王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說不定是我們認錯了。”火凰小聲說,“她跟個小孩一樣吧。”
葉蓁嗔他,“安歌聖人都說了,她只剩下一魂半魄,能夠醒過來已經不容易了,或許,應該把她交給至上。”
“萬一至上把她變成……炎魔王呢?”火凰皺眉。
“沒有魔丹的炎魔王,你覺得害怕嗎?”葉蓁淡淡地問,弒櫻是至上看着長大的,她如今這個樣子,說不定看到至上會想起他呢。
火凰撇了撇嘴,好吧,葉蓁說得有道理,“城主會讓你去見至上嗎?”
“不會,所以你去見他,聽說他已經在天昊城了。”
“你……你要我去見至上?”火凰瞪圓了眼睛,“會被城主發現的。”
葉蓁笑着說,“沒事,就算髮現了,就說是我吩咐的。”
“去見他說什麼,讓他來把弒櫻帶走嗎?”火凰嘀咕着,“他也進不來。”
“你還沒去見他呢,怎麼知道至上進不來。”葉蓁沒好氣地說,“還不快去。”
火凰看了弒櫻一眼,“好啦好啦,我去找至上,不過我不一定找得到他。”
“不必,我已經進來了。”
他們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醇動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