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秦王府的上房?”葉蓁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的屋子,這就是他親自畫輿圖建造出來的上房嗎?跟她當年在葉家的閨房……好像!
墨容湛牽着她的手走去內屋,“你說喜歡外面有個小廳,所以我在這裡隔開了,還有淨房,都是照着你說的有個小水池,可以從外面直接引水進來,這都是照着你當年說的那樣修建的。”
“我……我爹爹爲我修建的院子也是這樣的。”葉蓁的眼眶有些發紅,她回頭看着墨容湛,“我當年在枯井裡面說的話,你全都記住了?”
“怎麼會忘記呢。”墨容湛含笑說道,在沒有遇到她之前,他心裡想的都是當年的小姑娘,有很多事情都是後來他才慢慢想起來的,因爲中毒的原因,他失去了很多和她的記憶,所以特別珍惜還能夠記得的一切。
葉蓁心口像是淌過一股暖流,薰得她的眼睛有些發熱,她擡頭看向他,他清雋秀逸的臉龐蒙着一層金色的光芒,深幽暗黑的眸子灼灼地看着他,專一,深情,還有對她的愧疚和不安,看得葉蓁眼睛越來越酸澀,她輕輕地將臉埋在他懷裡。
她和他,有緣無份,一切竟然都是因爲誤會。
墨容湛的心在顫抖着,他害怕,不安,以爲她從此不會再愛他,他今日帶她來這裡,並不是想要奢求她的原諒,只是想要告訴她,在她不知道的過去,他曾經是這樣想念她。
他慢慢地擁住她,卻不敢要求她以後別離開他,他還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她留在他身邊呢。
“夭夭。”墨容湛低聲喚着她的名字,低頭想要吻她的粉脣。
“嗷嗚……”外面忽然傳來一聲狼嚎,墨容湛的動作生生僵住了。
墨容湛聲音發冷,“秦王府怎麼會有狼?”
狼?葉蓁眼睛一亮,“在外面嗎?出去看一看。”
還沒來得及攔住她,就看到小人兒已經飛快地跑出去了,墨容湛搖頭無奈地輕嘆,幸好外面是有暗衛的,不然她這麼跑出去遇到狼怎麼辦?
可是,秦王府怎麼會有狼?墨容湛眸色森寒地跟了出去。
門外,一頭半人高的白狼嘶牙對着兩個暗衛,喉嚨裡發出低低的低嚎,那雙銳利的狼眼看得周圍的人都心生寒意。
薛林手中拿着一柄長劍,正要一劍刺殺過去。
“住手!”葉蓁大叫一聲,眼睛發亮地看着那頭白狼。
白狼嗷嗚了一聲,猛地跳躍起來,輕快地越過兩個暗衛,朝着葉蓁飛奔了過來。
墨容湛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白狼撲向葉蓁,他一顆心都停止了跳躍,嚇得臉色都發白了,“夭夭!”
“小七!”葉蓁抱住了白狼,眼睛滾出淚水,“小七,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狼小七在葉蓁身上嗅着,腦袋在她懷裡蹭了幾下,喉嚨低低地嗚鳴着。
這是葉蓁以前養的小狼崽,她已經許久沒有看過它,沒想到它已經長得這麼大了,紅菱就是小七救走的,只是,她怕京都的人認出小七是秦王妃養的小白狼,所以將它送進深山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它。
葉蓁摟着小七親了幾下,看到它身上有傷痕,心疼得不行,“你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不是讓你回山裡去嗎?你……是來找我的?”
小七舔了她的掌心一下,像是在回答她。
墨容湛僵硬在原地,看着她和白狼親暱的模樣,他一顆懸在半空的心才慢慢地歸位,可是,他還是開不了口說話,喉嚨裡像是塞住了什麼東西,他直直地盯着葉蓁,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清楚明白,他這輩子如果失去她,大概……他要活得跟行屍走肉一樣了。
“郡主,這白狼……”薛林臉色僵硬地看着葉蓁,爲什麼郡主會跟一頭白狼這麼親密?
“這是我以前養的小七。”葉蓁笑着說,“你們別傷害它。”
薛林扯了扯嘴角,“我們……只怕也傷不了它。”
這麼白狼看起來就是狼王,他們能攔得住它已經不錯了,別說是傷它了。
葉蓁回頭看向墨容湛,見他臉色發白地站在原地,眼睛仍然在盯着小七,她急忙低頭對小七說道,“小七,你去旁邊玩,一會兒我帶你回家。”
小七像是聽得懂葉蓁在說什麼,搖了搖尾巴,邁着王者般的步伐走到旁邊的大樹坐下,眼睛銳利地看着薛林等人。
葉蓁走到墨容湛的面前,見他仍然警惕地盯着小七,她輕輕地扯着他的衣袖,“小七是我養大的,它不會傷害我的,可能是看到秦王府有燈光,它是來找我的。”
墨容湛低頭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彷彿有兩湍急流,他忽然將她摟進懷裡,低頭用力吻住她的脣,他的害怕,他的不安,他的愧疚和深情,都通過這個吻傳遞給她。
“嗷嗚……”小七嚎叫起來,前爪趴在地上,看起來像是要撲過來撕了墨容湛一樣。
薛林等人急忙轉過頭,他不忘對小七小聲解釋,“狼大哥,皇上和郡主那是……恩愛,你別叫了行不行?”
墨容湛根本沒在意狼嚎,他只想緊緊地抱着她,感受她的溫暖和甜美,他在心裡無比感激上蒼,讓她重生在陸夭夭身上,如果葉蓁沒有再活過來一次,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生會不會有真正歡愉的時刻。
“阿湛……”葉蓁被他吻得脣瓣刺疼,雙腳都有些站不住了。
“嗯。”墨容湛低喘着,仍然不滿足地汲取她的甜美。
葉蓁軟軟地靠着在他身上,直到站不住了被他抱了起來。
墨容湛將她打橫抱着走進屋裡,將她放在大牀上,還沒等葉蓁抗議,他已經將她壓住了。
“以後不要再嚇我了。”墨容湛在她耳邊說道。
“我什麼時候嚇你?”葉蓁無辜地瞪他,明明是他自己沒看清楚,小七要是會傷她,早就已經咬她了。
墨容湛在她面頰上落下細碎的吻,一手熟練地探入她的衣襟一臉,握着一方軟玉輕輕揉捏,“這本來是我們洞房的屋子和大牀。”
葉蓁的臉頰一下子就燒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