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帝粗糲的指腹揉着葉蓁的下巴,回想兩百年前和弒櫻交手的過程。
“似乎……她是出現過。”墨帝若有所思,“不過我不記得了,你怎麼會以爲,我是因爲她,纔會喜歡你的?”
“嗯,我就隨便猜的。”葉蓁笑着說,以墨帝幾百年都沒碰過女人的事實,她覺得他真的有可能不知道弒櫻當時是什麼樣子,“可你也太離譜了,怎麼會覺得她是個男子。”
墨帝淡淡地說,“炎魔王一直戴着面具。”
“那如果是我呢?”葉蓁眨了眨眼,認真地看着他。
“你……”墨帝薄脣勾起一絲淺笑,“怕我認錯你嗎?”
葉蓁輕輕地哼了哼,“對。”
墨帝哈哈大笑,“夭夭,你真是傻。”
他怎麼可能認錯她!
好吧,他的確是不會認錯她的,葉蓁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墨帝低笑一聲,低頭吻住她的脣,舌尖描繪着她脣瓣的形狀,溫柔而纏綿,他不喜歡別的事情佔據她太多的心思,她看到的想到的最好都是他。
葉蓁的手勾住墨帝的脖子,嬌軀軟軟地靠在他懷裡。
“甜。”墨帝吻着她的耳垂,一手探入她的衣襟,輕輕地揉捏起來。
“阿湛,我想去看看明熙……”葉蓁小聲地說道,想要從他的懷裡離開。
墨帝將她壓在身下,聲音低啞,語氣卻有些不悅,“夭夭,不要在這個時候分心。”
“說好了晚上……”葉蓁嘀咕着。
“現在開始,到晚上。”墨帝說。
葉蓁在他的胸口撓了一下,“阿湛,我們再生個孩子?”
“不,一個都不要。”墨帝堅決地說,伸手要去解開葉蓁的裙帶。
“不對!”葉蓁不知想起什麼,忽然臉色一變,從墨帝的身下掙扎起來,“阿湛,我……我也是重生的,你還記得嗎?我是重生在妹妹的身上,真正的炎魔王應該是陸夭夭,不是我。”
墨帝微微蹙眉,將她重新抱在懷裡,“那又如何?”
“什麼那又如何,你不覺得有問題嗎?”葉蓁叫道,如果不是她,陸夭夭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有什麼問題?”墨帝淡淡地問,“如果她是註定中的炎魔王,那她就不會死了。”
葉蓁心情有點低落,她抱着墨帝的腰,“我就是看到弒櫻,忽然想起妹妹了。”
шшш▲тTk an▲C〇 “你該不會覺得弒櫻就是陸夭夭吧?”墨帝好笑地看着她,“到底在亂想什麼。”
“我纔不是亂想!”葉蓁嗔了他一眼,“看到弒櫻,我就覺得有種熟悉感……”
墨帝揉了揉她的頭,“你想太多了。”
葉蓁拉着他的手,“我們去看看吧,我不放心。”
“夭夭,兩次了。”墨帝目光深幽地看着她,語氣顯得意味深長。
“什麼?”葉蓁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一臉困惑地看着他。
墨帝將她的手放在某處灼燙上,淡淡地笑着,“好好記住,這是要還的。”
“……”葉蓁立刻甩開他的手,紅着臉瞪他,“你……羞恥。”
“走吧。”墨帝含笑說。
安歌他們把冰棺帶到玄武殿去了,火凰雖然不太喜歡到玄武殿,但還是勉爲其難地跟了進去。
“你真的要讓她醒來?萬一她醒來之後還是炎魔王呢?”明熙不確定地問着安歌。
“一個沒有魔丹的炎魔王,你覺得她還會做什麼?”安歌輕輕地擺手,“放心吧,人有七魂六魄,她其他的魂魄早就轉世了,如今這個,醒來之後還記不記得自己還是另外一回事,再說了,她還能厲害得過你父皇嗎?”
明熙想了想,覺得安歌說的有道理,“那好,你先把她弄出來,這冰棺給我了。”
安歌手指輕輕一點,弒櫻從冰棺裡飄了出來,一抹光芒從安歌的口中慢慢地吐出來,沒入弒櫻的身體裡面。
火凰警惕地看着弒櫻,雖然他也知道炎魔的魔丹在葉蓁身上,不過,這個弒櫻當年是玄天大陸的大敵,他可不能放鬆戒心。
“咦?怎麼還不醒?”安歌又將一道靈力傳到弒櫻的身體裡,對方除了臉色紅潤了些,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都說是死人,怎麼會醒。”火凰鄙夷地叫道。
“不可能!”安歌搖了搖頭,把弒櫻放在地上,伸手去試探她的鼻息,“她還在睡覺?”
明熙不太在乎弒櫻能不能醒來,反正他也不認識那個人,他感興趣的是寒冰棺,自從上次跟炎域的魔君打了平手,他一直想要提升自己的修爲,可是,不管他怎麼修煉,都很難有進步。
他氣海里的火罡氣根本沒能真正地利用起來。
說不定這個寒冰棺真的能夠幫到他。
“小火兒,我們走了。”明熙將寒冰棺收了起來,準備帶回自己的屋子裡當牀用了。
“好。”火凰點頭,巴不得遠離這個弒櫻。
他們剛走到門邊,卻看到墨帝和葉蓁攜手而來。
“爹,娘。”明熙停下腳步,他對着墨帝時總是很拘束。
“城主,夫人。”火凰站到明熙身邊,眼睛看着地面。
“安歌呢?”只看到他們兩個,墨帝微微挑眉。
明熙說,“他在叫醒弒櫻,我們正要回去。”
葉蓁把他給拉了過去,“那寒冰棺呢?”
“娘,我把寒冰棺拿回去,以後就在那裡練功,安歌聖人說在寒冰棺練功會事半功倍,我到時候再求教他怎麼修煉。”明熙笑着說。
“你!”葉蓁戳了他的額頭一下,“我還有話要問你。”
“什麼事?”明熙小聲問。
葉蓁看了墨帝一眼,“一會兒再問你。”
他們走進朱雀殿,一眼就看到安歌在和弒櫻對視着。
“醒,醒了?”火凰驚訝地叫出聲,眼睛直直地看着已經坐起來的弒櫻。
因爲常年在寒冰棺的關係,弒櫻的膚色白皙得近乎透明,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正怔怔地看着安歌。
“你叫什麼名字?”安歌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正在試探着她。
“你叫什麼名字?”弒櫻語速遲緩,一字一句地反問。
“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安歌笑得風情萬種,而且難得有耐心。
弒櫻歪着頭看他,慢慢地開口,“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