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低下頭,其實她都明白爹爹和哥哥的意思,因爲墨容湛曾經誤會傷害了她,導致她死於非命,如果不是她重生了,他們根本再也見不到她了。
於她而言是靈魂飄蕩了兩年,可對於爹爹和哥哥來說,是真正經歷過痛失親人的悲痛。
“哥哥,害死我的人是陸翎之。”葉蓁小聲地說道。
葉淳楠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我也不會原諒墨容湛,夭夭,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不顧一切地嫁給他了,這次無論如何,爹和我都不會答應的。”
“我知道了。”葉蓁不想纔跟哥哥見面就和他吵架,特別是不想讓他更加討厭墨容湛。
葉淳楠滿意地拍了拍她的額頭,“以後我們又能一起去狩獵了,這幾年我可是精進不少,下次輸了別哭鼻子。”
“我纔不會哭鼻子!”葉蓁瞪了他一眼。
“當初是誰輸了哭着耍賴的?”葉淳楠笑着問道。
“誰?不記得了。”葉蓁哼了哼,她纔不會承認以前的蠢事。
葉淳楠哈哈大笑。
“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葉亦清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兒子笑得那樣開心,他心中略有些感慨,已經很久沒看到兒子笑成這樣了。
“爹爹!”葉蓁撅着小嘴走到葉亦清身邊,“哥哥又欺負我了!”
葉亦清笑道,“他怎麼欺負你了?”
“他說我以前狩獵輸給他了,我什麼時候輸過了?”葉蓁哼聲說道。
“瞧吧,說你耍賴還不相信。”葉淳楠嘖嘖地說着,“爹,看看您寶貝女兒,都睜眼說瞎話了,還說沒耍賴。”
葉亦清白了他一眼,“別欺負你妹妹。”
“爹,他就是欺負我了。”葉蓁得意地對着葉淳楠做了個鬼臉。
葉淳楠故作生氣地哇哇叫了起來。
“你們先別鬧,我有事跟你們說。”葉亦清在書案後面坐下,“是關於你們大伯父的。”
“爹,不會大伯父還活着吧?”葉淳楠驚聲問道。
葉蓁同樣也是這麼懷疑的,畢竟葉淳明還活着,誰知道葉亦鬆是不是也逃過一劫呢。
“你們大伯父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用擔心。”葉亦清說道,“我問過淳明,他說當年是有人將他送去了趙家島,我懷疑你們大伯父還有殘餘的勢力,別的不擔心,就怕這藏在背後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到時候連累了你們。”
“爹爹,葉淳明說是趙明霄救了他呀。”葉蓁說道,“您怎麼知道大伯父還有什麼殘餘的勢力。”
葉亦清凝眉說道,“我是從淳明的話裡猜測的,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且再看看吧,我擔心的是……葉亦鬆曾經和海賊有勾結。”
海賊?葉蓁聞言一怔,“說到海賊,爹爹,我有一件事沒跟您說呢。”
“什麼事?”葉亦清問道。
“在白龍江的時候,我們遇到海賊劫船,白子啓要抓李玉娘,李玉娘是曹老大的小妾,她說曹老大已經被白子啓殺了,拿白子啓找她是想要得到曹老大的藏寶庫,她把一張輿圖給了我。”葉蓁三言兩語就將當初的兇險情況一筆帶過了。
葉亦清驚訝地看着她,“李玉娘把輿圖給你了?”
“她讓我交給曹瑜。”葉蓁說,“爹爹,您那位學生……難不成真的是曹老大的兒子。”
“這事兒我聞所未聞!”葉亦清說道,如果當初知道曹瑜是海賊的兒子,那他肯定是連科舉都別想參加了。
葉淳楠說道,“爹,不能讓人知道曹瑜就是曹老大的兒子。”
“夭夭,你怎麼知道曹瑜就是曹老大的兒子?”葉亦清問道,他還是不喜歡自己的學生有這樣的身世,若是被人揭穿了,對於他的前程會有很大的影響。
“李玉娘說的,她讓我將一張輿圖交給曹瑜的。”葉蓁說。
葉亦清輕輕地點頭,“你先將輿圖放好了,等我找曹瑜過來再交給他。”
“爹爹,白子啓已經知道李玉娘交給他的輿圖是假的,他如今正懷疑李玉娘將輿圖給了我。”葉蓁想到白子啓就皺眉,總覺得白子啓這個人實在莫名其妙,說他是個秀才,可行事作風根本就是和海賊無疑,難不成當了幾年海賊,他就真的忘記自己原本的身份了?
“白子啓這個人……我略有耳聞。”葉亦清沉吟了片刻說道,“他以前是個秀才,曾經參加過科舉,被人冤枉在考場作弊取消了考試資格,後來回到家鄉恰逢老母受不住刺激去世了,白子啓是怎麼成爲海賊的,就不得而知,不過,他這人不算大奸大惡,會殺曹老大肯定有原因的。”
葉淳楠低聲地問道,“爹,當時白子啓的監考總裁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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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伯父。”葉亦清看了他一眼說道。
“看來白子啓是被冤枉的。”葉淳楠肯定地說,大伯父沒少做過這種讓自己人替代他人考卷的事情。
葉亦清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知道就不能是他真的作弊了?”
“爹,這話您說出來也不信啊。”葉淳楠笑嘻嘻地說。
葉蓁卻想不通了,“爹,難不成這件事還跟大伯父有關嗎?”
“你們先讓我理清一下,等我想明白其中關節了再告訴你們。”葉亦清總覺得自己好像錯漏了一點什麼事情沒想明白,腦海裡根本抓不住那個點。
“這事兒跟我們關係又不大,爹,夭夭,今天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先吃個團圓飯再說吧。”葉淳楠笑着說。
葉亦清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走,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是除夕,我們暫時別說這些費心的事情了。”
“爹,您出宮的時候,皇上沒什麼事兒吧?”葉蓁問道。
“沒事,看着氣色已經好了許多。”葉亦清點了點頭,“那位慕容公子就是在船上救過你的那位嗎?”
葉蓁看了葉亦清一眼,“爹,是他救了我,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怎麼會忽然就出現在宮裡了。”
“能夠出現在宮裡跟皇上下棋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人。”葉亦清說道,“以後不要再見他。”
“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他。”葉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