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自……肺腑的話嗎?”零落學着樣子的樣子旋轉茶杯,眼中‘蕩’開燦然的光芒,“那我實在是很榮幸,那位‘女’子的確是我的福星。-”
“是福星或是災星可真說不好,雖然王爺很愛那個丫頭。”
“哦?可是你們每個人,對那個人似乎都有點諱莫如深,愛一個人,可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只能告訴你,世界上的感情分很多種,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不一樣,王爺的愛同他的‘性’格一樣,濃烈卻霸道,這種感情比較邊緣,一旦變質,可能會很可怕。”
“如何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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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出現也許就是他變質的一個因素。”易墨沉默了一會兒,故作輕鬆道,“但是不要擔心,我可以以人格擔保,只要你不越線,王爺會永遠對你好,不要想從從王爺那裡得到更多…”
“越線……會怎樣?”
“他對你的那點好,立即會變質成爲其他可怕的感情。你要懂得,有的時候,隔着薄紗的接觸會比直接接觸更加有美感,就好比說,一個‘女’人身子半‘露’,便風光無限,但若一絲、不掛,則會令人興致索然。”
“先生舉得例子可真是……”零落微微歪頭,有些嗔怪的笑,“不過越線是指哪一種呢?嫁給王爺,哪怕只作一個小妾都不行?”
“不。”易墨微微正‘色’,“我是指,實質上的關係,比如親密的行爲。”
零落眼中光芒微微收斂:“不愧是先生,彎彎繞繞說了半天原來是這樣的目的,不過零落終究還是聽懂了先生是在警告我,不要和王爺走的太近。”
易墨漆黑的眼睛被橘黃‘色’的燈光倒映,‘波’光流轉:“你想的有些偏‘激’,但是也差不過是這個意思。”
零落撐着桌子站起身,沒有表情:“我去煮薑湯。”
“我隨身有驅寒湯,我來煮。”
“這不太好吧……”
“啊咧,我的驅寒湯包呢?”易墨伸手入袖,然後到又‘摸’前後襟。
“怎麼了,先生?”
“湯包不見了,大約是掉在路上了。”
“那算了,我煮薑湯。”
“天哪,我易墨親手調配的驅寒湯,千金難求,你竟然就這麼算了?你知道霜野城有多少人從秋天就開始就哭着喊着跟我要驅寒湯麼?”
零落有些無語:“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什麼都不喝了?”
“不啊,你去拿。”
“啊?我去拿?!”
“難不成我去,嵐瀟會殺了我的!何況我還是少主!”
零落額頭上的青筋不易覺察的跳了跳,好脾氣道:“……好,我去。”
“拿着這個可以隨意進出墨瀟閣。”易墨眼睛微微眯起來,悠然的遞給零落一隻小牌子,“我書房桌子上有包好的驅寒湯,你去取一個來。”
……
百里清炎的住處同墨瀟閣都在位置極佳的地方,所以相隔不是很遠,又因爲奴才們看着打掃的比較勤快,路也好走些,不過一刻鐘時間,零落就打了個來回。
帶着寒氣進‘門’,零落竟然從斗篷裡取出一個小包袱放到桌子上,道:“先生,驅寒湯。”
易墨瞪大眼睛:“你怎麼拿了這麼多?!”
“你桌子上的‘藥’包比較多。”零落微微斜視着易墨的表情,解開斗篷,“我分不清,只好全部都收拾拿了過來。”
易墨微頓,然後笑道:“原來如此,我忘記了,還有其他‘藥’沒收拾。”
零落將斗篷掛好,走過來:“先生你挑出來吧,還是我來煮比較好。”
易墨微微有些走神,聞言立即輕車熟路的從裡面挑出驅寒湯包,放在手裡顛了顛,似乎有些不高興:“驅寒的嘛,老薑‘肉’桂不可少,冬天驅寒重在養身,溫和滋補的東西必定不會少,所以紅棗枸杞是必須有的,這幾樣你總會看得出來吧,怎麼還用都拿過來。”
“我怕多走冤枉路嘛。”零落笑道,“沒事兒,待會兒先生要是懶得拿回去,我明兒讓洛洛給您送回去。”
剛纔還喊着要親手熬‘藥’湯的易墨也不再固執,將湯包遞給零落,有些意興闌珊:“無所謂,煮吧。”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易墨隨意的擺‘弄’着手裡的‘藥’包,零落餘光瞥見他的行爲,總覺得他這個樣子似乎是馬上要走的意思,沒想到他忽然眼睛一亮,正襟危坐道:“來來來,到叔叔這邊坐。”
零落回頭,看見洛洛正抱着枕頭瞪着驚訝的大眼站在臥房‘門’口往這邊看,他的目光先是看易墨,但是很快就從他臉上挪回來,望向她:“孃親,新郎官怎麼會在我們這裡?”
“路過坐坐而已。”零落走過去,“怎麼醒了?”
“我以爲孃親沒有回來,一直沒睡熟,剛剛聽到了聲音……”
易墨在一旁興奮的喊:“醒過來也沒問題,來,喝一點我親手配得驅寒湯。”
洛洛走過去,易墨已經站起來走到路子邊上開始盛湯:“這個給你,小孩子允許加蜂蜜。”
零落微微皺了皺眉,就聽見洛洛道:“這麼多壯、陽的東西,我這種還沒發育完的小孩子吃了……先生,你不是‘精’通‘藥’理嗎?”
易墨伸手遞碗的動作頓住,表情有些奇怪:“是啊……我今晚一定是糊塗了呢,小孩子都知道的‘藥’‘性’我怎麼會忘了呢?”
零落走過去將洛洛抱起來:“先生,小孩子‘亂’說話,您不要在意……”
“他說的可一點都沒有錯。”易墨略有些古怪的笑道,“倒是你這個母親,怎麼這麼粗心。”
“因爲我不懂。”
“四歲的孩子都懂。”
“他父親有些醫書籍,他有讀過。”
零落沒再說什麼,拿起一碗驅寒湯吹涼喝下,道了聲謝,就告辭離開,只是在出‘門’的時候,轉頭低聲道:“我剛勸姑娘的,還請細細思量,有些事,太過固執並不好。”
零落禮貌的點了點頭,望着易墨的背影,卻眼神微寒。
洛洛擡頭望了望零落,又望了望易墨的背影,道:“孃親,洛洛剛纔是不是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