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十幾個保安的出現,讓氣氛陡然就緊張了起來。胖子劉一回頭,正看到兩個高大的保安衝了上來,其中一個手裡舉着電棍可就直接向着陳平的方向捅了過去。
胖子劉身體高大,雖然胖得就像被吹起來的氣球似的,可他的動作也不慢,乾脆就橫在了陳平和那保安中間,擋了過去,“平哥,快跑啊!總經理可是說了,你是兇手!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總經理?是唐婉嗎?哼,這個女人,老子今天就想殺了她給我的容容報仇!
陳平瘋了似的,把準備迎接那電棍的襲擊,可哪成想胖子劉這麼一擋,到底把那電棍的那一電擊接了下來,那突然間的高壓電流通過他的身體,渾身就像是被無數根鋼針同時刺中,疼得實在是受不了。
只是把嘴巴張開,一個啊字沒有完全出口,他便就倒在了地面上,“我靠,連我的兄弟你們也敢打!滾!”陳平也是怒了,那動作強悍,實力強大,更是在速度與力道完全蔑視眼前的這一羣傢伙。
所以當他猛地衝了上去,也不過就只是在十幾個人的中間轉了個圈兒,沒有看得清楚他是怎麼出的手,那十幾個人就都倒在了地面上,爬不起來了。
“怎麼回事?呃…”楊阿呆從裡面跑出來,因爲聽說陳平回來了,他沒有那些人想得那麼勢力,可是自己總歸不知道那天發生的事,雖然薛家只是自己的老闆,出了事…也並沒有耽誤自己領工資,所以他也是自然地沒有太多的功力心。
“陳平?你…回來了!怎麼回事!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正在查着呢,他們報警時說…”楊阿呆當然也是站在陳平這一邊的,可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陳平的表情裡卻帶着一絲的冷漠,那是在痛苦之後的冷漠!
“主廚,我要去見總經理!”陳平轉身向着電梯走去,楊阿呆的眸光裡閃動着一些的不安,馬上就跟了上去,這時又有保安衝到了
樓梯口,是楊阿呆擺了擺手他們這才離開。
“叮!”電梯門響起,陳平回手就推了楊阿呆一把,一個人鑽了進去。
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陳平咬着牙根,額頭青筋跳起,他不鎮定,因爲這事是關於薛容容的!
根本就只用了十幾秒鐘,當陳平站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裡時,那個李秘書想要阻攔,可已經被陳平給擋在了門外。
老闆的後面站着一位面衝窗口的女人,從背後望過去,那身形與唐婉有些相似,但更豐腴,尤其是她那身上的衣裝,是職業裝,從那款式上看得出來,既時髦又有着一絲的沉穩。
“你?不是唐婉?她在哪裡!”陳平幾乎是帶着憤怒衝着那中年女人問了一句。
唐玉枝轉過身來,那張臉陳平認得!
“呃,阿姨?您的身體不是一直不好嗎?薛叔和容容的事…”陳平見到薛夫人也就是唐玉枝的那一瞬間,還真的認爲自己見到了親人,他上前了一步,正要述說自己這些日子的痛苦。
唐玉枝轉身坐下。
陳平與她只在渝城的雲宮樓見過一次,當時算是與薛容容訂了婚,之後便就聽說她的身體一直不好,從來沒有在薛家見過她。
每一次問到薛容容聽到的都是:在療養院裡。
所以陳平對這個未來的岳母也從來都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
唐玉枝一直沒有說話,只等陳平把當時的情景和自己如何受了傷說完之後,她才幽幽地補了一句,“哼,胸口被匕首刺入?”那隻微微豐潤的手輕輕地觸着她面前的咖啡杯子。
“你以爲我是三歲的孩子嗎?傷口在哪裡?”唐玉枝的目光由剛纔的淡漠變得冷戾起來,“陳平!別以爲你做的事我不知道,我們薛家履行了當初與你家祖輩的承諾,可是你卻做出了殺人的行徑!我已經向警察舉報了!”
什麼!
這完全是顛倒黑白的說法,陳平因爲這一次慘案不止是
身受重傷,就連心情也是低落了數日,而且爲了能夠把整個事件扭轉過來,他甚至答應了黑楠,要馬上跟她結婚,雖然那不過是一樁假的婚姻。
“阿姨!你!你爲什麼不相信我!當時我真的是被騙了,而且…當我跳到了樓下,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薛容容,而是…”陳平開始感覺整個事情似乎另有蹊蹺,而且這個唐玉枝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喪夫和失女之痛。
如果真的是一位妻子和母親,在這種巨大的痛苦之中,她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心思坐在這裡管理一間不起眼的小酒店!
“呃…你到底是誰?”陳平瞪大了眼睛,很想上前扼住她的喉嚨,可眼下自己卻是四面楚歌了!
“我是薛夫人,你曾經的岳母!哼!小李,讓人進來,把他制住送到警察局吧!”她雖然目光裡略有了一絲的不安,可她並沒有真正的害怕,身體往老闆椅裡一仰,頗有一種大將的風度。
“你!”陳平回頭看了一眼那走廊裡果然有着二十幾個保安,秘書小李正在與警察通話。
咬了咬牙,陳平轉身衝着唐玉枝道,“你聽着,這一切我會查清楚的!哼!現在的你倒是讓我懷疑,是不是容容的親媽!”
陳平出門,保安就衝了上來,可他們哪裡是一個盛怒之下的陳平的對手。
如入無人之境,陳平的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只是走着,但那速度相當快,就像是那影子才閃過,人已經在樓梯口了。
“呃,他,他是人還是鬼!”所有的保安見過的陳平,是大廚陳平,可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實力這種強的比起普通的殺手還要強悍不知道多少的陳平。
而那個唐玉枝的言論卻在那一刻不徑而走。
是的,這薛家的慘案兇手的版本居然又升級到了…情殺!
站在大街對面,八仙樓的大金字招牌還是當初的樣子,可陳平現在心中卻窩着一團火,因爲剛纔唐玉枝的那幾句話,比起讓他再受一回傷,更難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