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被他抓的更緊。
抽了幾下沒抽出來,她放棄,仰頭,目光直射進他眼中,冷然說:“三王爺,你說過,不強迫我。”
“本王是第一次陪女人玩你跑我追的遊戲,但……三個月,已經是本王的極限。”
“王爺……”
紫雲熙沉聲,但纔開口,就被他打斷,他說:“每天晚上,本王身下躺着其他女人,但腦海裡卻全是你的影子,芸兒,本王想要你,不想在等了。”
“王爺,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軀體而已。”
愛,清澈純淨,不容於一粒沙塵存在,如果他真的愛她,又豈會讓其他女人爬上他的牀?
他想要的,無非是她的軀體,還有他自己那份望而不得的征服心罷了。
“芸兒,在你眼裡,本王就是一個會因爲你軀體而討好你三個月的男人?”
他鬆開她,臉色很冷,很像臘月晚上颳起的寒風,寒冷刺骨。
她別過臉,平靜問:“那好,三王爺,我問你,你可有愛過我?”
軒轅天一愣,似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問他這個問題。
打從他懂事起,他的母妃就告訴他,這一生,他無需愛,也不能愛,因爲愛將會成爲他的弱點,所以他不可以愛上任何一個人,因爲他,最終會成爲萊陽國最強的主宰,而他,不可以有任何的弱點存在。
所以,多年來,他女人無數,如過江之魚,他可以寵她們,但絕不愛她們。
他前一刻還可以陪她們在牀上翻雲覆雨,下一刻,他也可以立即要了她們的命。
這就是他
女人之於他,可有可無。
但……雲芸貌似不同,她的身上有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息,讓他每次見到她,目光都會情不自禁的跟隨她。
他知道他是喜歡她的,爲了這一點喜歡,他聽從了母后的建議,娶她爲妃。
他眼眉一斂,道:“愛或不愛有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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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重要,我絕對不會嫁給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她認真道。
“本王喜歡你,你應該看得出來。”
“喜歡並不等於愛。”只是一種想得到的慾望而已。
“這件事,還請王爺三思。”她肅着臉,沉聲道。
軒轅天眼眉一斂,一股怒氣由心而發。
他萊陽國三王爺,主動要求娶她爲王妃,她不但沒有顯露出一絲的激動和高興,還句句推辭。
他軒轅天,在她心裡,就那麼不堪嗎?
他沉聲道:“雲芸,本王被你救了醒來的那一刻,本王就決定要娶你爲妃,我還可以答應你,你的地位在王府,永不動搖。”
是啦是啦,救了你,反而要陪上本姑娘一輩子的自由。
你丫,早知道這樣,你死在保安堂門口,本姑娘也絕對不會伸出手去。
紫雲熙啓脣苦笑,嘆這世界女人地位卑賤。
三王爺軒轅天,親自來提親,要上杆子送她一個身份尊貴的三王妃的位置,她要是不把握,不接受,就是不識相,天理不容。
可是……婚姻乃是一輩子大事,豈能被榮華富貴而左右。
先不說她命苦,短命鬼一個,就軒轅天這人,他可是她家瑾的親哥哥,十年前,她答應了要做瑾的妻子,十年後,她又豈會答應要做瑾的嫂子?
呵呵……她死也不答應。
想到赫連瑾,紫雲熙心裡一痛,盯着眼前俊逸男人,心裡不是滋味。
軒轅瑾,軒轅天,兩個人同樣都是皇子,同樣都是皇后兒子,但在司馬芙心裡,這兩人的位置卻被劃分的無比清楚,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一個是她愛到極致的兒子,另一個是她恨到要趕盡殺絕的兒子。
呵呵……
紫雲熙笑的苦澀,卻無比肅穆道:“身份地位,不及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在乎的,從來就不是榮華富貴,而是唯一。”
“你想要唯一?”
他一愣,轉而怒極反笑,譏諷道:“哼,原以爲你會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沒想到,你的心比她們更貪婪,還想要獨佔本王,芸兒,告訴你,本王身爲王爺,身邊豈能只會有你一個女人,本王可以答應讓你做王妃,一生尊貴,但唯一,你認爲可能嗎?”
紫雲熙暗默:不可能,憑他身份,他不可能給她唯一。
而他的唯一,她也不在乎,不屑。
她怎麼可能在瑾死後,嫁給他哥?
她都擔心瑾會氣的從地獄跳出來,找她算賬。
她說,“三王爺,我想你要清楚一點,我並沒有想要做你的三王妃,那只是你的想法,而我,會嫁給一個相愛和承諾我一雙一世一雙人的男人,這是我的願望,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願望,我寧願孤獨終生,也絕不嫁給一個不愛我和我不愛的男人,還有,我絕對不和其他女子共用一個丈夫,不管對方是誰,是王也好,是平民也罷,這是我對我以後的丈夫要求的最低線,這一切,如果三王爺給不起,那還請三王爺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紫雲熙說的擲地有聲?剛強有力,但軒轅天聽後,只覺得荒謬無比。
她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種愛情,那只是傳說中的比翼鳥。
現實中,比翼鳥早已絕種了。
這個世界上,但凡有一些錢財和有一些權力的男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左摟右抱???
像他父皇,那麼癡情的一個人,愛她母后愛的要死要活的,到最後,還不是抱過另一個女人,生下一個孽種?
他身爲王爺,爲了往後大業,他身邊也不可能就只會有她一個女人。
見紫雲熙提出的要求,荒謬可笑,軒轅天心裡怒氣再生。
他主動提親還被拒絕,這讓他堂堂一個王爺,感覺面子上掛不住。
他怒喝:“男子漢大丈夫,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芸兒,你不覺得你這是在成心爲難本王?”
“如果說爲難,我倒認爲,三王爺現在是在成心爲難小女子,三王爺明明說過,不強迫小女子,可現在,這又是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