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時分,他們到了綿陽城,馬車停在了綿陽城最大的客棧前面,一行人也下了馬車。
見有大客戶來,掌櫃和小廝都笑呵呵的出來迎接。
綿陽城,是安遠國和其他國家商人來往之中,停歇的一個小城市。
別看這城市小,光是客棧酒樓就佔了大街上的一半店鋪,而因爲商人都是組隊經過這裡,而且還是去邊城的唯一一個城鎮,所以這裡的客棧都不小,大多數的客棧都能住上五六十人。
紫雲熙一行三十來人,就正好把這一家客棧給包了下來,見傾國掏出一百兩銀子,掌櫃的樂的眉開眼笑,合不攏嘴。
一羣人趕路也累了,在半道上還打了一架,所以大家都各自回房,各自在屋裡吃飯,早早睡覺。
紫雲熙和赫連瑾二人,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過來紫衛國屋裡吃飯。
吃完飯後,紫雲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顏如玉:“娘,你臉色很白,我這裡有一瓶鎮神安寧的丹藥,效果很好,一會兒睡覺前你吃下去。”
顏如玉接過來,應了一聲好,“雲熙,中午的事情,你嚇沒嚇到?”
因爲自己被驚嚇了,顏如玉擔心紫雲熙也會被嚇到,若是被嚇了,等到寶陵城時,她也要爲雲熙祈求一道附身符。
“沒有,女兒膽子大的很,什麼場面也嚇不倒我。”
雲熙自動忽略了她前世,曾經被老虎嚇暈過。
那次,那隻老虎被她師父給殺了,就差那麼一點兒,老虎就能咬到她的脖子。
後來,她師父把暈倒的她送到他們住的山洞裡,那次,她昏迷了三天,才睜開了眼睛。
紫雲熙四人,又去看了軒轅厲,直到戌時末,她和赫連瑾纔回到自己的客房。
客房門口,站着一個女孩,紫雲熙一愣,而後山中閃過一絲笑意。
霍飛燕見他們回來,笑着給赫連瑾行了禮,又和紫雲熙打了一個招呼,才道:“民女是特意來多謝瑾王爺的救命大恩,若不是瑾王爺的出手,民女和哥哥……”
說着,她的眼眶都紅了,楚楚可憐。
演技,真差。
紫雲熙懶得看,她翻一白眼,道:“行了,沒事就好,我們要去睡覺了。”
這明顯就是趕人的話,偏偏有某女,假裝聽不懂,眼裡無視了紫雲熙,含情脈脈的看着赫連瑾,“民女家裡就一個哥哥,那是我們霍家的煙火,瑾王爺救了哥哥,我一定會把這事告訴祖母,到時候,由祖母出面感謝瑾王爺。”
這話,說的很明白,就差沒直接表明,讓那個她奶奶直接把她送給他,以身相許,以報大恩。
紫雲熙暗啐了一口,暗罵了一句,花癡。
這男人,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麼
她見人家無視她,她提高了聲音,直接問:“霍姑娘,你還要站多久啊?”
她可不奉陪了,她累的很,好想睡覺呢。
霍飛燕小臉通紅,像是才發覺他在場似得,忙給她賠罪,“熙姑娘,很抱歉,我中午時,被嚇到了,腦中亂的很,只記得來道謝一事,還請熙姑娘原諒。”
聲音嬌嬌柔柔,因爲年紀小,聲音中還帶着溫柔的稚嫩的蛇聲音,很有安撫人心的魅力。
紫雲熙會被她演技成功纔怪,剛纔和她說話時,這女孩就偷瞄赫連瑾,臉色也是越來越紅。
懶得跟這種人糾纏,紫雲熙道了一聲晚安,就走進客房。
自始自終,赫連瑾都沒看人家一樣,更不屑和她說話,還後退了兩步,那表情,,明顯就是寫着,生人勿近。
見紫雲熙進去了,赫連瑾也閃身進入了客房,然後,嘭的一聲,當外面沒人一樣,就關上了房門。
夫君是正人君子,看也不看小妖一眼,紫雲熙當然很高興,於是乎,赫連瑾有甜頭吃了,晚上睡覺時,允許他一隻手亂來。
這可真是大甜頭,難得一次的棒棒糖。
原來,他每次晚上抱着她時,他的手想使壞時,都會被她抓着手,不讓他動彈。
害他每次都鬱悶的要死,有時候,實在忍不住,打着抱她的名義,暗地裡手掌正好擱在她的胸前。
努力那隻胡作非爲的魔爪,紫雲熙打破一屋子的冷靜,“我們還要幾日,到寶陵城?”
“三日。”
赫連瑾聲音有一絲沙啞,顏色有些不平靜。
做這種事情,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雲熙,他也不能亂碰,而他,再難受,也只能憋着。
但,就算憋着難受,他也喜歡摟着她睡覺。
手,情不自禁的往下,再往下,再再往下,然後,他就悲劇了。
手被突然抓住,同時還送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適可而止,瑾,你想要趕出客房麼?”
“好吧,我不摸就是。”赫連瑾訕訕的收回了手,改爲抱着她的腰身。
突然,他雙手一收,紫雲熙的身子緊緊貼着他,那熱燙的溫度,讓她臉頰泛紅,
趕路時,兩人會在馬車上休息,所以此刻也不見疲憊,小兩口子膩膩歪歪,一直到半夜都還沒睡着。
突然,窗戶口傳來一丁點的聲音,赫連瑾立馬警覺,把手從紫雲熙的上衣裡面抽出來,朝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閉眼。
而他也閉着眼睛,渾身戒備。
進來的人,不像是一兩個人,聽氣息,至少有五個人。
見兩人睡的沉,無聲無息的五人,發出了一些腳步聲,可能尋思着,獵物就在眼前,他逃不掉了,就故意發出的腳步聲吧?
聽腳步聲,五人越走越近,突然,他閉着的眼睛裡,寒光一閃,但見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舉起手中大刀,朝赫連瑾的脖子上砍去。
眼看就要砍斷赫連瑾的脖子,可誰知,也不知道赫連瑾施展了一個手法,那黑衣人突然就一動不動了,手中的刀也沒落下,一直舉着,連眼神都一直瞪着,那裡面充滿了憤怒。
赫連瑾一動手,其他的黑衣人臉色一凜,舉劍就往他們身上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