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宿笑眯眯的對着龐然大物砸過去一大通四海之內皆兄弟的套話,這種話放之四海而皆準,但是,面對這麼一尊不可理解的巨怪,這情形看着怎麼這麼不協調呢?比對牛彈琴還要違和。
西門幻彩差點被般宿的話引得大笑,趕忙心中默唸佛門清心咒,這纔將笑意壓下去。
此時,這姑娘滿臉好奇的擡頭看着這巨怪,頗有上前摸上一摸的意思。
好嘛,剛開始緊張的要死,但一看般宿能控制局面,這姑娘馬上就恢復了調皮勁兒,這次的目標竟然是巨怪?這姑娘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驚天的大!她要是有能力,估計都敢將青天捅出個大窟窿出來,真不知道英俊的康大龍,看中了這姑娘的哪一點?
看着西門幻彩的表現,不約而同,般宿四人心中琢磨的都是這樣的念頭。
不過,打死他們,也不會對幻彩承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的。幻彩姑娘最好了,不是嗎?
聞言,巨怪三隻眼眸中,同時流淌一股奇異的符文流,竟極端人性化的點點頭。
“我去,太神奇了,巨怪怪,你真是通靈啊,這麼通靈,怎麼沒有化形呢?打個商量唄,你能不能讓我摸摸你的角啊?好可愛的說”。
西門幻彩蹦起來,收起利劍,小臉上都是笑意。別的姑娘遇到這樣的兇獸,怕不是早就嚇尿了?她倒好,一看巨怪和般宿達成協議,蹬鼻子上臉,居然提出這種要求。
很明顯的,可以看到巨怪被此話雷得渾身一震,然後,極爲憤怒的瞅向西門幻彩。
“喂喂,你幹嗎這樣看着我?我沒有惡意啊,哼,不同意拉倒唄,人家稀罕嗎?”
西門幻彩感覺一股子恐怖氣勢鎖定了她,馬上改口,隨機應變的本事不錯。
巨怪再度一震,很想一道水龍捲噴死這些小不點,不過,冥冥中,有一股預感傳來,真敢動手,那個先前說話的傢伙,有辦法威脅到它的生命安全。
巨怪有些後悔行爲過於魯莽了,直接遊走就得了唄,心血來潮,就這麼鑽出來對上,好沒來由。這條江上船隻往來不知多少,從來不去幹預,今天怎麼了,爲什麼頭腦發熱衝上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巨怪再度鎖定般宿,很肯定,衝上來,是因爲此人懷中有什麼東西,散發的無形波動吸引了它,它很渴望得到。似乎,得到那東西,就有機會化形了。
就在此時,西門幻彩忽然驚喜的叫起來。、
因爲,易容成青色小狼崽的般美·美不甘寂寞,小爪子中抱緊卵胎,咻的一聲,從般宿衣襟中竄了出來,落到他肩膀上。大眼睛感興趣的瞅着這尊巨怪,眼神帶着莫名的思索之意。
般美·美覺着,這龐然大物給它的感覺很是親切,就像是失散多年的血親似的。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般美·美瞅瞅巨怪龐大遮天的大腦袋,低頭看看自己嬌小玲瓏的體態,滿眼迷糊。
“你妹的怎麼可能是一族,自己這是在發傻嗎?”般美·美想不明白了,滿心暴躁。
“哥哥,你竟然帶着寵物來的,你怎麼不告訴我?好可愛的小青狼啊,不管了,我要玩,一會讓我抱抱,好不好,好不好嗎?”
西門幻彩開始發嗲。
般宿一聽這聲音,渾身暴起雞皮疙瘩!要是胡椒麪郡主那樣的性感美妞發嗲還成,這麼個容顏普通,近乎多動症的姑娘發嗲,心臟受不了啊。
巨怪緊緊看着般美·美,不,確切的說,是緊緊盯住般美·美懷中的卵胎。三隻眼齊齊暴竄出符文組成的能量流,看樣子,想要動手了。顯然,這纔是吸引它衝上來的原因。
咦?般宿不明所以,扭頭瞅瞅抱着卵胎玩命啃咬,用爪子劃拉,卻無法撼動那物件絲毫的般美·美,心中念頭電閃。
“這枚不起眼的卵胎看樣子果然不凡,美·美莫名的需要它,這巨怪本來答應偃旗息鼓以和爲貴的,但一看到這東西,立馬起了拼命的心思,這東西絕對不凡啊”。
這玩意是怎樣得來的,另四人自然都清楚,當時只是以爲被狐族美妞坑了,但此時才發現,這玩意似乎極爲牛掰啊,笑話,巨怪這樣通靈的傢伙,都對此物沒有免疫力,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美·美不樂意了,死死抱緊卵胎,擡頭,瞅着巨怪呲牙咧嘴,然後,極爲囂張的人立而起,咻的一聲落到舟弦處,易容後呈現青色的大眼睛中,忽然爆出兩股金色光柱,直接和巨怪的眼眸對視上。
般宿等人都感知不到,一股作用在靈魂的威壓,瞬間由般美·美這裡傳達到巨怪的識海中,這是來自血脈的威壓,毫無疑問,般美·美和巨怪有一絲血脈聯繫。但是般美·美屬於上位血脈,對巨怪這種低了數重的血脈,有着絕對的震懾能力。
般宿和西門幻彩齊齊張大了嘴。只看見三眼巨怪眼中奇彩驟然消散,然後頭顱震顫,一股極端畏懼的感覺就這麼傳達出來,再然後,西門芊芊和南七藍幾乎將下巴砸落到腳背上。
只見這威風猙獰的巨怪,眼中出現絕對臣服之意,以極爲小心的動作,將頭顱緩緩貼下來,直接貼到江面上,長角正好頂在般美·美身前。這一動作小心翼翼,不敢驚起水浪,害怕般美·美到了極點。
啾啾啾……!般美·美得意的叫着,極爲隨意的抱緊卵胎,竄上了這根巨無霸級別的長角,一路向前,很快落到巨怪堪比一座懸浮小島的大腦袋上,高興的滾過來滾過去。
說也奇怪,那些翻動的鱗片,齊齊老實的鋪平下來,宛似平地一般,任憑般美·美來回撒歡。
般宿五人石化中。
三隻離近了更行巨大,趕上大房子的眼眸,委屈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般宿,巨怪眼中都是無奈。上位者的威壓來自靈魂,不容它不臣服。這是靈魂深處的東西,它明白,這是和自身有着血緣關係的生物,且血脈比它這樣的高貴許多倍,怎可不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