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十方魔門的餘孽?爲什麼…找上我?”杜火勉強鎮定下來,凝聲問道。
“媽的,你問題真多!”般宿不樂意了,他還沒有開問呢,這小子反客爲主問開了,這還了得?
啪!一個大耳光重重扇在杜火的左臉上,巨大力量將杜火打飛出去,顴骨、鼻骨統統碎裂。
“魔頭,虐待失去…反抗力的敵人,這就…是十方魔門傳人的所作所爲嗎?你給十方魔門丟臉”。孟合嚎叫起來。
“哎呦喂,你小子還挺有精神,還關心你家主子呢,你自顧不暇,還有這等忠心,狗奴才,也算是月冕樓一條好狗”。
“你…!”孟合大怒,就要狂罵。
“閉嘴,再罵老子就將你扔到血水中去”。般宿冷冷威脅。
“呃…!”孟合嗓子發出意義難明的音符,真的不敢再罵了。他不怕死,但被扔進那麼噁心的血水中,比死還要嚇人。那邊廂,雙臂折斷穴位被封的南七藍氣的眼角撕裂,但趴在那無法說話,眼神幾乎能吃人。
“姐姐,一會在處理你,你先好好趴一會,我需要問這兩位一個問題,一會見哈”。般宿嘻嘻哈哈和南七藍打招呼,不看南七藍恐怖的眼神,拉着孟合,走到幾乎被抽暈的杜火身邊,一隻大手毫不留情抓住杜火的頭髮,拖死狗一般,將兩人拖到遠方牆角邊。
轟!宛似撇垃圾似的將兩人摔到角落中,這裡離南七藍足夠遠。不虞被南七藍聽見看見。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針對我們?”杜火再也忍不住了,滿口牙齒被打飛一大半,口中漏風的問道。
孟合也是這種想法,死也想死個明白。
“對哦,你們還真就不知道我是誰是吧?好吧,讓你們明白明白,讓人做糊塗鬼不是老子的風格,有些欺負人啊”。般宿搖頭晃腦說道。
噗!孟合被這話氣的吐血。
般宿蹲下,當着這兩位面,從乾坤袋中召喚出一大堆奇怪的物品,有小鏡子,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連女孩子家的眉筆都有。他擡起鏡子,不理兩人迷惑不解的眼神,在臉上狀似隨意的勾畫起來。數息時間後,他緩緩將擋着臉的鏡子落下,一張兩人極爲熟悉的面容出現在面前。
孟合和杜火霎時張大了嘴巴,滿面震驚。
“你是…般宿,你竟然是般宿?”
孟合咬字不清的說道,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一隻暴龍變身成美女。
杜火更是睜大了腫脹的眼睛,看清楚這男子模樣,一霎間,無邊的恐懼感將其淹沒。這人正是他們欲要置之死地的傢伙,此時竟以這種面目登場?娘咧!杜火有狂嚎的衝動了,但般宿冷酷的臉容清楚告訴他,敢狂嚎,另一邊臉將迎來大耳光。他不敢喊。
“沒錯,老子就是般宿。不怕老實告訴你們,你們的所作所爲老子一清二楚,還有,城主府那邊的動靜,也是老子向皇鱗衛通風報信造成的。你們月冕樓死了那麼多大能,老子很開心啊”。
“混賬,般宿,我…要殺了你”。孟合努力想要站起來,用腦袋撞死這個禍害。
“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你們做過什麼,還用老子給你複述一遍嗎?”般宿擡腳踩住蠢蠢欲動的孟合,居高臨下宛似閻王審判的說道。
杜火心中一片冰涼,但還有着濃濃不解。這人是怎麼搞明白事情真相的?還有,此人知不知道此事因何而起?白果的作用,他知道不知道?杜火腦中亂成一片。
被般宿踩住,孟合老實了,感覺上和被一座高山壓住沒啥兩樣。
“現在,我問,你們倆回答。不回答,就會受苦”,般宿的朴刀已經收起,隨着這話,隨意弄出來一把鋒銳匕首擺弄。既然這些傢伙誤認爲他是十方魔門中人,那就讓他們誤會好了,般宿知道,十方魔門代表的就是殘忍冷酷,此點正好被他利用。
一見般宿手中匕首,杜火激靈靈打個冷顫,他不認爲這人在開玩笑。笑話,正常人能使用血液沐浴嗎?這人不但做了,還極爲享受,絕對的變態。這樣的變態,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何況自身和其有着大仇。
杜火恨死姑姑了,要不是姑姑非要他去追求白果,就不會有今天之事。結果,連城主府都被這小子利用皇鱗衛一鍋端了,此事正是罪魁禍首。
杜火作惡多端,從不後悔,但今天被踐踏,才理解了往日冤死在他手中那些可憐人的心情,可惜,這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
“你們的大部分事我都清楚,米行老闆、城主杜峰和其姐姐杜柔都是月冕樓成員,這些我都知道。不用問我如何知道,沒義務跟你們說明。但我也有不知道的,比如…,白府中,誰是奸細?是誰將我和白果間的事情傳出去的?,這人,你們必須告訴我”。
“告訴你,你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嗎?”杜火不想死,只能這樣問道。
“抱歉,不能。既然讓你們明白幕後是我安排的此事,那麼,你們倆必須死。但是,我可以給你倆一個痛快,你們要是咬着牙不說,我只能伸出大拇哥稱讚一聲英雄好漢,然後,我會將你倆一刀刀剮了。保證割滿三千六百六十六刀,之前不會讓你們送命”。
“魔頭,凌遲酷刑…竟然說的這麼輕鬆?你真是隻大魔頭”。孟合大罵。
彭!一腳踩住孟合的臉,般宿彎腰,一匕首釘在孟合的左肩窩中。孟合想要殺豬般大叫,但般宿腳下用力,他只能憋着嗓子痛嚎。
“我殘忍?你們爲了一己私慾,派出十三名殺手,暗殺一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人,你倒是說說,誰更殘忍?”
彭的一腳,將杜火也踩住,般宿指着此人怒罵道:“你小子想借着白果身上皇族氣運飛黃騰達,且一直以來向妖族拐賣人口。奸*修、毀屍滅跡的事情你乾的少了?跟你比,我這算是殘忍嗎?我知道,月冕樓修士都是高度忠心於組織的牛人,我又不是逼問月冕樓機密,城主府都被皇鱗衛夷平了,估計杜柔姐弟倆也都被弄死了,只是這麼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子,你們有義務替他守口如瓶嗎?”
咻!從孟合身上拔出匕首,用滴着血的尖兒滑動杜火的臉,陰狠問道:“你說不說?”
“別,別…動手,般宿,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是我父親和姑姑逼我去做的,我人微言輕身不由主,…情有可原,何況,我對…白果姑娘禮敬有加,從未有怠慢之處,你不應該找我,我只是…身不由主的可憐人”。
“哈哈哈,說的比唱的好聽,看來,不給你來點乾貨,你小子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般宿冷冷說着,手中匕首噗的一聲插進杜火右腿中,隨手點了其啞穴,扭動手柄,杜火疼的一下就暈厥過去了!
“住手,魔頭…,不要折磨人了,我說…我告訴你”。孟合氣的活撕般宿的心都有,奈何人爲刀俎己爲魚肉,不敢強硬下去。確實如般宿所言,沒必要爲了保護一枚暗子使得自身遭罪。
孟合結結巴巴的將奸細名說了出來。
般宿察言觀色,確認不是說謊誣陷,他心中火冒三丈,真就沒想到奸細竟然是…,唉!般宿心想,白府還真就不是好玩的去處。
杜火被般宿弄醒,正好聽到孟合坦白,他看到般宿通紅的眼,心中大駭,狂喊‘不要殺我’。
晚了。
般宿的匕首已經深深插進他咽喉部位,杜火大口噴血,不敢相信的死盯着般宿。
隨着匕首拔出,向右一劃,將孟合脖子切開。
紅血漫天,兩惡賊齊齊命赴黃泉。
“叮咚,恭喜宿主,突破三*德點大關”。‘印武’適時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