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凝視着阮憶紅,朗然笑道:“陳莉菡啊!你難道不知道嗎?”阮憶紅冷冷一笑,轉頭看向錢瀚,高聲道:“錢隊,我能先把陳總請到這邊來嗎?我有幾句話要問她。”那邊錢瀚陰着臉點了點頭,和陳莉菡一起走到了林宇鵬面前。林宇鵬一見陳莉菡,立即站起身拉起了她溫軟滑膩的纖纖玉手,滿漢關切地柔聲道:“莉菡,累了吧!”阮憶紅瞥了一眼陳莉菡,冷聲問道:“陳總,請問林宇鵬是你男朋友嗎?”林宇鵬一直握着陳莉菡的手,儘管她試圖想把手抽出來,但反而使得他握得更緊了,她那清麗脫俗的俏臉上立即漲起了一層醉人的羞紅。當阮憶紅問起林宇鵬是不是她男朋友時,陳莉菡俏臉嬌羞之色更濃了,好似一朵盛開的海棠花一般。林宇鵬的心也緊張起來,如果陳莉菡不承認是他女朋友,那今晚的事還真是有點麻煩,於是他握着陳莉菡香滑的玉手偷偷地揉搓了幾下,給她個暗示要她先應下來再說。陳莉菡睡蓮般輕盈的嬌軀顫了顫,自然是知道林宇鵬在給她使暗號,微微擡起頭,正對上林宇鵬那滿是懇求之色的目光,芳心頓時軟了下來,嬌羞無限地向阮憶紅點了點頭,算是承認林宇鵬是她男朋友了。林宇鵬心中一喜,溫柔地瞥了陳莉菡一眼,不管她是不是真心承認是他女朋友,但只要他承認了,那就說明她的心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阮憶紅聞言暗咬銀牙,秀眸中綻放出的波光還是那麼咄咄逼人,她凝視着陳莉菡,冷冷又問道:“陳總,今天晚上洪天浩在酒店裡發生了服務糾紛,是林宇鵬化解的對嗎?”陳莉菡輕輕地點了點頭,俏臉現出了擔憂之色,淡淡地瞥了林宇鵬一眼。酒店裡的監控錄像只能提供圖像,無法提供音頻,因此剛纔阮憶紅在監控錄像裡只是看到林宇鵬找到洪天浩交涉,然後又跟着洪天浩一起離開了酒店,至於林宇鵬和洪天浩的那番對話他們一句都不知道。林宇鵬心中有數,衝着阮憶紅嘿嘿乾笑道:“阮大警官,你一定想問我跟着洪天浩出去之後,都幹了些什麼是嗎?”阮憶紅冷笑着點頭道:“是的!我希望你能解釋清楚。”林宇鵬星目中熠熠閃光,微笑道:“很簡單,我一說你就明白了!屋裡談不開,我們去外面談判了!”阮憶紅英氣勃勃的俏臉上泛起了冷峻之色,雙眼精芒閃閃凝注着林宇鵬,厲聲道:“林宇鵬,嚴肅點!你在開玩笑嗎?哪有到外面談判的!”林宇鵬哈哈笑道:“如果和平談判都能解決問題的話,世上就不會有戰爭了!到外面有個好處,談不了就可以動武嘛!但是今天我還沒真沒動武,圓滿解決了問題,阮大警官,你要是懷疑我們去火併了,可是要拿出證據呀!”他這話明顯帶有嘲諷的語氣,因爲他知道阮憶紅什麼證據都沒有,只能憑空的主觀臆斷。阮憶紅怒氣上涌,玉臉陣紅陣白的,冷哼一聲,瞪着林宇鵬繼續問道:“林宇鵬,你們去哪談判的?”林宇鵬眼睛轉了轉,腦中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我可不能說是去了酒店後身的操場啊,那裡放了兩槍,警察可能會找到彈殼,只要我不說去了那裡,即使將來他們發現彈殼,我也能據理力爭。”現在林宇鵬鍛鍊的說謊話都不用尋思,他立即脫口說道:“就在酒店旁邊的花園裡!”阮憶紅冷聲又問道:“就算你們去談判了,那麼結束之後,洪天浩去了哪裡?”林宇鵬神色鎮定自若,坦然一笑,道:“應該是回家了吧!反正是沒回酒店,所以你們對酒店的封鎖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我建議馬上解除封鎖,可別耽誤我們酒店的生意!”阮憶紅氣得臉色煞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其實林宇鵬火氣也不小,明明今晚他是間接的受害者,阮憶紅卻一個勁地盤問他,像審問犯罪嫌疑人似的,而且今晚警察動作明顯遲緩,這都使他心裡十分惱火。一旁的錢翰見阮憶紅審問起今晚這起案件的“間接受害人”林宇鵬來了,心中大爲疑惑和不滿,他並不是針對天穹集團的秘密專案組成員,不瞭解具體情況。因此錢翰和崔、阮二人對今晚這起案件的看法有分歧,崔俊銘和阮憶紅認爲這是兩大帶有黑社會性質的集團爭奪利益的火拼,宏發廠背後支撐的黑勢力就是洪氏集團,信達公司背後的惡勢力就是新組建的星光傳媒,兩家在拆遷問題上發生了分歧,進而洪天浩採取暴力行動,派人到拆遷現場行兇,所以他們把矛頭對準了洪天浩,想以治安巡查爲名到酒店堵住洪天浩進行盤問。錢翰一直認爲那夥人是宏發造紙廠僱來阻撓拆遷的,或者是信達公司的競爭對手派來攪局的,主張嚴查宏發造紙廠和信達公司,順藤摸瓜牽出幕後黑手,他覺得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之前,不能對洪天浩採取過激的行動,免得打草驚蛇。畢竟現在洪天浩的洪氏集團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但苦於沒有足夠的證據,如果因爲這件事引起了洪天浩的警覺,加強防範,以後想打掉這個黑社會集團就很難了。剛纔他們去出事現場撲了個空,崔俊銘立即主張去微利酒店找洪天浩,當時遭到了錢翰的拒絕,甚至產生了爭執,後來崔俊銘竟然越過了東灣分局局長董斌,越級向市局局長尹少良彙報情況,尹少良當機立斷責令錢瀚帶人去微利酒店以例行治安巡查爲名,尋找線索。結果,興師動衆地查了半天、一無所獲,洪天浩還不見了蹤影,這倒正和錢翰的心意。但是,當錢翰看到阮憶紅一再逼問林宇鵬時,心中感到有些不滿意,因爲截止到現在還沒接到洪天浩和林宇鵬正面發生火拼的舉報,她只是主觀臆斷,一點證據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