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餓,林大哥你中午都沒吃飯,你去吃點吧!”小茹嫣然一笑,輕聲道。“呵呵,你不是也沒吃吧!我都買來,咱們一起吃吧!”說着林宇鵬看了看錶,下午五點多了,不由得呵呵笑道:“咱們午飯晚飯一起吃吧!”言罷,他站起身離開了病房,小茹望着林宇鵬的背影,芳心一熱,美目中流露出感激之色,但隱藏在這層感激之後的芒彩卻顯得有些異樣……林宇鵬到醫院食堂,買回來兩份清淡的食物,便又折返了回來,進入病房,給小茹餵了一點,發現她實在是不想吃東西,便讓她好好休息,吃掉了自己的那份晚飯。小茹今天一直比較嗜睡,剛纔是勉強支撐,現在頭一沾枕頭便沉沉睡去了。林宇鵬望着她嬌豔欲滴的俏臉,心中暗自着急,她真的是中了毒嗎?到底是怎麼中的毒呢?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有人敲門,林宇鵬輕聲道了句“請進”,就見門一開,外科主任鄭白神色凝重地立在門口。“鄭主任,有結果了?”林宇鵬迫不及待地問道。“嗯!林老弟,你跟我來一下!”鄭白雙眼精芒一閃,冷聲道。林宇鵬心頭一顫,不知道小茹這病到底怎麼個情況,能否痊癒。他跟着鄭白走出了高級病房,留下貼身保鏢項奎守在外面保護小茹。來到外科主任辦公室,林宇鵬又急切地開口問道:“鄭主任,我的秘書,真是中了毒嗎?”鄭白臉色陰冷如鐵,又好像掛了鉛塊似的,緩緩地點了點頭,冷聲道:“是的!幸虧我以前看過一本國外出的百科醫藥大全,上面有相關介紹,否則咱們如果按照中暑處理,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便會造成不可彌補的嚴重後果。”林宇鵬見他這節骨眼還在賣關子,無奈地一笑,道:“鄭主任,到底是什麼毒啊?”鄭白正色道:“你秘書中的毒極爲罕見,名叫黑陀羅毒,是熱帶雨林生長的一種黑陀羅花的花粉中提煉而成的,這種花一般生長在雨林中的毒樟木下,吸收毒樟中的毒素,因此這種毒散發出一種和樟木味道一樣的香氣。人一旦中了這種毒,最開始的症狀就是頭暈、四肢無力、皮膚泛紅,如果是在夏天很容易被誤診成中暑,最可怕的就是這種毒剛開始的這些症狀,持續三天之後,便會完全消失,使得人們更加認爲是中暑了,殊不知那時候毒性已經侵入到了四肢百骸,耗損人的精血,不到一年必毒發身亡!”林宇鵬聞言身子一顫,冷聲追問道:“這種毒在血液裡檢查不出來?”鄭白正色道:“不錯!因爲這種毒可以與血液完全融合,只有揮發到汗液中,才能被檢測出來。”言罷,他仔細打量着林宇鵬,沉聲問道:“林老弟,你仔細想想,你的秘書是怎麼中的毒?她最近吃了什麼,還是聞到了什麼?”林宇鵬腦中閃過了方纔鄭白說的一句話,立即求證似地問道:“鄭主任,你說這種毒和樟木散發的香氣是一個味道?”鄭白點頭道:“不錯!”驀地他眼前一亮,冷聲問道:“林老弟,她是不是最近接觸了樟木傢俱?”林宇鵬想起了他辦公室裡的那兩張樟木桌子,一個是他的辦公桌,一個是小茹的辦公桌,心頭一陣狂顫,沉聲答道:“是啊,我辦公室裡有兩張樟木桌子。”鄭白神情嚴肅,正色道:“毒素很可能就混合在樟木傢俱裡,但並非和樟木氣味完全相同,它自身還有一種類似油漆的味道。”林宇鵬猛然想起剛進到星光傳媒的總裁辦公室工作的時候,小茹曾說屋裡的香味很大,她聞着有些不舒服,當時林宇鵬說是樟木和油漆混合的味道,難道真的是鄭白口中的黑陀羅毒?但他有一點不太明白,爲什麼自己和小茹同在一個辦公室,小茹出現了中毒症狀,而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呢?林宇鵬將這個疑問向鄭白和盤托出,鄭白先打量了他半晌,然後垂頭沉吟片刻,又擡起頭冷聲問道:“林老弟,你最近三天總在辦公室呆着嗎?”林宇鵬心中一動,仔細地想了想,最近這三天他在辦公室裡逗留的時間還真是有限,經常在外面跑,而小茹卻是整天呆在辦公室裡,於是他立即答道:“這三天因爲工作太忙,經常在外面呢!我在辦公室待的時間總共還不到半天!我的秘書小茹倒是總在辦公室裡。”林宇鵬還來不及細想,到底是誰暗中下毒害他,他只關心這種毒能不能解,救人要緊,追查兇手暫時先放一放。鄭白聞言雙眼電芒一閃,沉聲道:“這就是了!黑陀羅毒因爲是慢性毒藥,所以侵入人體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一般在三天之內,你因爲在辦公室裡呆得時間少,有可能沒有中毒,但也可能是你中了毒,因爲身體素質比較強,而沒有明顯的症狀。”言罷,他頓了頓,雙眼緊盯着林宇鵬,冷聲道:“林老弟,你也取10毫升汗液,我幫你檢查一下。”林宇鵬無奈地一笑,拿着取汗的吸管在自己身上容易出汗的地方吸了半天,終於收集好10毫升,交給了鄭白,心中暗自盤算着:“我難道也中了毒嗎?那可就遭了,現在還不知道這種毒是否能完全化解呢!”鄭白接過吸管,將林宇鵬的汗液倒進了桌上的一個培養皿裡,然後把一些沒有標籤的奇怪藥粉全都倒進去,用顯微鏡看了半天。林宇鵬一直盯着鄭白,就見他嚴肅凝重的臉色,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緩和了下來,最後長長地出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淡笑道:“還好!林老弟,你沒有中毒,呵呵!”林宇鵬微微一笑,他心裡清楚自己之所以沒有中毒,除了他呆在辦公室時間很短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身體經過強化之後,免疫力也大大增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