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看到新郎高涯和新郎父高懿的名字時,心中一凜,暗自忖道:“高懿不是範啓軒所說的那個政務院副總理兼內政部長嗎?高涯就是他的兒子,號稱‘京城三公子’呢!但是我和高家父子素無來往,怎麼請柬送到這裡來了?莫非乾爹金泰和許衛國跟高家有來往?”他轉頭又看了看寫給金泰和許衛國的請柬,內容和自己的大致一樣,就是名字換了,正在思忖之際,就聽得桌上的對講機傳來了鄧玉虎的聲音道:“林總,範公子來了!”林宇鵬拿起對講機正色道:“讓他來我辦公室吧!以後範公子來不用事先跟我打招呼,他隨時隨地都可以來見我!”“嗯!”鄧玉虎應了一聲,過不多時,就見辦公室的門一開,範啓軒邁步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那三張請柬,因爲實在是太顯眼了。“林大哥,你也收到高涯的結婚請柬了?”範啓軒雙眼盯着桌上的請柬,明知故問地道。“是啊!聽你這口風,難道你也收到這種請柬了?”林宇鵬兩眼精光一閃,沉聲問道。“不錯!很多在燕京市固定資產超過一千萬的公司集團高層領導,都在這兩天收到了高涯的結婚請柬!”範啓軒俊臉涌上一層慍色,恨恨地道。林宇鵬看出他似乎對高涯很有成見,又想起昨天晚上在水雲天,提起“京城三公子”中的高涯時,範啓軒只是寥寥一句簡短的介紹,似乎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提起,林宇鵬雙眼電光一閃,不失時扭8色問道:“啓軒,我看你好像不大願意去參加高涯的結婚典禮呀範啓軒白皙的臉龐因氣憤而憋紅了起來,暗自咬牙,恨聲道:“誰願意去啊!林大哥你是不瞭解內情,高涯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依仗着他父親的勢力,到處胡作非爲,他一年能結十多次婚啊!每結一次婚,就廣發請柬,都給燕京市的各大企業領導送去,堂堂副總理之子結婚,誰敢不去?誰去了不都得隨禮嗎?高涯就是藉着結婚斂財呢!而且人家結婚都是有合法手續的,大不了結完了再離,離完了再結,但是新娘可換人了,這小子好色成性,把人玩夠了之後就一腳踢開,再換新人,這是公開結婚的女人就有十多個,至於那些背地裡被他玩弄過的女人,就不計其數了!”林宇鵬聞言面現震驚和憤恨之色,冷聲問道:“高涯一年結十多次婚?平均一個月結一次婚?一定是他父親高懿暗中縱容的結果吧!”範啓軒臉上憤憤不平之色更濃了,冷笑道:“那還用說嗎?高懿對兒子這種行爲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都是在爲他們家斂財呢!據說只要是高涯看上的女人,沒有能逃過他手掌心的,非得被他弄上手,然後再一腳踢開,所謂‘京城三公子’最囂張的就是他了!現在燕京市很多人背後都愛在‘高涯’名字後面加個‘內’字,把他比成是《水滸傳》裡的‘高衙內’,這也算巧合吧!高衙內,欺男霸女,無惡不做,而這個高涯比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高衙內生活在古代,那時候還是一夫多妻制呢,至少被他霸佔的女人管她是妻還是妾呢,至少還有個名分!而現在是現代,被高涯甩掉的女人,無名無分,一分錢財產都分不到,這輩子就算毀在他手裡了!”林宇鵬雙眼涌動着一股怒火,冷聲叱道:“真他媽的夠缺德的了!我沒想到燕京市也有這種人啊!”範啓軒冷笑道:“天下烏鴉一般黑!這裡的烏鴉是最黑的!好了,林大哥,咱們不說這煩心事了,你到下班時間了吧?咱們先去吃飯,然後去保齡球館!”林宇鵬將心中被那無良公子高涯激起的火氣壓了壓,微笑道:“好的,咱們現在就走,但是今晚這頓飯得我請!”“呵呵,林大哥太客氣了,咱們兄弟誰跟誰呀!範啓軒豪爽地道。二人一起離開了天穹大廈,又去了那家京順大酒店,在路上林宇鵬腦子裡還在閃現着剛纔範啓軒所說的關於高涯的種種惡行,自然又想起了《水滸傳》中的情節,那個高衙內最後是被魯智深砍掉小老二”,成了太監的,他不禁心中暗自冷笑道:“高涯,這名字起得好啊!你小子作惡多端,我希望你的下場跟水滸裡的高衙內一樣!甚至比他還要慘!唉,那是小謹何,現實中誰又有魯智深那個魄力呢?”他心中又是一陣無奈地暗笑:“這裡的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前兩天遇到個職業二奶,今天又來個結婚大王!”林宇鵬和範啓軒來到京順大酒店,點了一桌菜,吃完之後,再林宇鵬的堅持下,這頓飯還是由他付了賬,二人離開酒店,直奔範啓軒事先聯繫好的一家名叫天翔的保齡球館。剛進入保齡球館大廳,範啓軒的手機就響了,他急忙接了起來,沉聲道:“芊芊嗎?找我有事嗎?”“我在天翔保齡球館呢!”“唉,不是我不帶你玩,而是你這丫頭又笨又莽撞的,上次把人家的護板都砸壞了,我爲你賠了一千多塊錢呢!““我不是小氣……好了,別磨我了,你過來吧!這回可別給我惹禍了啊!”說完,他帕地掛掉了電話,轉頭向林宇鵬一臉無奈地道:“唉,林大哥,沒辦法呀,我家那個小魔女非要來,你可要小心了,她一直對上次你弄髒她衣服那件事耿耿於懷呢!”林宇鵬嘿嘿一笑,道:“那我今天正好就跟她道個歉吧!心裡卻一陣抱屈:“主要責任根本就不在我這裡嘛!”範啓軒朗笑道:“呵呵,林大哥,跟她講理是行不通的哦!範芊芊還得等一會兒才能來,因此範啓軒便和林宇鵬先玩了起來,林宇鵬本身悟性奇高,範啓軒稍加點撥,便已經學會了打保齡球的基本要領,打出一個連續兩次“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