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軒轅燁的精彩還擊,敵人的
青竹手中的藥,剛好遞到了孟拂影的嘴角,聽到胡太醫的喊聲,猛然的一驚,手中的藥差一點就微在孟拂影的臉上,好在,她的動作夠快,快速的拿開了,那藥便撒在了地上。∷。!。
站在外面的軒轅燁與孟雲天也是紛紛的驚住,一臉不解地望向胡太醫。
“胡太醫,怎麼了?”軒轅燁看到胡太醫那一臉的着急與緊張,心知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由的急聲問道。
躺在牀上的孟拂影,也微微的轉眸,望向急急的走進來的胡太醫,也是一臉的不解,那藥可是胡太醫親自開的,怎麼又不讓她喝了呢。
胡太醫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都沒有回答軒轅燁的話,只是急急的走到了牀前,快速的拿過了那藥,細細的看了一下,這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卻隨即將那藥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一雙眸子,微微的望向青竹,隱隱的多了幾分沉重。
青竹被他盯的莫名其妙的。
而隨後跟進來的速風也是一臉的沉痛,雙眸望向青竹時,似乎隱過幾分極力壓抑着的傷痛。身子似乎也是微微的有些僵滯。
“胡太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孟拂影也終於忍不住問道,胡太醫很顯然是在懷疑這藥有問題,但是藥是他自己開的。
難道胡太醫是在懷疑青竹嗎?
“王妃,這藥等會老臣親自去熬。”胡太醫的眸子再次望向孟拂影,恭敬地說道,聲音中也帶着些許的擔心。
此刻王妃是不能有半點的閃失了,就算這藥看着沒什麼問題,他也不敢讓王妃喝了。
“這是爲何?”孟拂影微怔,眉頭輕蹙,心中卻是微微的一沉,難道還真的被她猜中了。
“是呀,胡太醫,這藥青竹完全都是按着胡太醫說的去做的呀,難道是藥有什麼問題嗎?”青竹也忍不住問道,聲音中,也隱着幾分擔心,畢竟這都是她一個人去做的,若是藥真的有問題的話,那她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藥沒問題。”胡太醫的臉色微微的一沉,再次望向青竹時,臉上更多了幾分冷意。
站在一邊的速風聽到藥沒問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只是,其它的人的臉上,卻是更多了幾分疑惑,既然藥沒問題,爲何不讓她喝呀?
胡太醫這次再次慢慢的說道,“藥雖然沒有問題,只怕青竹姑娘有問題。”
“你,胡太醫這話是什麼意思?”青竹完全的驚住,一臉錯愕的望向胡太醫,急急的說道,“青竹有什麼問題?胡太醫難不成還懷疑青竹會害王妃?”
“有沒有,只怕只有青竹姑娘自己心中清楚了。”胡太醫聽到青竹的話,望向她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怒意。
瞪了她一眼後,便走到了軒轅燁的面前。沉聲說道,“殿下,剛剛老臣在青竹的房間裡,發現了一種極特別的香味。”
軒轅燁的眸子微微的一眯,臉色也微微的一沉,快速的掃了青竹一眼,然後才沉聲道,“是何香味?”
他雖然是在問,但是看到胡太醫的神情,便也明白了是什麼了,只是,青竹跟在拂兒身邊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害拂兒呢?
若是說別人,他還相信,但是獨獨是青竹,他卻是不能相信。
站在一邊的速風那僵滯的身子微微的輕顫,望向青竹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擔心,也更隱着幾分沉痛。
孟拂影的心,也是愈加的一沉,臉上也隱隱的多了幾分沉痛,青竹?真的會是青竹?
這怎麼可能呀?
“正是一種讓王妃流胎的香味。”胡太醫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再次沉聲說道,聲音中,也帶着幾分沉重。
“這種香味很淡,很淡,平常人,就算走進房間裡,也不能輕易的發覺,若是出了房間,她身上帶着香味就更細微,更難以發覺了。”
躺在牀上的孟拂影,身子明顯的一僵,隱在被子裡的手,下意識的一緊,一時間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青竹的房間裡,有讓她流胎的香味?
“胡太醫,你,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的房間裡,怎麼,怎麼會有那種香味,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呀?我怎麼可能會害王妃呀?而且,剛剛胡太醫也檢查了我的身上,不是沒有發現什麼的嗎?”青竹更是徹底的驚滯,回過神後,連連的解釋着,她平時,極少用香料的。從知道王妃懷了身孕,她更是什麼都不敢帶,生怕出了什麼問題。
這夏日裡,她甚至連驅趕蚊子的香都沒有薰,她的房間裡,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異樣的味道的。
“是呀,胡太醫,若是青竹的房間裡有那種香味的話,她的身上肯定會也帶有那種香味,要不然,也不會對胎兒造成影響呀,你剛剛查看了,不是沒有發現什麼嗎?”孟拂影看到青竹那一臉的着急,心中微微的有些不忍,她是真的不相信青竹會害她,不由的開口爲青竹說話。
她在想,會不會是有故意陷害青竹。
“王妃,只怕她事先知道了王妃身體不適,所以早上的時候已經將身上的香味給清乾淨了。”胡太醫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再次說道,“而且,剛剛老臣與速風侍衛去她的房間時,發現,窗口與門都是大開着的,顯然,她是想要讓那香味快點散去,其實,那香味的確已經很淡,很淡了,老臣都差點都忽略了。”
軒轅燁聽着胡太醫的話,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陰沉,一雙眸子再次冷冷地掃了青竹,冷聲道,“青竹,你自己說,這是怎麼回事?”
胡太醫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冤枉她,他雖然不相信青竹會害拂兒,但是既然在青竹的房間裡,發現了可疑之處,他自然要查清楚。
孟拂影望向青竹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擔心,脣角微動了一下,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這件事情肯定是要查清楚的。
“殿,殿下。”青竹的身子微微的輕顫,那極力圓睜的眸子,快速的望向軒轅燁,再次急急地說道,“殿下,青竹真的不知道胡太醫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青竹是絕對不會害王妃的。”此刻,她的聲音中,已經帶着些許的哭意。
“但是,在你的房間裡發現了對王妃不利的香味,卻也是事實。”孟雲天的眉頭微蹙,略帶思索地望向青竹。
對於這丫頭,他也是一直都很信任的,而且,這丫頭,也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只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侯爺。”青竹的眸子,慢慢的轉向孟雲天,這次的臉上,帶着明顯的傷痛,聲音中,也更多了幾分嗚咽,暗暗的呼了一口氣,然後略帶傷痛地說,“連您也不相信青竹!”
“本侯自然是想要相信你,但是你房間裡的香味卻要如何解釋?”孟雲天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沉痛,望向她的眸子中,微微的有些不忍。
但是,現在拂兒被害成那樣,不管是誰,只要有一點可疑之處,就不能大意了。
“來人,將青竹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看她招?還是不招?”軒轅燁卻突然冷聲喊道,他一命令,可是讓所有的人都紛紛的驚住。
誰都知道,他處理事情,向來都是極爲冷靜的,如今,卻是什麼都沒有確定,就因爲這一點點的可疑之處,就要重打青竹。實在是有些太過沖動了,也有些讓人想不明白。
“殿,殿下,”青竹的嘴,微微的張開,略帶輕顫地喊道,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害怕,只是更多了幾分傷痛,聲音中,也是帶着滿滿的傷痛,沒有想到,殿下竟然會讓人打她,竟然如此的不相信她。
站在一邊的速風,一雙眸子也是極力的圓睜,身子更是明顯的一顫,甚至微微的搖了一下。
“燁。”孟拂影也是不由的驚住,連聲喊道,“不行,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了,怎麼可以動刑呀。”
“這般刁鑽的丫頭,不打她怎麼會招,先帶下去給本王打。”只是軒轅燁卻是仍舊是極爲的堅持。此刻的軒轅燁,的確是有些怪,一點都不像平時一般的冷靜,穩重。
“殿下,青竹是不可能會害王妃,青竹平時照顧王妃是都是極爲的小心謹慎,生怕王妃有個什麼閃失,又怎麼會害王妃呀,求王爺饒過青竹吧。”速風也忍不住爲青竹求情。
“饒過她,饒過了她,難道讓她再來害她的主子嗎?這樣的丫頭,豈能饒的,拉下去,打,打到她招了爲止。”軒轅燁的雙眸猛然的一沉,再次冷冷地說道,只是,眸子深處,卻微微的隱過幾分異樣。
“殿下,屬下可以擔保,青竹絕對不會害王妃的,求王爺把事情查清楚了,千萬不可冤枉了好人,而放過了那真正的惡人呀。”速風看到軒轅粉那一臉的陰沉,再次急急的求情道。
“燁,這件事,的確有着很多蹊蹺之處,不如,先查清楚了再說吧。”孟拂影也再次說道,只是心中卻微微的有些奇怪,隱隱的感覺到,軒轅燁似乎是有些故意的。
但是,她總不能真的讓軒轅燁打了青竹呀,三十大板下去,就算打不死青竹,也必定是打的皮開肉綻的。
她絕對相信青竹,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青竹。
只是,自上次的事情後,軒轅燁便將王府中那些人都趕走了,包括,她先前帶進王府的那幾個丫頭。
所以,現在這王府中,除了青竹,便全部都是軒轅燁的人。而且都是獵堡的人,一個個,都是經過了嚴格的考驗的,不可能會有人背叛他的。所以,被人陷害的可能性也的確不大。
可能,這也是軒轅燁要處置青竹的原因吧。
青竹的身子微微的輕顫着,雙眸慢慢的望向孟拂影,沉聲道,“青竹謝謝王妃,至少王妃還是相信青竹的,青竹便也知足了。”
“你不必在這兒演戲了,給本王帶下去,打。”軒轅燁卻是再次冷冷的掃了青竹一眼,臉上,仍舊那明顯的狠絕。
“殿下,這事,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陷害青竹呢,不如,讓屬下先去查一下,或者……”速風更是着急,再次急急地說道。
此刻的速風再沒有了平時的冰冷,只有那無法掩飾的着急。
青竹微微的望向她,有些疑惑,但是卻更帶着幾分感激,他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的爲她求情,的確是極爲的難得。
“陷害,那麼你說,這羿王府中,有誰會陷害她?”軒轅燁的眸子卻是猛然的一眯,冷冷的望向速風,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
速風頓時語結,是呀,這羿王府中的,除了青竹,都是獵堡的人,都是他與飛鷹選的,而且這進入王府的,都是王爺自己的挑選的,的確不可能會有人陷害青竹。
“無話可說了?”軒轅燁的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眸子再次微微的一眯,然後對着速風吩咐道,“就由你親自帶她下去懲治,直到打到她說出實情。”
速風的身子再次的僵滯,脣角微微的扯動了幾下,似乎想要再說什麼,但是卻終究沒有再說出口,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違背過主子的命令,今天已經一而再的爲青竹求情。但是,他卻也明白,主子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好在,現在殿下把青竹交給他了,他等會至少可以讓那些人下手輕點。
“是。”速風這次低聲應着,然後微微的望向青竹,眸子,更多了幾分心疼。
青竹的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帶着幾分苦澀,帶着幾分失望。卻突然的走到了孟拂影的牀前,猛然的跪了下來,沉聲道,“王妃,以後青竹可能無法再服侍王妃了,王妃自己多多保重。”
說話間,慢慢的給孟拂影磕了幾個頭,然後才站起身,想要跟着速風出去。
“你不可以這麼對青竹,不可以打她,青竹性子倔強,不是她做的,她斷然不會說的,你這樣會打死她的。”孟拂影看到青竹臉上的絕裂,暗暗的驚心,青竹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就算軒轅燁打死她,她都不會招的。
“拂兒,這件事,你別管了。”軒轅燁也快速的走到了牀前,生怕孟拂影太激動了,輕輕的扶住她的身子,低聲安慰道。
說話間,雙眸微微的對着孟拂影輕眨了一下。
孟拂影微愣,原本就猜測着軒轅燁這麼做可能是另有目的,只是因爲擔心青竹受苦,才忍不住求情的,如今看到他的暗示,便也微微的放了心,沒有再說什麼了。
速風將青竹帶了出去,孟雲天看到軒轅燁仍舊半蹲在牀前,似乎有話要對拂兒說,便慢慢的退到了大廳裡。
而胡太醫便重新去爲孟拂影熬藥了。
“燁,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孟拂影看到衆人都已經離開了,便忍不住再次問道,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着青竹。
軒轅燁微微的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脣角微微的抿起,並沒有開口說話。
雙眸微轉,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藥,剛剛因爲青竹的事情,這藥碗還沒有來的及拿走。
軒轅燁端起那藥碗,走到窗前,將那藥倒在了外面,然後又快速的走回了牀前。
孟拂影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不明白,他這個時候,幹嘛去倒那碗藥呀?
只是,接下來,軒轅燁的動作,卻是讓她更加的愕然。
軒轅燁,竟然拿起了那藥勺,輕輕的敲着碗,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是一下緊接着一下,極爲的連貫,倒是挺有節奏感的。
“你,你這……”孟拂影一臉錯愕地望着他,再次忍不住問道,只是,他卻再次的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孟拂影這次快速的住了口,但是望向他的眸子中,卻更多了幾分疑惑。
軒轅燁仍舊在敲,速度越來越快,聲音微微大了些。
看到孟拂影一臉的不解,他這才,微微的俯下身,脣貼過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道,“我懷疑,有人偷聽我們的談話。”
而他說話間,敲碗的動作,卻是越快了。
孟拂影的身子微微的一僵,雙眸也是愈加的圓睜,望向他時,更多了幾分驚愕,也壓低了聲音道,“這,這怎麼可能呀?”
羿王府中,特別是在她的房間外面,戒備森嚴,外人根本就混不進來,而且就算是混了進來,也無法靠近,不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呀。
雖然練功之人,聽力都比較好,但是也不會好到那種程度吧。還是他這些侍衛中,真的有奸細!
軒轅燁自然明白的她心中的疑惑,不由的再次靠近她的耳邊,低聲道,“我以前聽說過,一種極爲特別的武功,聽說懂的那種武功的人,聽力驚人,百里之外,不管是天上的,還是地下的,只要有一點細微的聲音,他都能夠聽到。”
他是習武之人,他說話的聲音可以放到極低,相信那人不會那麼輕易聽到,但是拂兒就不行了,所以,他才故意的敲着碗,製造出一些雜音。
孟拂影再次的驚滯,臉上也隱過幾分不可思議的驚愕,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武功,那可真是比現代的監控器更厲害了。
“所以,本王懷疑,有人在王府附近偷聽,只是還不知道,他藏身在何處?”軒轅燁再次低聲說道,他此刻的聲音,本來就極低,而且那快速的敲碗的聲音,足以可以掩飾掉他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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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測,讓你流胎的東西,極有可能就在這院子中,因爲,平時,你在這兒的時間是最長的,但是我讓胡太醫去搜查,卻是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現,反而最後在青竹的房間裡發現了異樣的香味。”軒轅燁的雙眸微微的眯起,慢慢的分析道。
又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再次說道,“青竹是聰明人,平時,更是極爲的小心,謹慎,若是她有害你之人,是斷然不會將那香味留在自己的房間裡的。她完全可以在來照顧你之前,在身上撒上一些。但是現在,她的房間裡有香味,但是她的身上卻沒有,很明顯,是有人陷害她。”
“恩,我也相信青竹斷然不會害我。”孟拂影微微的點頭說道,只是,先前,她只是擔心着青竹,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多。
今天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是真的有些亂了,而且還要擔心着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有些着急了。
“最重要的是,胡太醫說,那香味極爲的輕淡,一般人極難發現,而且,胡太醫還說,他與速風去青竹的房間時,青竹的房間的門,窗都是打開着的,青竹一大清早,就在外面站着,後來,便去給你熬藥,這前前後後少說也有兩個時辰了,那極淡的香味只怕早就已經散盡了,所以,那香味極有可能是在中間的這段時間有人撒進去的。”
“啊!”孟拂影差一點的驚呼出聲,若真是那樣的話,事情也太恐怖了吧?
在這大白天的時間,而且還是在軒轅燁讓人全面的搜查的時候,竟然有人進了羿王府,將藥撒進了青竹的房間裡,而且那人,肯定是知道了她流胎的事情,也知道了軒轅燁在搜查。所以纔會故意那麼做的。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有如此的本事,而且,這人也太過陰險了吧。
“所以,我猜想肯定是有人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軒轅燁最後下了結論,手卻仍舊快速的敲着那藥碗,因爲聲音有些低,孟拂影都有些聽的不是很清楚,相信那藏在暗處的人,就算是再厲害也聽不到了。
她望向軒轅燁的眸子中,多了幾分欽佩,這個男人,真是太過精明瞭,精明的有些可怕了,誰若是做了他的敵人,那下場,就只有一個了。
“我猜想,那人陷害青竹,主要是想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他可能以爲,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無法保持平時的冷靜,會上了他的當。”軒轅燁的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
他的話語微微的停住,臉上微微的多了幾分凝重。不錯,只要是扯到她的事情,他肯定會着急,緊張,只是,越是在這種時候,更是不會讓自己有半點的大意,就算心中再着急,再擔心,也不能有半點的慌亂。
“恩。”孟拂影聽到他的分析,心中更多了幾分欽佩,也更多了幾分感動。
他爲了她,能敢有半點的鬆懈呀。
“只是,若是按你說的,那人就是一直都在羿王府內,羿王府那麼多的侍衛,竟然沒有發現?”孟拂影的眉頭卻是微微的一蹙,再次略帶不解地問道。
現在不要說是羿王府裡,就是羿王府外,藏個人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莫非那個還懂隱身術不成。
軒轅燁的眸子,微微的一閃,敲着藥碗的動作,卻一直繼續着,而且仍舊是極快的速度,就連外面的孟雲天,也只聽到那敲碗的聲音,不曾聽到兩人說話的聲音。
“先前,晴兒曾經跟我說過,當初軒轅澈劫走了她,是從地下將她帶出城去的,而且,軒轅澈還在建了一個地下宮殿,所以,我猜想,軒轅澈肯定在這羿王府下挖了密道,那人極有可能是藏在那暗道中。”
此刻,軒轅燁的聲音中,微微的多了幾分沉痛,也多了幾分冷意,在這地下,只怕就不是那麼好找的了,除非找到出口。
孟拂影再次的驚住,心中卻是微微的懊惱,她怎麼就忘記了這一點了呢。
不過,上次的事情,她並沒有親自去,而是讓那個女人假裝她去的,所以,她並不是太清楚那地下宮殿的事情,後來,晴兒可能也是怕她傷心,所以,也沒有再跟她提起過那件事情。
所以,對於那地下暗道的事情,她還真的不知道。
“你是懷疑,是軒轅澈搞的鬼的?”孟拂影的眸子,也是微微的眯起,聲音中,也微微的多了幾分冷意。
沒有想到,軒轅澈只剩下一個人了,竟然還能夠整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這個,我也還不能確定,不過,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了。”軒轅燁的眸子中,微微的閃過幾分高深莫測的輕笑。
那人既然設計陷害青竹,想要引開他的注意力,那麼他就將計就計。
“我明白了。”孟拂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的點頭,聲音,仍舊是極輕,“你處置青竹,是故意做給那人看,不,應該是做給那人聽的。”
“恩,終於明白了,這會不怪我了?”軒轅燁的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半真半假地笑道。
“呵呵,”孟拂影不由的略帶尷尬的輕笑出聲,剛剛她的確是有些怪他的意思。
“啊!”只是,突然的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的驚呼出聲,那一聲,略略的有些高,她喊完後,便驚覺到自己的失聲,快速捂住了嘴巴。
見軒轅燁仍舊在敲着他的碗,她那一聲啊字,不知道有沒有被聽到呀?
只是,若真的如同軒轅燁剛剛說的,那個的聽力真的那麼厲害的話,或者真的會聽到了,若是讓那個聽到了她的驚呼聲,只怕會懷疑,那軒轅燁的計劃只怕就……
軒轅燁的眉頭也微微的輕蹙,只是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異樣,也不見絲毫的慌亂,手中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說真的,他那敲碗的節奏真的很有視律,就如同是一首簡單的樂曲。
軒轅燁那原本就靠近她的耳朵的脣,竟然的咬向她的耳朵。而且還是突然的用力。
呼……
孟拂影暗暗呼了一口氣,因爲他的動作太過突然,不由的再次驚呼出聲,“痛,痛。”這次的聲音,便跟她剛剛的驚呼聲的音量差不多,若是那人剛剛聽到了她的驚呼,這次也應該能聽到了。
軒轅燁這明顯的是想要混淆視聽。
“剛剛喊什麼呢,平時挺沉的住氣的,今天這是怎麼了?”軒轅燁這纔再次靠近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青竹呀。”孟拂影的臉上,漫過明顯的着急,卻也極力的壓低聲音說道,“速風可不明白你的心思呀,你讓速風把她帶下去,讓他打她,若是她不說,那豈不是真的要打她,她性子本來就是極倔的,萬一要是真的傷了青竹。”她是每次只要扯到自己關心的人,就會着急,青竹對她而言,可不僅僅是一個丫頭那麼簡單呀。
她知道青竹是真心的關心着她,她自然也是真正的關心青竹。
軒轅燁微愣,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別有深意的輕笑,“剛剛,我是讓速風親自去懲治青竹的。”
“是呀,你是讓速風親自去的……”孟拂影微愣,連連說道。
“所以,才更讓人擔心呀,速風向來對你的命令,可是從來不敢有半點的違抗的。”
“這次,只怕不盡然。”軒轅燁的眉角微微的輕挑了一下,再次別有深意的笑道。
“爲什麼?”孟拂影再次愣住,雙眸微擡,望向他脣角的笑時,微微的愣住,隨即雙眸微微的圓睜,略帶輕顫地說道,“你……你……原來你知道……”
她突然記起了前幾天發現的事情,發現速風其實是喜歡青竹的。是呀,既然速風喜歡青竹,自然不可能會真的讓人打青竹,至少不會打的太狠。
只是,沒有想到軒轅燁竟然也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會關心下屬的這種事情,呵呵……
只是,這個男人,未免算的也太精了吧,連這一點微妙的關係也算了進去。
“呵呵,”軒轅燁低聲輕笑,“怎麼本王就不能知道嘛,在這個方面,似乎你比本王更爲的遲鈍。”他對於感情上的事情,一直都是極爲的明確,更是極爲的主動的。
“不過,速風在這個方面,實在是太笨,根本就不懂的向青竹表達,所以,本王今天算是給他一個機會。”軒轅燁再次半真半假地笑道,速風與青竹,還真的是不錯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