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晚晚面前掩藏住慌張,傲然地道:“上官將軍,你別忘記了,萬一哪天我進宮當了皇妃,我會記得今天的事情的。”
“請便。”上官凌俊秀的臉上充滿戲謔,“微臣拭目以待。”
那種擺明不信的態度,氣得王晚晚渾身發抖,該死的,都看不起她,都以爲她完蛋了?呵呵,不會的,她絕對不會這麼認輸。
馬車上王晚晚抱怨柳姝:“你腦子抽了嗎?竟然和太后說八字的事情,要不是因爲你得罪了太后,我們怎麼會如此被動?一個小小的將軍就敢給我們臉色看,我看你這側妃真是白當了。”
柳姝也覺得冤枉死了:“晚晚,我覺得那個柳鳳虞有問題,當時我本來根本沒想到要說她的八字事情,我現在回憶,當時,柳鳳虞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我就覺得恨她恨得不得了,最後忽然就好像有人在我腦海裡教我說八字的事情。”
柳姝原本只是推卸責任,但是她越說卻越覺得是真的。
“我說的是真的,那柳鳳虞不是神眷者嗎?那她會給人下暗示也不是不可能。”柳姝大叫道。
王晚晚聞言,先是一臉驚訝,隨即,卻變成了滿臉喜色:“呵呵,若這件事情真是她乾的,那她就很快要倒黴了!!”
柳姝莫名其妙:“如何讓她倒黴?”
王晚晚莫測高深地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想了想,她又對柳姝道,“這次若是你說的是真的,你就立了大功,我一向賞罰分明,不會虧待你的。”
柳姝立刻滿臉感謝地道:“謝謝你晚晚,只要你以後當了娘娘不要忘記我也不要忘記賢王就好了。”
王晚晚鄙視地道:“難怪人家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看來,你現在心裡全是賢王啊。”
柳姝聞言,含羞帶怯地一笑。
“賢王府到了,晚晚謝謝你送我回來。”
王晚晚淡淡一笑:“客氣什麼,我們是朋友嘛。”
等柳姝離開,王晚晚的笑容就從臉上消失了,旁邊的丫鬟不高興地道:“小姐她一個側妃,你何必和她這麼客氣。”
王晚晚道:“她是側妃那我又是什麼呢?一天沒進宮,我們就要一天的仰人鼻息,她這樣的算好的了,能爲我所用就好。”
丫鬟鬱悶點點頭:“皇上也是,您都這麼對他了,也沒見他對你有個表示。”
王晚晚想到的卻是阿赫現在完全和她生分了,以爲永遠不會變心的阿赫也有了喜歡的人了嗎?
她反而不是很關心軒轅禹都會不會娶她 了,若是阿赫沒有變心的話,她恐怕永遠都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他在她的心目中比很多東西都要重要得多。
“柳鳳虞,我不會讓她活太久的。”王晚晚陰冷地道。
旁邊的丫鬟還以爲她是爲了軒轅禹都吃醋,於是跟着惡狠狠地道:“那是自然,那個睿王妃這知道纏着皇上,竟然讓她走狗屎運,給皇上治病治好了,要我說,當初太醫肯定就治得差不多了,就差他這最後一下。”
王晚晚冷笑起來:“不怕,我這就寫封信,你找人把這封信送給我在楚國的那位舅舅。”
那丫鬟嚇了一跳:“小姐,這,這不好吧,越國是禁止和楚國通消息的,這抓到可是死罪。”
王晚晚不耐煩地打斷她道:“我出十倍的價格,總有人願意去的。”
丫鬟點點頭,很快就去辦了。
王晚晚牙癢癢地道:“柳鳳虞,我雖然不是神眷者,我也有種直覺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周圍的仇人都恨得頭疼,柳鳳虞的日子就過得好起來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精神抖擻,神清氣爽,軒轅赫這傢伙最近很忙,都不扯着她一起睡了,太好了,之前沒天醒來就好像一個噩夢,自己怎麼能那麼沒有節操,每次都纏他纏得死死的。
現在,她可算是不用丟這個臉了。
還有個好消息就是最近,聽上官凌說的,好像是因爲他官復原職了吧,上官婉兒也很高興一高興,她的瘋病就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開了,最近經常出去走動了,還認識了今科的狀元,叫做蕭錦。蕭錦對她好得不得了,而他的妹妹蕭芙現在整天和婉兒在一起,婉兒看着越來越活潑了。
畢竟上官婉兒成了這樣,和自己還是有一定關係的,加上她和上官凌的關係又這麼好。
柳鳳虞真的不想和上官婉兒成爲敵人。
然而,有時候,怕什麼來什麼。
柳鳳虞和娘子軍們在賽馬場裡進行訓練,柳鳳虞給每個人都制定了一個訓練計劃,不過,上午的時候,都是一起的,一起負重練習,連粉兒都不例外。
那丫頭,一邊跑一邊哭,但是堅決不肯停,真是倔強的小丫頭。
柳鳳虞心疼她,但是並不會給她單獨開小竈,畢竟,痛苦和命比起來,還是選擇命吧。
此時,忽然外面一陣騷亂,娘子軍們都停了下來,簇擁在柳鳳虞的周圍。
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柳鳳虞不是很想看到的人,上官婉兒,而且一看她的樣子,柳鳳虞差點懷疑上官凌是不是之前的話是爲了安慰她的。
因爲上官婉兒現在的樣子,和之前看到的並沒有差別的。
粉兒和緋雲互相看了眼,就悄悄地將柳鳳虞擋在了身後,王妃比較忌諱這上官婉兒,她哥和王妃的關係太不一般了,反而讓王妃畏首畏尾,不過沒關係,她們可和那上官凌沒關係。
“柳鳳虞,你好狠,我已經決定不和你計較了,想不到你竟然不肯放過我,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上官婉兒憤怒地看着柳鳳虞,眼眶通紅。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柳鳳虞隱約聽到了黴女這兩個字。
美女?
柳鳳虞不明白,還是花綿聽到了後,反應過來:“黴女,倒黴的黴。”
柳鳳虞啞然: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睿王妃,聽說以前婉兒姐姐十分照顧你,那時候你傻乎乎的,只有婉兒一個人將你當朋友,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爲何讓人給婉兒姐姐住的房間周圍撒毒,讓周圍所有的花一夜之間枯死?”
枯死?
看來這個上官婉兒肯定是被別人害了,不知道怎麼的,柳鳳虞感覺自己一點都同情不起來啊,
可憐之人,必然有其可恨之處。
柳鳳虞冷冷地問道:“爲何是我?你覺得我對付你需要用這麼迂迴的手段嗎?上官婉兒,還有,你是有多大臉纔敢到處對別人說你有恩於我,我不計較不等於好欺負,你要來和我比比,到底是誰有恩於誰嗎?”
她這話一出,上官婉兒慘白的臉上,慢慢有些泛紅,她沙啞地道:“柳鳳虞,你不用扯這些沒用的,我只問你,爲何你要害我?!!我已經不來找你了,爲何你還不放過我,你難道要再毀我一次才滿意嗎?”
“呵呵,你說我說的是不重要的,你不如問問旁觀的這些人,重要不重要。是的,當時你願意和我做朋友,我很開心,但是,我自認爲並沒有待你不薄,我本不想說,但是你這種挾恩以報的態度太讓我心寒。你哥哥的病是我治好的吧?你的嫁妝,有一半是我送的吧?不行,我可以拿出嫁妝單子的清單給別人看,你敢嗎?你說你拿我當朋友,我就想想請問一下,爲何你忽然就不拿我當朋友了呢?你是不是要我說出原因?”
要撕逼,那就來撕。
她柳鳳虞上得了戰場,也撕得了逼,別以爲她就這麼好欺負。
以前的虧欠,都被她這囂張無恥的態度和行爲,弄得蕩然無存,現在就只是因爲不想上官凌爲難而已。
但是,她不介意代替上官凌教訓她。
果然這上官婉兒,明明已經被柳鳳虞說得擡不起頭來了,但是,一旦柳鳳虞不說了,她就又發起瘋來。
“你就是要挾我,你知道我怕什麼所以你就故意害我是吧?很好,我也不想活了,我們一起去死好了。”上官婉兒淒厲地叫道,然後忽然趁着衆人不注意,一頭朝着柳鳳虞衝了過來。
但是,她還沒衝到柳鳳虞面前,就感到自己的臉頰忽然一痛,一支袖箭竟然擦着她的臉蛋穿了過去,若是這袖箭再偏一點點,她現在就已經被穿成一具屍體了。
上官婉兒嚇得驚呼一聲,跪在了地上。
下一刻,柳鳳虞的手就掐在了她脖子上,柳鳳虞微微一用力,瞬間就奪走了她的呼吸,上官婉兒痛苦地掙扎着,卻無法掙脫,她恐懼地瞳孔緊縮了起來。
“你掙扎什麼?不是想死嗎?那本王妃就成全了你。”柳鳳虞沉聲道,眼底全部是嗜血的光芒,上官婉兒嚇得魂飛魄散,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真要殺了她!!
柳鳳虞忽然放開她,上官婉兒拼命呼吸這空氣,害怕得渾身發抖。
而柳鳳虞卻忽然退開,看着遠處大步走來的高挑身影:“上官將軍你總算趕來了。”
衆人這才發現,上官凌一身鎧甲地衝了過來,旁邊陪着上官婉兒的那個冰肌雪膚,細長眉眼的姑娘看到上官凌,眼睛一亮:“上官將軍,你可算來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