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隨手扔在桌子上的那塊金香玉的玉佩吧,那就是價值連城的無價寶,墨緋雲也是在古書裡面才見過的。
不過,她速來也不是八卦的性子,見柳鳳虞看起來並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就不再提了。
“見過王妃娘娘,現在爹爹還在養傷,只能奴婢先來伺候,等爹爹好了,也會來替娘娘效犬馬之勞的。”
柳鳳虞滿意地點點頭,其實早前,她就有一個想法了,只是那時候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如今多了墨緋雲和墨將軍,那計劃卻是可以開始實行了。
“是這樣的,明秀和花綿你也認識的吧?她們說想組織一支娘子軍,我需要你配合我一起訓練她們,至於墨將軍,暫時先在這教我們兵法等知識,我會找機會和睿王進言,墨將軍是好人,我一定會還他一個清白。”柳鳳虞迅速說出心中所想。
墨緋雲性子原本恬淡,聞言,也不由得有些驚訝,尤其聽說父親還有平反的一天,眼眶瞬間紅了:“謝謝王妃好意,只是我爹這次得罪的可是太后的侄子,恐怕——”
“喔,說來聽聽——”柳鳳虞聞言心裡其實開心得不得了,那老巫婆造的孽麼?太好了,正愁沒地方插手對付她。
墨緋雲說到這件事情就有些臉色不好:“我原本和爹爹一直在駐守邊關,剛剛回來一個月,不想有次在練馬場碰到了太后的侄子鍾漢,他見了我一次不知道怎麼的,就瘋狂地和我爹提親,最後是威逼利誘,見我們不答應,竟然是喪心病狂的——”
說道這,墨緋雲淡漠的眸子裡冒出一絲恨意,微濃的眉也不由得蹙了起來,咬着脣不再言語。
柳鳳虞沉思道:“你爹有沒有和你提到過,其實皇上和太后並不是很和睦?”
“爹說皇上雖然孝順太后,但是,也很想要早點親政啊,畢竟皇上年紀大了,怎麼都想自己來管理國家。”墨緋雲很坦蕩地道。
柳鳳虞確定了保皇黨。
不過,柳鳳虞又琢磨了一下,若是皇上和太后有一方倒臺了,剩下的倒是可以專心對付軒轅赫,那就不好了,還是讓他們一直鬥下去兩敗俱傷纔好。
她纔不會因爲軒轅禹都幫過她就手下留情呢,沒看就是因爲他,太后纔會對自己起殺心嗎?
再說,軒轅禹都對她的目的一點都不單純,還有軒轅赫,竟然也爲了她身上的寶物纔對她好,明明那麼喜歡王晚晚的說,男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這裡,柳鳳虞不屑地撇撇嘴,然後一個壞主意就這麼成型了。
“緋雲你過來,正好有件事情讓你去辦——”柳鳳虞讓墨緋雲湊過來,就偷偷地吩咐了她一件事情。
幾天後,柳鳳虞出去買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將一個項鍊掉在地上,然後那項鍊也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那時候正好傍晚,她的寶貝掉在地上的時候,竟然閃爍出奪目的光華。
當時柳鳳虞面色大變,忙將那東西撿起來塞到袖子也,也不逛街了而是匆匆地回府。
她一離開,就有三撥人影忽然朝着三個不同的地方飛奔而去。
當天晚上,睿王府忽然戒備森嚴,而柳鳳虞躺在牀上吃荔枝的時候,就瞥到了一摸熟悉的白光,她看着眸色又冷厲了幾分。
“粉兒你先去睡吧,一會兒的我就自己睡了,緋雲在外面守夜。”她將自己僅有的兩個丫頭安排好,然後就關了窗戶。
不一會兒,就感覺那團白光到了屋頂上,她猜測軒轅那傢伙肯定是在屋頂去了,然後解開瓦片偷看自己。
呵呵,原來他真的那麼在意這寶物呢。
柳鳳虞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好像,好像是有些失望吧,畢竟軒轅赫是她名義上丈夫,而且在這個世界上,她走得最近的就是他。
甚至,有時候,他還會給她一個錯覺,那就是他人挺好的。
嘴角抽了抽,也不過是錯覺而已。
伸了個懶腰,柳鳳虞將那震驚無數人的項鍊墜子扯了出來,然後開始對着項鍊唸咒語:“芝麻啊芝麻,賜予我力量吧——”
如此唸了數十遍,然後她就閉着眼睛一臉愜意地道:“好舒服啊,我感覺自己重生了一樣,好像年輕了十歲。”
說完再對着鏡子看自己的臉:“這寶貝真的像孃親說的那樣有用啊,看我的臉蛋變得好像雞蛋一樣嫩滑呢,哈哈,我發財了,只要有了這個東西,我就會長生不老,唔唔,可不能將這東西讓別人搶了去。”
說完,柳鳳虞正美滋滋地準備將那項鍊墜子收回身上,就發現一道銀絲從屋頂伸過來,巧妙地纏繞在墜子上,然後用力一扯。
柳鳳虞觸不及防被人搶走了東西,她美麗的星眸裡瞬間充滿了怒火,她是要逗着軒轅赫來偷是沒錯,但是,她沒想到這傢伙這麼無恥,竟然明搶,該死的,還有一點是她死不承認的,雖然她在緋雲的教導下,有非常認真地練習內功,但是,內功真的很爛,這個身體的體質非常廢材,根本不適合修煉內功。
你看,人家隨便動動手指頭,東西就被搶走了。
所以,雖然說她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來人啦,有刺客!!”柳鳳虞跳起來尖叫道。
緋雲聞言,一個縱身就飛到了屋頂,只見屋頂,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凜然地背手站着,絕美的容顏,在這裡夜色中,猶如最無暇的美玉,整個人冷酷沉着,看着就不好對付,更何況他的身份是——
“睿王爺,你在屋頂做什麼?”墨緋雲準備先禮後兵。
軒轅赫聞言,有些訝然地挑了下眉頭,想不到,小傻子受的這兩個婢女都還挺不錯的,臨危不懼,不卑不亢。
他淡淡地道:“沒看到麼?在逗王妃玩兒。”
墨緋雲:
這是嫌棄她打擾了人家夫妻兩個的情趣咯?
墨緋雲看到軒轅赫把玩在手裡的那個墜子,一陣驚訝滑過心底,這不是王妃找那個造假王做的鍊墜嗎?這這,算不算是欺騙王爺,王妃也太大膽了,睿王的狠毒和睚眥必報,她就算在軍中也早有耳聞。
所以,所以墨緋雲只能是面無表情地面對睿王,什麼也不會說的。
“王爺,你深更半夜偷臣妾東西這可不好,難道王爺也染上了賭博的毛病,準備拿臣妾的嫁妝卻變賣?”下面傳來柳鳳虞諷刺的聲音,簡直就是一個拉仇恨的小能手。
軒轅赫的眸子猛然一沉,不再理睬墨緋雲,而是直接從掀開屋頂,飛快地掠入房中。
墨緋雲猶豫自己要不要跟上,就聽到軒轅赫肅殺的聲音:“柳鳳虞,叫你的侍女離開,否則一會兒變成一具死屍,本王可不會負責。”
柳鳳虞權衡了下厲害於是道:“沒事,王爺不捨得殺我的,他從很早以前就暗戀我,就是太多疑了,王爺這東西是臣妾的嫁妝,絕對絕對不是皇上送給臣妾噠。”
墨緋雲:
她什麼都沒聽到,好像很複雜的樣子。
軒轅赫:
自己可以改變主意,捏死這丫頭不?
“這真是你的嫁妝?”軒轅赫將墜子在柳鳳虞面前舞動了兩下。
柳鳳虞臉色一黑:“自然是,快還給臣妾。”
說完就要去搶,軒轅赫卻忽然收手,於是柳鳳虞一個收不着,撲在他的懷裡。
硬邦邦的——
柳鳳虞的第一印象,不夠,被人這麼包圍着,就好像被保護住,替她遮擋了外面的一切風風雨雨,可惜是錯覺。
柳鳳虞想了想並沒有馬上掙扎,而是手賤地一跟銀針抵着軒轅赫的某處穴道,似笑非笑地揚起小臉:“王爺,在我好好說話的時候,請還給我唄。”
軒轅赫想不到她還有這一招,哼,他纔不承認,剛剛她忽然倒在他懷裡的時候,他也愣了一下一股一樣的感覺讓他沒有來得及反應纔會被她挾持。
“柳鳳虞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本王。”眸子彷彿冰雪覆蓋,英俊的五官也充滿了的冷意。
柳鳳虞切了一聲道:“我這是指的麻穴,麻穴能刺死人嗎?我卻是不知道。”
“這東西就做給本王的定情信物了。”軒轅赫冷笑一聲,忽然手裡一股內力鑽入柳鳳虞的體內,柳鳳虞只覺得手腳一軟,丫的,她雖然只是做個樣子,但是這麼被他欺負還是很不爽的。
於是,她趁着最後一點力氣,狠狠地在軒轅赫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你屬狗的嗎?”軒轅赫墨染般的修眉微蹙,神情暴躁。
這男人肌肉可真影,柳鳳虞揉了揉嘴,從下而上,幽怨地看着軒轅赫。
“王爺你要敢搶走我的東西,我就去找皇上告狀,他說他會幫我的。”柳鳳虞生氣地道。
軒轅禹都那傢伙肯定會來搶的,你給我等着。
“難道你想將我滅口?!!”她見軒轅赫笑得好生不屑,不由得擔憂地問道。
難道是她高估了他的智商?
不怕暴君很殘暴,就怕暴君沒頭腦哇。
軒轅赫眸子冷冷泛着幽光,在燈火下高冷猶如雕塑,居高臨下地看白癡一般看着柳鳳虞:“別鬧了,大不了本王給你寫情詩好了。”
說完將那鍊墜放入袖子裡,拉着柳鳳虞的手來到桌前。
柳鳳虞呆呆看着被拉住的手,東西都給你了,何必這麼矯情,還是說——你只是想讓我別告訴皇帝,讓我繼續當那個冤大頭?
嗯,肯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個,柳鳳虞的心頭又是一冷,眼神也變得寒漠起來。
軒轅赫餘光一瞥她的小臉,然後漫不經心地冷笑了一聲,柳鳳虞瞬間又愣住了,他笑了,臥槽,他冷消失什麼?!!
不死心地用精神力在他身上一陣摸索,但是每次都被擋開了,這而傢伙的精神力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竟然防守得這麼嚴密,或者他根本是人,所以自己才攻不進去?!!
柳鳳虞陷入了一陣的頹喪,最後,她的目光終於不懷好意地落在軒轅赫的屁股上,難道其實應該從菊花——
然後臉就被人捏了一下。
柳鳳虞驚恐地捂着臉,這傢伙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這是調戲吧?
“眼睛不要亂看。”軒轅赫嘖了一聲看着柳鳳虞瞪着烏溜溜的眼珠子看自己的時候,心情忽然好了一些。
然後他就指揮柳鳳虞:“磨墨——稀了——太濃——嘖!!”
最後他只能紆尊降貴地將墨研磨好,微微一思索,就在紙張上用線條勾勒上一張柳鳳虞睡覺的圖畫。
只是,這也太誇張了吧?
柳鳳虞看着畫裡的自己,微微張着小嘴,成一個大字,橫躺在牀上,不爽到極點:“我什麼時候這麼睡覺了?不對,你不是說要給我寫情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