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翠月這才尷尬的呵呵笑着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低聲說道:“主子,你怎麼還有心情吃榴蓮粥啊?”
“不然呢?皇上急急忙忙擔心的帶着洛媛回到百雅殿了,我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死要活的嗎?”
“呃呵呵,誰說要這樣了,我們主子才和後宮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樣呢。”翠月急忙甜言蜜語的哄着洛珊:“可是……主子你就真的不擔心嗎?”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可若是擔心又能怎麼樣的,沒看到現在皇上的魂兒都要被洛媛勾走了嗎?”洛珊說着,不禁咬牙狠狠的說道:“沒想到這個洛媛下手居然如此之狠,我們洛家還真沒用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也不知道……皇上會拿她怎麼辦。”
“就是說啊,主子你還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她。本來就是她陷害你,這若是醒了,說不定還會在皇上的耳邊說你什麼壞話呢。”翠月嘟了嘟嘴,替洛珊感到不值。
“沒事,還是那句話,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洛珊拍案壯大士氣一般說道,現在的情況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太妃還沒搞定,雲熙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就又來了一個洛媛,若是真的要各個安排好了,怕是自己頭都大了。
無奈,洛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誒誒誒,你們是幹什麼的!”
“誒,你們幹什麼,關我們鳳芷宮的大門幹什麼!”
門口吵鬧的聲音吸引了翠月的注意,翠月扭頭望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搖頭嘆道:“主子……這次兵,是真的是來了。”
“額?什麼情況?”洛珊急忙吃了最後一口榴蓮粥,跑過去。
果然一大堆的侍衛來了,堵在鳳芷宮的門口,洛珊初來乍到,自然不理解這是幹什麼呢,急忙扭頭對翠月問道:“這,這是幹嘛呢?”
“回主子……這,好像是禁足的架勢啊。”翠月望着門口守着的侍衛,哭喪的臉說道。
“什麼?”洛珊凝眉咬牙,早就覺得蕭鈺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自己,他現在是認定了自己就是害洛媛的那個人了,他是不是眼瞎啊!洛珊氣得肺子都要炸了,看的一旁的翠月的小心肝都不禁跟着顫了起來。
“皇上給皇后禁足了,自然要來關大門。”
“你……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可是皇上親自的口諭,別廢話了!”
看着前面吵的不像樣子,堂堂皇后,就算是傻子,也不能這樣折煞面子啊。
“這男人真是善變,剛剛我還在祭祀好好的幫他,結果轉眼卻因爲一個女人關了我禁足!哼,好啊!誰怕誰!”洛珊擡頭冷哼一聲,轉身揮袖離開了。
“誒誒誒,主子……”翠月想要去跟着洛珊,可看着眼前自己宮裡的那幾個奴才就要跟侍衛吵起來,想了想只好猛地跺腳,跑過去幫忙了。
洛珊一氣之下回到房間,一屁股坐了下來。心中不禁細細思索,其實這樣也好,不管怎麼樣,自己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好讓蕭鈺先消了氣,在做打算。
“哎呦,主子。”翠月處理了紛爭,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主子,那些侍衛說什麼都不肯走,估計我們也出不去了。”
“沒事。不出去就不出去,我正好也好好休養一下,保養一下我的皮膚。”洛珊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努力釋懷的說道。
“可,我們的生意呢?”翠月從懷中掏出小本子,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還有兩家人也想嚐嚐榴蓮呢。”
“他們是無福了。”洛珊聳肩得意的搖了搖頭,對金菊說道:“去,今天晚上我要吃榴蓮餅,榴蓮丸子,榴蓮糕……”
“是是是,主子。”金菊急忙連連應道,扭頭離開了。自從洛珊迷上了自己的榴蓮粥之後,這菜單上的新花樣就沒有變過。
翠月看着洛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還真是跟了一個奇葩的主子,被禁足了居然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年末晚宴那邊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這,殊不知那神威殿之後卻早已經變成了另一番景色。
蕭鈺和洛媛兩人在百雅殿中親親我我。洛珊被禁足在鳳芷宮,嘟着嘴盤算這要怎麼報復捉弄那兩個人。
此刻,寧曲然正好雲熙前往神威殿,月色幽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寧曲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臨走的時候又偷偷拾起了一根銀針。寧曲然低頭看着手中的銀針,微微的轉了轉,心中疑惑,自己雖然知道皇后臉上的麻子是假的,也早就知道洛珊是在裝傻,但還是不敢相信有此等神醫的人真的是洛珊嗎?
“後宮中……居然還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在如此慌亂的情況下,居然都能一針掌握好如此穴位。”寧曲然打破了寂靜,口中喃喃道。
“嗯。”雲熙微微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我確實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有此等本事。”
“看來真的是皇后?”聽了雲熙的話,寧曲然不禁停下腳步,挑眉問道。
雲熙狹長的眸子微微輕垂,點了點頭默認。
寧曲然看到雲熙的反應,不禁嘴角咧出一絲笑意,沒想到,真是沒有想到。這皇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只是皇上好像對洛媛十分的喜歡,洛媛的出現,說不定對我們是一個機會。”雲熙緩緩的走這,薄脣微啓。
“只是,你想好了嗎?我們主要的目的,是製造南越的內亂,讓他們自己土崩瓦解,我們在趁勢而入。”
“我自然是想好了。”
“想好了?你當時爲什麼要阻止皇上去找皇后。”寧曲然凝眉,一雙凜冽的眸子盯着雲熙,質疑的語氣問道:“不只是一次了,你都好像在處處幫着皇后。你要知道,我們現在的首要是幫助太妃,動搖太后的……”
“我當然知道!”還未等寧曲說完,雲熙便冷眼喝道,寧曲然擔憂的望着雲熙,猛地將後半句話哽咽在吼中。
半晌,雲熙才緩緩的開口,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下來:“我當然知道,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我們現在幫了太妃動搖了太后,以太妃的勢力,勢必是要直接奪得太后重位,若是沒有太后的勢力,恐怕也根本沒有人能動得了她。”
寧曲然聽了雲熙的話,難免也是現在的實情,只是自己復仇心切,難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憤怒。
“你要知道,語速則不達。”雲熙轉身,月光灑下,籠罩在雲熙的身上。雖然身屈爲南越的太傅,卻也難以掩飾出渾身貴族高貴的氣息,一雙眸子如瑪瑙般的漆黑,宛如星空般璀璨,清澈幽深如古泉。雲熙深吸一口氣,緩緩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太妃太后還按兵不動,現在也不是我們像哪一方靠近的時候。”
“嗯。”寧曲然被雲熙的氣質震撼到,不禁心中一沉。時刻的謙卑恭敬的樣子,溫柔的眸子卻早已經洞悉了一切,將一切暗暗算計在其中。看着雲熙的樣子青衣白衫,就掩蓋不住的皇室氣質,讓人臣服。寧曲然點了點頭,仔細想了想,確實現在也還不到時機。
“走吧。”
“嗯。”
寧曲然應道,跟着雲熙的身邊,四周又是迷一般的寂靜。
雖然雲熙口中這麼說,但寧曲然卻總是覺得,雲熙沒有以前那麼決絕果斷。反而是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漸漸的牽絆住了雲熙。
高臺之下的歌舞還在繼續這,但大部分人都已經審美疲勞了。太后看不慣這些,只是草草吃了點膳食就離開了。太妃依舊賞這歌舞,而一旁的沈婉清,早就等到蕭鈺等的心煩意亂。四處張望着,可這麼長時間了就是沒有蕭鈺的影子,沈婉清的細眉緊蹙,紅脣緊抿,什麼東西都看不進去,只是想着蕭鈺到底是幹什麼去了,也不跟自己說一聲。
“太……”沈婉清終於坐不住了,剛想起身對李太妃說什麼,卻眼看一個奴才走到了李太妃的面前。
“太妃。”
李太妃聽到有人喚自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扭頭疑惑的望去。
“太妃,皇上要奴才來告訴太妃一聲,他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便不回來了,請衆人自便。”那個太監重複這蕭鈺的話,低聲說道。
“有事?”李太妃聽到那個太監的話,不禁狐疑的皺了皺眉頭問道:“他有什麼事情?”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那個奴才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這說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李太妃擺了擺手,揚聲說道。
“是。”那個太監應道,轉身離開了。
李太妃不禁凝眉,倫理來說,這種時候蕭鈺肯定是看着最起勁那個,今日怎麼突然變了性子。
“太妃,不如……讓臣妾去看看吧。”沈婉清聽後,心中也是滿滿的疑惑,揚聲問道。
“嗯,也好。”李太妃點了點頭。
沈婉清微笑着起身,急忙走下高臺,奔着蕭鈺可能在的地方去。
高臺下的人有的看的正起勁,興致正濃,有的卻無精打采,困得打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