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寧曲然聽了蕭鈺的話,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不如讓微臣給皇上把把脈。”
“恩恩,也好。”蕭鈺連連點頭。寧曲然走了過去,蕭鈺閉目閤眼的晃了晃頭,這麼晃了晃,也覺得大腦清爽了一點。寧曲然給蕭鈺把着脈,平常的大夫根本看不出這脈象的不同。
也是因爲靈丹的原因,只有寧曲然一眼就能看出來哪裡纔是那靈丹針對的脈象,仔細觀察這蕭鈺的脈象,果然和以前的不同,脈象混亂,沉而無力,陰虛內熱,時不時還脈象沉徽。這分明就是吃了那自己做的靈丹,內火紊亂,心肺正在一點一點的受損。
寧曲然把這脈,嘴角不禁揚起絲絲笑意,看着脈象,倒是自己的藥物有了效果。不過看來蕭鈺也是一個貪心的人,這本應該半年纔會奏效的藥理,短短几個月蕭鈺就吃成這個樣子了,既然如此,若是傷及性命也怪不得我了。
“寧太尉,你這怎麼還笑起來了。”蕭鈺望着寧曲然,奇怪的問道:“朕到底是怎麼了?”
“回皇上。”寧曲然收回手,笑道:“皇上無需擔心,脈象平穩,除了肝火旺了一些,並沒有什麼大礙。可能是因爲最近讓皇上焦心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才造成這個的副作用,待微臣在開一個方子,然後在將那靈丹更加進化一下就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蕭鈺聽了寧曲然的話,寧曲然一本正經的模樣,聽得蕭鈺深信不疑,連連點頭道:“確實朕是有些心思不定,總是覺得心慌慌的。那朕,就等着愛卿你的靈丹妙藥了。”
“是。”寧曲然揚脣一笑,淡淡的應道。
寧曲然剛想離開,就聽到門口充滿的腳步聲。
“報——”門口侍衛焦急的跑了過來,急忙跪了下來。
“怎麼了?”蕭鈺這心頭剛安定了下來,一下子又被嚇了夠嗆,厭惡的凝眉微問道:“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到底怎麼了?”
“回,回皇上。”那個侍衛聲音有些顫抖,沙啞這聲音驚恐的說道:“之前,右相去給蠻渠送了糧食。可,可右相回來沒幾天,那蠻渠的糧草就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被人燒了!現在整個蠻渠的人都憤憤不平,說是南越故意派人去送糧食,然後又燒糧食來羞辱他們!”
“什麼!”蕭鈺聽到那個侍衛的話,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大腦一沉,猛地拍案站起來,顫抖這嗓音問道:“你,你說的確實?”
“確確實實啊皇上!”那個侍衛急切的說道:“如今,如今洛太尉打探到,那蠻渠現在都已經焦躁不安,蠻渠的大王還要揚言攻打我們南越呢!”
“可惡!竟然有此事!”只見蕭鈺氣的青筋凸起,紅着眼眶狠狠的砸了桌上。寧曲然凝眉聽這整個事情,使了一個眼神支走了剛纔那個侍衛。蠻渠的糧草被燒了,估計十有八九就是雲熙安排好的,看來雲熙是真的做出了決定了,既然如此,自己也可算是放下心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糧草怎麼可能被燒了呢?我們費盡心思就是爲了不和蠻渠有爭執,避免無謂的鬥爭。可,可這到頭來,怎麼卻弄成了這個樣子呢!”蕭鈺費解,皺眉眉頭,此時的震驚甚過於五雷轟頂。
“皇上息怒。”寧曲然趁勢急忙說道:“此事肯定是事出有因。依微臣開來,這無非就兩種情況。一是蠻渠人故意所爲,好借勢攻打我國。那第二,就是有心之人故意爲之,想要破壞皇上和蠻渠的聯合。”
“不可能!陳清送去糧草的時候,朕分明收到過那蠻渠大王的來信,那信中盡是滿言的感激,況且那蠻渠的人糧草荒絕,根本不可能做出燒了糧草這樣的事情。”蕭鈺連連否決,滿臉盡是驚慌和遺憾的眼神。
“那……就是應該是第二種可能了。燒了糧食,對蠻渠無利,到最後的矛頭肯定指向我們南越。”寧曲然眼中一直觀察這蕭鈺的神情,一點一點的誘導道
“朕早就說過,與其去送糧食,還不如直接就攻陷了他們蠻渠小國,也好擴大我國的領土,可太后她偏偏……”
太后?提到太后,蕭鈺不禁心頭一沉。頓時大腦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可事情迫在眉睫,自己也顧不得頭疼不疼了。
“微臣覺得,皇上可以仔細想想,無論怎樣,既然蠻渠口口聲聲稱是皇上作爲,就肯定是對皇上無利。轉念一想,這燒了糧食,到底對誰有利?”寧曲然的眸中冷光乍現,低沉這聲音幽幽的說道。
“對誰有利?”蕭鈺聽着寧曲然的話,此刻怒火攻心,根本失去了理智,只是拼命的想着會對誰有利?突然,蕭鈺的腦海中一直不停的迴盪出太后的當初要給蠻渠送糧食的場景。蕭鈺手中握拳,氣氛的嘎嘎做響。想來想去,這一切都跟太后有關係,太后偏偏此刻插手朝事,這分明就是想借此事將陳清召回京,然後在弄這麼一出,讓自己難堪。
“哼!”蕭鈺狠狠的拍案,胡太后,又是你,朕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
蕭鈺咬牙說道:“來人!宣衆大臣來御書房議事!”
一時之間,大家都聚在了御書房,只見蕭鈺愁眉不展,薄脣緊抿。
蕭鈺此次找來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大家都議論紛紛,同樣對此事覺得詫異。
“恐怕衆愛卿也知道朕爲什麼這麼匆忙的叫你們過來了吧。”蕭鈺沒有睜開眼睛,伸手捏了捏鼻尖無力的說道:“蠻渠的糧草被燒了,認定是我們的人乾的。正揚言要攻打我們南越,蠻渠小國雖然不懼,可我們南越大國的名譽卻擺着那裡!若那蠻渠依舊如此無禮的話,朕絕對不會姑息!衆愛卿,就都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回稟皇上。”潘偉上前一步,賊眉鼠眼擡了擡頭說道:“皇上,蠻渠人雖然野蠻,但也是一個將誠信的小國,這糧食纔過去沒幾日,便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這確實聞所未聞,讓微臣匪夷所思啊。”
“臣也是。”另一個人上前一步說道:“這本來應該是好好的事情,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說到底都是有人心懷不軌!”
“行了行了,朕難道還不知道是有人心懷叵測嗎!”蕭鈺冷眼喝道。
“其實……微臣一直都有些懷疑的。”潘偉嘖了嘖嘴,有些遲疑的說道:“這糧草本來就是太后打算送過去的,也不算是皇上的主意。現在出了事情,這罪過卻都到了皇上的身上。這太后和太妃之間……難免不讓人懷疑啊。”
“那依你所見,朕現在首要之急是如何呢?”蕭鈺凝眉問道。
“臣覺得,應該先拿下陳清,好好審問!畢竟這個事情跟他是若不了關係的,也好抓他來煞煞那些跟陳清一起的烏合之衆的銳氣!”
“嗯。”蕭鈺聽後連連點頭應道:“潘愛卿說的及是!傳令下去,立刻將陳清給朕捉拿歸案,好好審問!還有,白刑司,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調查,務必給朕查個水落石出!時刻注意好蠻渠的一舉一動,只要他們敢動手,我們也絕對不會在這樣妥協!”
“是!”白刑司應道。
“行了,沒有什麼事請,你們就退下吧。還有,一旦有什麼發現,立刻告訴朕。”蕭鈺龍威大震,低聲嚴肅的說道。
“是。”衆大臣一一應道,轉身退下了。
“雲愛卿,你有什麼事情嗎?”見雲熙還沒有離開,蕭鈺不禁挑眉問道。
雲熙氣定閒神,見衆人都離開了,才緩緩的上前說道:“微臣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微臣聽說,蠻渠人確實在那被燒的糧草附近發現了我們人的出宮符令。”
“什麼?”蕭鈺聽到潘偉的話,猛地凝眉喝道:“哪裡的出宮符令?”
“太后。”雲熙語氣凜冽,一字一句的說道。說着,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符令,而那上面的字,正是胡太后的胡字!
“太后?”蕭鈺遲疑,雖然自己一直懷疑這一切都是太后暗中做的把戲,可一直都沒有什麼準確的證據。如今接過雲熙手中的符令,確是更加堅信了這一切定時太后惹得鬼。本來還以爲她是想和蠻渠聯合,沒想到是想要利用自己和蠻渠之間的不和,慌亂之際趁勢就有機會讓他的好兒子回京!
“可惡!”只見蕭鈺氣的眼眶通紅,握着符令轉身就要去找胡太后。
“皇上不可。”雲熙上前一步,擋在蕭鈺的面前,眉頭輕皺道:“皇上此刻要去找胡太后的話,只會打草驚蛇,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依微臣之間,皇上還是主要把心思放在蠻渠的身上。”
“你什麼意思?”蕭鈺凝眉,不解的問道。
“胡太后老謀深算,就算你拿着這個符令去找她理論,她身爲太后,你也對她無可奈何。反而會讓胡太后覺得,她地位不保,而更加威脅皇上你。況且,胡太后手中可還有一個王牌,那就是洛君麟的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