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百餘米範圍內的崖壁生長出來的樹株全被她折了當柴堆到山‘洞’裡了,巖‘洞’內室除了留了地方睡覺升火,幾乎堆滿柴。
空間小了些,雖然窄吧了,倒也更暖和了。
‘洞’內的柴要是再燒完,哪怕憑她的武功,所能構着處也再無柴可打了。
但是,等這些柴火燒完,君寞殤應該早就醒了。
她一邊運功以內力暖身,一邊烤着火。
古代的內力還真是個好東西,能抗寒、抗奏、內功越高傷勢還越容易好……尤其輕功好的,使起輕功來像真會飛一樣。當然,她在現代藉助高科技的鋼絲一類也經常飛檐走壁。
火堆左右撐起的支架上烤着兩段蛇‘肉’。蛇‘肉’被烤得金黃,滋溜溜地冒着油,味道聞起來就令人垂涎三尺。
要是一般人,早就口水直流了。連吃了三天蛇‘肉’,她是吃得膩歪了,又沒有別的東西可吃。
三天來,她每天三餐會少量喂君寞殤吃切碎了的蛇‘肉’,餐餐用嘴就着雪水喂。
而且,一天三頓地喂他喝……她的血。
伸手替他把着脈,她驚喜地發現他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
看來,萬蠱‘門’的大還丹確實是療傷的奇‘藥’。
也難怪夜月天那個老妖婆願意‘花’個十年練丹。
更讓她高興的是,她改良了配方,十天就可以煉出別人‘花’了十年的丹‘藥’。
這天下第一神醫的美譽,她不當都有愧啊。
不僅君寞殤的傷好些了,連他冷涼的軀體也因喝了她三天血的原故,恢復了低溫。
細長的刀片再次在腕上劃個一刀,掰開他的嘴‘脣’,以傷口對準他的‘脣’,傷口之前血流得太多,竟然流不出血了。
怕他心疼,她每一次都在同一個傷口劃口子,加深口子,傷口深得都切到骨頭了。
用力地在傷口上擠,總算又流出了點血滴流進他嘴裡。
喝完這一餐血,就不需要下一餐了,他的體溫就會徹底恢復正常了。
想到他的身體不再冰冷,可以每晚暖暖地抱着他睡,她就很開心,覺得很溫暖。
將刀片放到一旁,她扯下一截自己的袖擺當崩帶纏在腕上,無聊地數着手指頭,“殤,還有三天,你就會醒了呢。”以指腹輕撫着他俊美無鑄的右臉頰,“你的身體有體溫了,你知道麼?我都覺得滿新奇呢……”
當他是醒着一樣,她不時跟他說幾句話,又走到火堆邊,自己吃掉了兩截烤蛇‘肉’的三分之二之後,餘下的三分之一喂他,喂完了又像之前一樣細心地幫他擦拭嘴角。
儘管他沒意識,她每一個動作,都很細心。
打了個呵欠,她躺在他身邊,頭埋在他懷裡疲倦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摸’她的背,動作很輕很輕,她擡首,見君寞殤睜開了眼睛,目光溫柔地注視着自己。
“又做夢了……”她咕噥一聲,沒當一回事,側了個身,臂膀橫搭過他結實的腰身。
他的聲音低沉而嘶啞,格外的溫柔,“夢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