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還是有點可悲,除了君寞殤,似乎沒有人可以想念。前一世沒有任何值得念想的人,今生,有母親、未來會有夫婿,也會有……一個寶寶。
本來月圓滿之時,她會有些擔心。轉念一想,現在荒島,即便君寞殤真有危險,她也會盡所有能力去保護他。
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之後,君寞殤與君佑祺二人停手走了回來。
看君寞殤溼漉漉的樣子,她有些心疼,“把衣服脫了,烘乾。”
“好的,雲兒。”君佑祺高興地點頭,“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本皇子的。”
她翻個白眼,“我是對君寞殤說的。”
寞殤脣角勾起微微的笑痕,森冷如冰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看得出驚雲的關心讓他很是愉悅。
兩個男人各自在火堆邊用柴棍搭起一個簡易的架子,把溼衣脫了搭攤上去。
火堆的熱度烘得衣服上的水蒸汽冉冉地升騰着。
三人圍着火堆,呈個三角行般的位置坐着。
“本來流落到這種鳥不生蛋的荒島,鬱也鬱悶死,有云兒在,似乎一切風景都不同了。”君佑祺瀟灑一笑,一口白牙整齊閃亮。
鳳驚雲掃了眼他們二人的裸-軀,兩人的皮膚都很白,那種身材修長的類型,穿起衣服看起來有點瘦,實則肉都很精實,骨架很大,很有力度。
君佑祺的皮膚是那種健康的白,濃眉大眼,雙目漆黑燦亮,就像一個鄰家男孩,帥氣陽光。
君寞殤……
那比鬼魅還恐怖的左臉。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讓人只消一眼,便嚇得心魂俱顫。
左頰上獸般粗大的骨骼,凹凸不平的坑窪疤痕佔滿左臉,沒有眼珠子的空空左眶。真的是電影裡的鬼都沒這麼恐怖。
再說他的右頰,卻正常得俊美異常,唯有那比血還森陰的右眸,散發着幽寒的光芒。
有時候,她靠近他,總覺得是被地獄裡的惡鬼所寵愛。還有,被他壓在身下做那個的時候,他的精力簡直像是用不完一樣的,又猛又久。
他的身軀很冰冷,她卻很溫熱,錯覺被鬼壓的感覺也有。
她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隱過一許難得的溫柔。
不管他如何的與常人不同。
都是她愛上的男人,她不會嫌棄。除了那種來自他身上渾然天成的陰森壓迫感,他冷冰的體溫,更多的是感受他深重的疼愛。
那種愛幾度令她差點窒息。
她是歡喜着、與他的沉-淪的。
君佑祺不喜歡她瞧着君寞殤的眼光,任他怎麼看,都看不出她嫌惡,看不出半分害怕。說實在的,連心思沉重如他,瞧見君寞殤那個妖孽的左頰,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她卻……似乎有時候目光還有點溫柔。
心,碎了一地。
佑祺痛楚地閉了閉眼,覺得她的心離那個妖孽好近,那他呢?他是她的未婚夫婿!
他多想大聲警告她、威脅她,讓她認清楚,他纔是將要陪伴她一生的男人,不容許她的眼裡有其他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