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眼裡浮起陰狠,“來了更好,我會讓他們明白,只有我鳳歸晚纔是天底下最美最出衆的女子!”
“小姐當然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嘴上秋菊這麼應着,心裡則認爲她比鳳驚雲差遠了。
“看來,我的計劃得改動一下了……”
來儀居院子裡,小順子說道,“五小姐看起來脾氣挺好的,被咱這樣氣,也沒有發作。”
“她那都是裝出來。”翡翠冷哼,“整個候府裡最會裝的就數她了。”
魏雪梅也說道,“小順子,你剛來是不知道,以前我與雲兒可吃了她不少苦頭,偏偏整個府裡的人還以爲就她最心善。”
小順子點頭,“小的看她也是一副虛僞相,京城第一美人不外如此。”
“還是小姐厲害,鳳歸晚來院兒裡,小姐壓根兒就沒理她。”翡翠看向自家小姐,發現她睡着了。
“讓雲兒睡會兒,翡翠你去房裡拿牀被子給她蓋上,別讓雲兒着涼了。小順子你進房給我捶捶背。”魏雪梅吩咐。
“是。”
一會兒後,翡翠取來被子蓋在鳳驚雲身上,便恭敬地站在一旁,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她全身不自覺地一抖,整個人已癱軟地昏迷在地。
同一時間,鳳驚雲睜開了漆亮的雙眼。
一道漆黑似鬼魅的身影站在躺椅旁邊,陰森血紅的瞳眸居高臨下,直勾勾注視着她,那雙瞳子深邃如一汪會旋轉的幽潭,像是要把人的魂魄拉下地獄,詭異莫名。
天上有着明媚的陽光,他的出現,卻像地獄般陰暗。
冰冷的玄鐵面具戴在左頰上,爲他更添幾許鬼魅。
每次見到這個男人,心裡就忍不住有種發毛的感覺,那是一種莫名的害怕,恐懼。要是常人見到他,非給嚇得半死。要不是殺手生涯多年,她恐怕也難以這般鎮定。
即便他站她躺,他俯視,她迎視。她的目光卻淡然如冰,沒有一絲漣漪,那美眸中冷森的氣息如雪峰上的寒霜,萬年不化。
氣勢上旗鼓相當的兩人,互不輸陣。
危險在寧靜中蔓延。
他伸出僵白而修長的手指輕撫着她的髮絲,像一個疼愛妻子的夫君那般,動作極爲輕柔,嗓音低沉沙啞,“雲,你想本座麼?”
他的手很美,寬薄的手掌,修長的指節十分優雅,過於泛白的皮膚卻又顯得僵白如屍,透着一種冰涼的寒氣。
“想。”她躺在椅子上沒有動作,絕美的面龐並無表情。
“真的?”他邪氣的瞳子裡隱過一絲不異察覺的深沉,語氣無波。
“當然真的。”她微微一笑,笑魘恬靜中帶點靈氣,絕色脫塵,“想你去死。”
他冷然地笑了起來,“果真不愧爲本座看上的女人,正合本座口胃。本座也想你,想弄你死。”
“怕你沒那個本事。”她目光平淡若水,“至少你現在沒有。”
“你就是仗着本座對你的寵愛如此無法無天?”他並不生氣。
她像在聽笑話,“一個見不得光的男人,有什麼值得我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