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冷然如冰的四個字自君寞殤‘脣’裡逸出。
鳳驚雲也不否認,“殤王爺這麼快就想明白了。”想必君佑祺也想明白了吧。
雲起山莊外的一處樹林子裡,小廝園子遞上一隻燒‘雞’,一個水壺,“王爺,您餓壞了吧,快吃點東西。”
君佑祺接過水壺一口氣飲完了一袋水,又三兩下將燒‘雞’解決,最後用另一袋水漱了口,再用白絹擦拭乾淨嘴角,“雲兒太狠了,餓了本王與三皇兄三天。”
“王爺,您千金之軀,犯不着捱餓……”園子十分不滿,“您從小到大,可是頭髮都沒人捨得您少一根。爲了區區一個鳳驚雲,如此犧牲,值得嗎?”
“值得。君寞殤也在捱餓。”君佑祺微眯起眯,“自鴛鴦湖上一戰,以本王十二重的玄隱神功,居然無法取勝於殤王那個妖孽。‘交’手之間,本王只覺得他內力深不可測,無法揣測到他的功力究竟高深到何種程度。加上他會隱身邪術,世間,已經沒有人能取他的‘性’命。除了……鳳驚雲。”
“是啊。”園子點頭,“殤王在皇宮裡公然守了鳳四小姐一夜不說,爲了鳳四小姐一句話,居然水米未進三天三夜。看來他對鳳四小姐的心儀程度已經超出了平常的範圍。”
“是好事。說明本王一直沒有估計錯。亦說明,本王忍辱負重,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不能與雲兒不慍不火地耗下去,那記猛‘藥’是該出了。”
“殤王這樣一直纏着鳳四小姐,恐會破壞您的計劃。”
“他不會有機會的。”君佑祺‘脣’角泛起深沉的笑,“再過兩天就是月圓了。按前任半月教南堂主邱少淵那個叛徒所說,每到十五月圓之夜,君寞殤就會找‘女’人暖身體,那晚,他必會消失一夜。本王就趁那個時候行木成舟。”
“好主意。”園子眼睛一亮,又想到,“既然殤王需要‘女’人暖身,王爺何不派‘女’人刺殺殤王?”
“邱少淵說根本沒有‘女’人刺殺得了他,曾有挑中給殤王暖身的‘女’人意圖刺殺他,結果被那個妖孽制住,活活將其玩、‘弄’至死,連屍首的餘溫也未曾放過,最後變成一具冰屍,被扔到荒郊喂狼。”
園子打了個冷顫,“聽起來好恐怖,鳳四小姐殺得了他嗎……”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君佑祺內心有幾分感傷、無奈,“她是唯一能辦得到的人。”
“王爺……”園子心疼主子,知道主子心裡苦,“您所做的一切都會值得的。”
“雲兒問什麼路最窄。自是冤家。”君佑祺扯‘脣’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君寞殤一想到就折回了,指不準回去繼續餓着,身體是一切的本錢。他這般衝動,註定要敗在本王手裡。”
“王爺,殤王那個妖孽都折回鳳四小姐身邊了,那您……”
“本王其實想給他們獨處的機會,可惜,又不是時候。本王也不能空手回去,以免雲兒覺得本王想通她的話,比那個妖孽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