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燒島的震憾,另兩艘船、包括鳳驚雲所乘的船上,所有人都崇敬地偷瞥了君寞殤一眼。
近三百米的距離,自問無任何人能將箭‘射’那麼遠。那需要多麼深不可測的內力!
教主卻辦到了。
教主雖然是與世不容的邪孽,實力在當今天下他們認爲無人可及。跟着這樣強大的主子,做爲主子的親衛,他們還是打心眼底服氣。
暗影倒是習已爲常,主子的能力向來超乎他的意外。主子高深的不止是武功,手段謀略無人迄及,龐大的半月教勢力也好,朝廷政-局也罷,運籌帷幄,整個祁天國都即將在他掌控之下。
另一艘船的欄杆邊,顧小憐眺望着前方那艘大船甲板上那名一襲黑衣、邪魅而尊貴的男人。
越發覺得唯有教主的強大才能給得起她所要的,才值得她傾慕。
暗影固然出‘色’,站在教主身邊,也不過是個低頭的‘侍’從。
見到鳳驚雲就那麼理所當然地在教主身側。小憐的心裡嫉妒得泛酸。
早晚有一天,她會取鳳驚雲而代之。
不,是她先認識教主多年,是鳳驚雲‘插’足搶了教主。她顧小憐要的男人,沒有誰搶得走!
霸天島的火勢越燒越大,三艘大船行駛了幾千米開外仍然能見漫天的滾滾濃煙。
航程明確,以君寞殤所乘的船爲首,往着京城方向的海岸駛去……
大海的另一端僻靜海岸,四周沒有人煙,岸邊停泊着一艘巨船。船倉裡大夫方平之正在給榻上的君佑祺胯傷處擦‘藥’。
園子焦慮地站在一邊,待方平之幫君佑祺把完脈,急切地問,“主子有沒有好一點?”
“謝天謝地,主子的燒已經開始減退了。而且……”方平之仔細觀察君佑祺‘腿’間的傷勢,“主子的龍根發炎腫大也得到了控制,炎腫也慢慢在消退。龍根與血‘肉’的癒合也良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消腫了。”
“如此說來,主子的‘性’命保住了?”
“是啊,主子總算渡過了‘性’命憂關的危險期。”
“太好了!”園子感動得哭泣,“咱們主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主子昏睡了十來天了,照理來說也該醒了。”方平之瞧着君佑祺深鎖的眉頭,光是看着他蒼白無血‘色’的臉,他心裡都覺得主子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有些苦痛,不僅僅只是身體上的,更是心理上的。主子現下怕是……”說不下去,他都活了五十多歲了,見過的病人痛苦無數,卻從沒像現在這樣,看到主子如此痛苦,有點眼睛泛酸地想哭。
園子明白方大夫未說完的話,是說主子現下是生不如死。
方平之給君佑祺上完了‘藥’之後站起身,嘆了口氣,“有道是心病還需心‘藥’醫。按身體狀況來說,主子也差不多該醒了。依我推斷,主子是根本就不想醒過來。”
園子痛心地抹淚,什麼心病都可能醫得好,主子的心病可怎麼醫呀?就算是龍根縫了回去治好了,主子也再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