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君佑祺竟然堂而皇之的隨他誅殺,原來是想他失了民心,想父皇治他的罪。
好個陰險的君佑祺。
慕容承浩內心悔不當初,沒計劃周詳,以爲君佑祺來浣月國勢單力孤,就吊心輕心。
老皇帝慕容淵內心是不滿又無奈。
若非太子慕容澈出了難以接受的變故,以瑞王如此魯莽的行事作風,他是斷不會看瑞王一眼,斷不會重用他。
老六又是個病怏子。
他的三個兒子如今只有慕容承浩能擔當大任,已是別無他法。
老皇帝走到桌前,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浩兒,朕不妨坦白跟你說。太子希望藉此事將你嚴懲。是朕力保你。”
“兒臣謝父皇厚愛。”
“倘若你再出如此大的紕漏,被太子再找到什麼藉口,怕是朕都保不了你。”
“兒臣以後行事定當謹言慎行,斷然不會再出岔子。”
“以前你曾在祁天國爲太子時,太子正妃曾爲長樂候府鳳驚雲。因她無德無能,在她未過門時便而休了她。朕聽說她也來了我浣月國京師。朕聽聞你對她仍未死心?”
“兒臣心繫江山,斷不會花心思在兒女情長上。”提到鳳驚雲,他的心就痛,可他答應了君寞殤,只得放棄心頭愛。
“如此甚好。朕知道鳳驚雲那女子一直與祁天國皇帝、鳳祥國皇帝不清不楚。女人嘛,你貴爲瑞王,要多少有多少。鳳驚雲那種女子,註定是個禍水,你不可將禍水往身上淌。”
“兒臣遵命。”
老皇帝拍了拍慕容承浩的肩膀,“浩兒啊,如今太子有異,你六皇弟自幼體弱,無法擔當重任。浣月國的天下也唯有靠你了。你切莫讓朕失望。”
“兒臣一定不負父皇所望。”
“朕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權力的重心,朕要慢慢地交到你手上,連太子那份……”老皇帝目光嚴厲不已,“朕要想辦法收回來。你想辦法去查一查太子,他若有紕漏,朕得治他一治。”
“是。”
“只是也不可太操之過急,狗急跳牆,朕怕真逼急了他,以他現在的權力……”老皇帝沒有繼續說下去。
慕容承浩明白,要是逼急了太子,可能太子會造反。
“朕乏了。”老皇帝擺了擺手,慕容承浩行禮離開,偌大的寢宮只剩老皇帝慕容淵與隨侍的太監張吉祥。
慕容淵蒼桑的眼眸望向窗外,夜空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恍如浣月國的朝廷,似乎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慕後有一隻黑手正在圖謀、策劃着什麼。
黎明到來的時候,不知能否出太陽。
……
鳳凰園的小院流星苑廂房裡,鳳驚雲靜靜地等待着。
翡翠說君寞殤在廚房裡幫她煎藥。
也許是心中有期待,她的心情好了不少,連隱隱作痛的肚子也不痛了。
反正藥還沒煎好,鳳驚雲集中注意力想了一下慕容澈,指腹劃過手中那枚刻了‘澈’字的玉佩,玉佩上流光一閃。
一道清雅似仙的身影出現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