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逃。”她面色冷凝如冰,“到我受不了的時候,我會直接殺了你。”
清寒的瞳仁釋放出懾心動魄的殺意。
雖然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太子君承浩仍然感覺到了鳳驚雲身上那種泯心的絕情。
真是個好沒良心的女子!
齊王都說肯爲她放棄江山,她居然如此無動於衷。
總算再也不懷疑,她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她真的無意於當太子妃,亦無心於齊王。
君佑祺面色僵了下,燦爛瀟灑的笑痕又回了臉上,“你捨不得的。若是你當真捨得,本王現在已經死了。”說罷,瞥了君承浩一眼,“大皇兄,你說是吧?”
君承浩莫名地覺得,齊王是在說他派了張晉暗殺他一事,“十皇弟的事情,本宮豈會清楚。”他下令將那日被裸掛城門口的人爲齊王本人的事,暗中傳播了出去。齊王府卻出來消息,說那只是與齊王長得像的男子。
被裸掛這麼丟臉的事,齊王自是打死不會承認。
如今,天下百姓衆說紛紜。基本沒人相信齊王被吊掛城門。
畢竟,齊王是不可一世的十皇子。誰人敢動他?
世人就是愚昧,關於齊王被裸吊的真相偏偏不信。
半月教主‘死了’的假消息,卻信了個十足。
暗殺一事沒有實證的事情,也不怕齊王在此事上搞出什麼名堂。
只是,面對要殺他的幕後黑手在跟前,齊王竟然笑容可掬,實在是……說他已心胸寬廣到成了聖人,什麼也不在意。還是隱藏得太深,心機深沉得可怕?
明顯,君佑祺是後者。
氣氛有幾分僵凝。
面對齊王與太子各懷心思,鳳驚雲懶得理會,再次邁步離開。
此時,侍候皇帝的老太監安祿帶了兩名小太監走來,向太子與齊王行一禮,“老奴見過太子、齊王爺。”
“免禮吧。”君承浩聲音冷峻。
“謝太子殿下。”
安祿又向鳳驚雲躬身見禮,“給神醫請安。”
“安祿公公似乎是衝着我來的?”鳳驚雲挑眉。
“確是。”安祿禮貌地說道,“奴才奉了皇上旨意,請您前去御花園一聚。”
太監小順子走了過來,向鳳驚雲稟道,“主子,東西都收拾好了,裝馬車上了,隨時可以離開。”
安祿恭謹地又開口,“皇上不過是想親自向神醫表達謝意,還請神醫不要推卻,否則,奴才難以交差。”
君承浩冷然地道,“忘川根本不在意父皇感謝與否。”她連太子妃的位置都不在乎。
“本王覺得,這趟約,她一定會赴。”君佑祺咧開一嘴整潔燦亮的白牙,“神醫,你說是吧?”
鳳驚雲睨向君佑祺,“齊王爺似乎很喜歡猜測人的心思?”
“你的心思最難猜測。”君佑祺一臉坦白,“若是能知曉你在想什麼,本王一定投其所好,爭取早日贏得佳人芳心。”
看似只是戲謔女子的話,鳳驚雲曉得君佑祺的心思雪亮。至少,這一次,他明白她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