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昭日月。不知爲何,總覺得你在懷疑本王些什麼。本王雲裡霧裡,萬分苦惱。倘若你心有所慮,不妨直言。你知道,被你所不信任,本王有多痛苦麼?”
“那好。”她直接問道,“你是不是無相?”
他的神情驚訝而又瞭然,更多的是失落,“上次本王去南郊的行雲閣梅林小築找你,當時已有消息說是數千名殺手要圍殺君寞殤。後來,本王查到那些殺手的幕後主使者是無相。本王不是告訴你了,本王不是無相。爲何你就是不信?”
雙手搭握上她的肩膀,英俊的容顏盈滿痛苦,“你想,以本王對你的傾慕之心,明知道你在行雲閣裡,又豈會派那麼多殺手誅殺殤王,置你的安危於不顧?本王已經不要江山了,再殺君寞殤,又有何意義?你想,那天傍晚,本王悄悄潛進行雲閣找你的時候,看到君寞殤重傷在牀,只有暗影守護在側,區區一個暗影,根本非本王的對手,真有心,那個時候,本王就能殺了君寞殤。本王卻沒動手,不想你誤會本王還在爭奪江山。你說,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本王對你的真心真意嗎?”
那天君寞殤派了一千親衛布了陣,他根本靠近不了。說君寞殤躺chuang上,也不過是揣測。她無異議,說明他猜對了。說得冠冕堂皇,就是自信鳳驚雲根本不會去找君寞殤覈實。
她抿脣不語。如果他真的有機會,卻沒動手。聽起來,他所言還真的是很有道理。
他一臉失望地背過身。
望着漆黑無邊的湖面,他漆亮的瞳子裡閃過一縷極快的深沉。
僅是一瞬即逝。
由於看不到他的正面,她僅是瞅着他頎長的背影,是那般的落寞。
船前月下,獨自憂傷。
她心頭閃過一縷不忍,“君佑祺……”
他欣喜地轉身,臉上掛起苦楚的笑意,“不論你如何誤會本王,只要你一個眼神、一句呼喚,本王都願無怨無悔地回到你身邊,永遠地追逐你,誓死也不會放手。”
她盯着他英俊深情的眉目半晌。
真的是看不出一絲的虛僞,看不出半毫摻假。
還是曾經的那種感覺。
要麼君佑祺是真的待她真心真意,愛到摯深。要麼,他的虛僞已經達到了如火純青、以假亂真的地步。
即便連她,都識不破。
瞧着他萬分無辜的表情,悽慘兮兮,真是的有一種如果拒絕他,就是做了世間最壞、最惡的事、要天打雷劈的感覺。
她終是寧靜地啓脣,“因爲信了。所以,我纔來了。”
他俊臉頓時盈滿狂喜,“太好了,你終於肯相信本王了!”
她眉目寧和,“只願你,不要辜負於我。”
“本王說過,本王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你,定然不會辜負於你。”他聲音柔情似水,“雲兒,閉上眼睛。”
“嗯?”她不解地輕應一聲。
“本王想給你一個驚喜。”他漆黑的瞳子裡盛滿了深情。
她卻聽得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