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鍋剛拿上木筏的時候就該表現出來了。開始沒表現,忍下去了,那麼,後續更不會爲了區區一口鍋發火。離岸一百多米的地方,游上岸不費力。他是故意要引我發怒,應該是霸天島有問題,他要找藉口不與我們同行。既然如此,我乾脆成全他,踹他下海。”
思索了下,她又說,“在荒島上,他幾次生出火氣,其實,應該是故意爲之,是爲了此次發火而鋪墊的前兆,讓我覺得他在吃醋。幾次下來,此次他發火,就不會惹人懷疑了。”
“你還是懷疑他?”
“在皇宮的時候,他讓小順子帶着我的畫像去裝裱,那麼‘巧’,我的畫像就被皇帝看到了。”她冷笑,“定然是他蓄意的。莊可卿乃禮部侍郎之長女。五年前失蹤,前段時間莊可卿的鬼魂來找君佑祺,聲稱君佑祺毀了她的清白,卻反被君佑祺一招覆滅,不讓莊的鬼魂多言。他與他表妹宇文杏瑤一夜春宵,卻在我面前聲稱雛男。這樣的男人,就算喜歡一個女人,照樣利用不誤,女人在他心裡的地位也重要不到哪裡去。他的心機之深沉,着實令人髮指,又豈會因爲一點小事,一點醋意,火氣大發?何況,他的對手,還是你。照理來說,他該更謹慎、更陰險纔對。”
他欣賞地注視她,“驚雲,你真是看得透徹。”
“他若突然如此反常地改變了脾性,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有所目的。”
君寞殤頷首,“在荒島上,今晨本王在灌木叢中發現了另一個木筏、食物與水。島上無其他人,你沒必要暗中準備,那就是君佑祺暗藏的了。本王也懶得揭穿他。他被你踹下海之後,定會返回去取他做的木筏,獨自往霸天島去,本王也就沒等他。事實上,他滾了,本王與你獨處,更加高興。”
“別高興太早。”她面色冷凝,“君佑祺早知道我們的目的是去霸天島尋藥,定然事先已派人有了埋伏部署,並且,他不跟我們一道,擺明是不願意與我們共患難,哪怕假裝,都不想。再加上你發現了他暗中準備的木筏,我料他一定還會後面跟上來,然後躲在暗中,在你危險的時候,再暗中放‘暗箭’置你於死地。一到島上,我們就很危險了。”
“此處海域因海盜出沒猖厥,極少有船會經過。我們也唯有到霸天島取得物資、大船,方能返航回京。最主要的是……”君寞殤神情凝重地道,“不論如何,我們必需取得九轉穿山草。”
知曉他因誤害得她吞了毒血造成的後遺症,心中有愧。她也無法忍受不知何時就動不了的無力窘迫,也不想他繼續懷着愧疚之心多個心結,“那就龍潭虎穴,我們也闖一闖!”
“好。”他堅定地點頭,“本王一定會幫你取得九轉穿山草。”
因爲木筏是順風,運氣算好,海面一直風平浪靜,天上的星星半夜三點鐘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