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嬸,娶你家珠兒有豐厚的聘禮不?”有一小夥子一問,大家倒是笑了起來,有人說,“桂嬸,你可多陪點嫁。”
“八個銀錠子。”桂嬸很豪氣。
“連一個金元寶也值當不了,您袋裡的金錠子好幾個呢。桂嬸您可真小氣。”
“金子是帝君賞給海家的,珠兒嫁了就是別人家了,換你們,能賠多少?”
“好咧,八個銀錠就八個,你家的珠兒,讓我兒子娶了……”
“六叔,哪輪到您兒子,我就願意娶……”
衆人在笑侃着兩兄妹的婚事,蘭海珠待嫁心切,也不免羞澀。唯有海大田不是滋味地望着那已看不到了的身影,想追出去,又像原地生了釘一樣走不動。
回頭,見到一向憨厚的妹妹羞澀的模樣,見到母親合不攏嘴的抱着賞錢。
他不由也釋懷了。
話糙理不糙,他娘說得對,鳳驚雲對他而言就像天上的仙‘女’兒,只能遠遠地望一眼。生活還是實在的,有了錢,娘跟妹妹能過更好的日子。
泰喀村是他的根,他要在這裡娶媳‘婦’,安心地生活到老,鳳驚雲只是一個借宿他家的過客,她早就有心上人了,也將有她快出生的寶寶。
他海大田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朝親孃憨實一笑,“娘,您得好好給兒子挑一房媳‘婦’兒,要模樣兒標緻點的。”
“噯,好咧……”
……
泰喀村因海家得了賞錢而分外熱鬧,村外的路上倒是很冷清。鳳驚雲向着道路的遠方一直走,後頭跟着君佑祺與園子。
剛剛出村的路還寬闊,路上的積雪也被村民剷掉了,泥巴‘混’着石子的路面凍得龜裂,像乾旱的田裡裂紋,控訴着天氣有多惡劣嚴寒。
慢慢地,路變得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崎嶇,再過去,沒人剷雪的地方,儘管積雪已經消融了些,厚厚的白雪一腳踏下去,仍能淹了人的膝蓋。
鳳驚雲所中的蝕心蠱毒解了,加上幾天的修養,內力全數恢復,她哪怕有孕,以她的內功與輕功,再加之前世爲頭號殺手的根基,走在雪地裡腳印淺得幾乎看不出來,
園子跟在後頭有點吃驚,她看起來‘挺’着個笨重的肚子,身姿怎的如此輕盈?若是她沒懷孕,豈不是踏雪無痕?
“鳳四小姐,您是打算去哪兒?”園子小跑地跟在她身邊,喘着氣兒問。
見她沒回話,他識趣地不敢多說。
君佑祺看着她走的方向,“雲兒,你是要去雷喀鎮?”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之前她與君寞殤墜崖後,雷喀鎮有他們二人的假消息傳來。他已查清,那是君寞殤的手下暗影放出來的消息。
暗影是君寞殤的得力助手,他在雷喀鎮,君寞殤也極可能會前往。
她點了點頭,“你不必跟着了。你如今貴爲皇帝,國事繁忙,你應該去走你自己該走的路,而不是把時間無畏地‘浪’費在我身上。”
“怎麼會‘浪’費呢。”他與她並排走着,漆亮的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