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那邊傳來顧梅子的聲音:“師叔,嗚嗚~!師叔快回來救救我爸,他……”
還沒等顧梅子把話說完武玄明就掛掉了電話,對司機說道:“麻煩你開快點,家裡出事了。”
因爲一時心急都還沒聽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武玄明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只能叫司機加速行駛。
看見車離別墅還有一百多米的樣子,武玄明等不及,直接拉開車門就往下跳。車是高速行駛着的,普通人這麼一跳不摔個半死也得折條腿,可武玄明畢竟還是異於常人,一躍而下,腳稍稍一踮地,一個急速向前,整個身子如離玄的箭一般衝向前,等他到達位置的時候車還沒到。
“小子真夠猛,高人啊!”司機直到停車後才意識到武玄明已經下車,忍不住讚歎道。
火急火燎地一口氣奔回家,直到看見顧梅子後才心裡踏實了一些。
“大師哥呢?”武玄明搶着問道。
“嗚嗚~!我爸……他……瘋了!”顧梅子滿眼淚花,泣不成聲。
“到底怎麼了?他人呢?”武玄明心急如焚地追問道。
“在房間裡,他瘋了!”顧梅子完全表達不清意思,只能用手指着顧乾坤的房間。
人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瘋了?武玄明搞不懂什麼意思,忙衝進大師哥的房間。
眼前的一幕的確很讓人揪心,顧乾坤的房間狼藉不堪,連牀都被翻了個底朝天。顧乾坤雙眼無神,面如死灰,他手裡拽着一條女人的內褲,嘴裡含糊不清地反覆唸叨着同一句話:“胎記!”
“大師哥,你怎麼了?”武玄明上前聳了聳顧乾坤,關切地問道。
顧乾坤眼睛直直地看着牆上的照片發呆,嘴裡始終都是一句話:“胎記!”
切脈之後武玄明感覺大師哥氣息紊亂,而且還有中毒的跡象,武玄明仔細診斷後確定大師哥是被人下了毒,而且這種毒是很霸道的,中毒之人會慢慢瘋癲而亡。
“師叔,我爸爸到底怎麼了?”顧梅子沮喪地上前問道。
“我正想問你他怎麼了?今天他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或者見過什麼人、吃過什麼東西?”武玄明肯定是有人故意毒害他。
“他吃完晚飯後就跟我說要去見我媽媽,後來被人送回來就成這樣了。”顧梅子見到武玄明後也就心裡寬鬆了些,說話也不再吞吞吐吐。
武玄明記得上次跟大師哥聊天的時候,大師哥說過要去找幸村羅娜聊聊關於幸村家族的事情。武玄明覺得這事情也太蹊蹺了,幸村羅娜最有下毒的機會,可她並沒有下毒的理由,畢竟二人也是二十幾年的感情,“胎記!”顧乾坤一直用手指着牆上幸村羅娜的照片,反覆地念叨着。
“梅子,胎記是怎麼回事?”武玄明一時間也是一頭霧水,現在唯一能作爲突破口的也只有從顧乾坤口中所說的‘胎記’入手。
最要命的是武玄明對斷案沒半點經驗,想讓警察出手又擔心這事情另有玄機,而且說不定是個人家庭恩怨,現在能做的是儘量想辦法找到下毒之人把解藥給弄來。因爲這種毒藥對於武玄明來說很陌生,即使能解毒也需要時間和精力,最好、最快捷的辦法是找解藥。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這就去問問我媽媽,她一定知情。”顧梅子轉身就往外跑,現在父親神志不清,唯一的親人也就是幸村羅娜。
武玄明不放心梅子一個人去,就順手把大師哥給點了穴,讓他暫時昏睡一段時間。然後,武玄明也跟着顧梅子上了車。
凌晨一點多,但是東京的夜生活還是過得相當的紅火,街市上三五成羣的醉人來來往往,如果開車速度過快很容易撞倒一大片。
顧梅子很心急,開車速度很快,幾次差點把人給撞了。武玄明擔心會多出點事端就狠狠斥責了梅子幾次,梅子也很乖地慢慢平靜了許多。
“我要見我媽媽!”到幸村家別墅後,顧梅子就不顧看門保鏢的阻攔要強行闖入。
“梅子小姐,沒得到夫人的同意我們不能讓你進去,還是請回吧!”
胳膊扭不過大腿,顧梅子根本突破不了幾道高大的人牆,幾次衝鋒都被擋了下來。
武玄明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出手,所以就一直忍,直到看見顧梅子被人推倒在地了才忍無可忍地出手。只是一個迅猛地穿插之勢就把數名保鏢給撂倒了,一個個臉露驚恐之色,根本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們這些看門狗最好老實呆着,別逼我廢了你們。”武玄明最恨男人對女人動粗,有些不解恨地又輪番在每個人的身上踹了一腳。
等武玄明完全把這些人弄得七葷八素之後,顧梅子也早就進了屋,而且能清晰聽見她在裡面鬧騰的聲音。
“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就不走。”
“孩子,你能不能不要瞎鬧?我今晚根本就沒見過你爸,我又怎麼害他呢?”
“可是,可是他說今晚見了你的。”
“我怎麼沒見過他?”
“……”
母女倆完全僵持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兩個仇人在鬥嘴,看不出有半點親情的成分。
武玄明的出現讓幸村羅娜找到了藉口,迅速把話題轉移到了武玄明的身上:“這個人怎麼隨便進人家裡來了?太不懂規矩了!”
武玄明就衝這句話能感覺到幸村羅娜有問題,畢竟先前也算見過面,不至於會對他用這種語氣,“嫂子,咱們也是有個一面之緣,何必把話題扯到我身上?”武玄明本來不打算進屋的,可他擔心梅子沉不住氣把事情給弄砸了就冒昧地跟了進來。
“我不管你什麼人,請你立馬給我出去!”幸村羅娜現在完全不理睬顧梅子,一心想拿武玄明來當出氣筒。
“他是我師叔,是我帶他來的,你今天不把事情說明白我們絕不會離開。”顧梅子火氣很大,其實她也搞不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認爲父親的瘋癲跟母親有莫大的關係就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