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明想了想,覺得帶個徒弟玩玩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就答應了葉秋的拜師請求。
葉秋還有一件事情始終想不明白,於是就問道:“武師傅爲何要掩藏我的身份?”聽說顧梅子小姐派人到處找他,覺得這樣折騰她們也太不人道。
“除非你想讓人知道是我救活了你,你最好謹記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死人是不可以讓人知道他的存在。”武玄明不想自己救人的事情被人知道,更不想受到師傅的責罰。至於這件事情是否能一直隱瞞下去就不好說了,至少能隱瞞一天是一天。
“我看我還是去整一下容比較好。”
武玄明的話在葉秋心裡就是天,不管說什麼都會極力配合。爲了隱瞞得更久一些,他覺得自己應該改頭換面,而且整容也是一種時尚。
“嗯,這個主意不錯,你是該把自己整帥點!”武玄明調侃道,他已經默許了葉秋的想法。心裡也很慶幸能有這樣一個識趣的好徒弟。
武玄明和葉秋接着談了許多關於中醫院發展的事情,一直到談到咖啡館打烊爲止。
武玄明回到別墅,顧梅子和她老爸還在大廳等着他。
“玄明啊,你最近好像挺忙的?”顧乾坤的臉色很不好看,明顯是在指責他不該這麼晚回來。
“師哥,我和朋友去喝酒了。”武玄明不知道如何說是好,隨口編了一個很難讓人信服的謊話。
“以後不要玩得太晚了,這東京的黑社會可是合法的組織,惹上了就是劫難。”顧乾坤沒當面揭穿他的謊言,爲的是給足他面子。
在日本國內,寧可惹政府也不能得罪黑幫。三歲的孩子都知道這個理。
“師哥,我下次一定不會太晚。”武玄明見好就收,所以裝得跟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誠懇。
“電視上報道說你跟龜田不舉打擂臺了,而且還把人家給打殘了,這可不是小事情。”顧乾坤在東京混了這麼多年,其中的道道坎坎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聽說自己的小師弟和人家打擂臺後就非常擔心,還仔細查了一下龜田不舉的背景。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嚇了一大跳!
龜田不舉的父親是東京三大巨頭企業之一龜田集團的老闆,惹上了龜田不舉也等於惹上了他的這強大的老爸。這件事情如何善了?
“我只是小小教訓了一下他,並沒想打殘他。”
武玄明對此事絲毫不屑,幸好那個傢伙不是自己的對手,要不然現在自己還能不能活着都是個未知數。
“以後做事要多考慮後果,這事情就這樣算了,我和龜田不舉的老爸有些交情,只要他能恢復身體就什麼都好辦。”顧乾坤打算自己出面解決這棘手的事情。
武玄明不以爲然地問:“這樣的混蛋死了活該,而且我們比賽之前也簽下了生死協議,沒打死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顧梅子坐在旁邊一直不做聲,其實她對武玄明這次的表現很滿意,雖然這個流氓師叔平時有點癲狂,但在這件事情上卻表現得非常到位。要是換做以前,她肯定會站在顧乾坤的立場上跟武玄明較勁。
“他打死了你自然是無所謂,可你要真打死他了你的下場也是死路一條。你小子怎麼不動動腦子好好想想,你還真以爲你是神醫大俠?”顧乾坤怒了,邊斥責邊用巴掌拍擊茶几。有師傅她老人家在上面頂着,他可放心大膽地對師弟進行教育。
武玄明心裡不爽,有個頑固的師傅壓在頭上已經是難以喘息,現在連大師兄也站出來指責他,這樣下去自己還能活嗎?可他還是得忍着,必然人家也是爲他着想,都是出於好意。
“師哥,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凡事謹慎。”武玄明只能委屈自己,認個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快說說你到底對人家哪個穴位做了手腳?我回頭出面幫你把這件事情擺平。”都是醫術界的高手,更何況還是出自同門。所以顧乾坤自然是曉得武玄明點了人家的死穴,如果不能在一定的時間期限內解穴的話後果只能是變成死人。
“風池穴和膻中穴。”武玄明當時對龜田不舉的卻是下了狠手。
風池穴在枕骨粗隆直下凹陷處與ru突之間,在當斜方肌和胸鎖ru突之間取穴。
經屬:足少陽膽經系手足少陽陰維之會。被擊中後,衝擊延髓中樞,暈迷不醒。
膻中穴在體前正中線,兩ru頭中間。
經屬:任脈,是足太陰、少陰,手太陽、少陽;任脈之會。氣會膻中心包募穴。被擊中後,內氣漫散,心慌意亂,神志不清。
這兩個是人體死穴中的之一,根據施力的大小不同可以對人造成不同程度的傷害,甚至是死亡。
“你呀,真會整事,幸好還來得及補救。”顧乾坤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們早些休息,我去去就回。”算準了時間,如果再不去救人的話龜田不舉活不過今晚。
顧乾坤離開後,武玄明又邪皮邪臉地問顧梅子爲什麼她老爸如此緊張?
顧梅子把龜田不舉的身世背景都講了一遍,武玄明才感覺自己險些釀成大災。
可他納悶的是,龜田不舉的家族那麼有錢爲什麼這小子還甘願呆在顧梅子的俱樂部打工?以這傢伙的財力隨便開幾家跆拳道館都是很容易的事情,這是爲什麼呢?
難道這傢伙真的只是爲了追求川島英子?目前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有件事情還得你自己解決。”顧梅子說道,“現在跆拳道館沒有教練,這都是你造成的,你自己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你意思是讓我當跆拳教練?”武玄明感覺頭大了。要說是教中國功夫還能勉爲其難地上陣,可跆拳這玩意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你自己出面也行,去請個人來也可以,總之這事情得你來解決。”顧梅子說完就匆匆回了房間。
留下一頭霧水的武玄明不知所措地瞪着電視機。
敢情自己一出生就是個錯誤,要不然爲什麼自己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人滿意呢?
思前想後,發現自己的確在很多方面欠考慮,可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而且自己就算錯了也是被人逼出來的。就拿龜田不舉的事情來說,如果不是這小子咄咄逼人的話自己能跟他上擂臺玩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