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啊,在進沉龍閣之前你還有機會爲自己開脫,好好把握吧!”龍魂和武玄明坐在悍馬的最後排車座,中間是大小白鯊,開車的是閃電豹。
龍老大的話讓武玄明一陣沉默,隨後又很無所謂地迴應了一句:“都已經上路了,就沒什麼機會可言,反正我也很想看看這沉龍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獄。”其實武玄明此時此刻也很糾結的,他即恐慌又神往,同時他也不相信那種地方進去了就沒有回頭路。總之,在他武玄明的眼裡沒有絕對的事情,只有想不想去做,或者敢不敢爲之。
據武玄明所知,沉龍閣是坐落在一個峽谷之間的如同古代山寨一樣的莊園,具體裡面是什麼樣子的也恐怕只有龍影老大瞭解得稍微多一點。
車子大約行駛了一個小時,在一個半山腰的急轉彎處被一輛軍車擋住了去路,就在大家都很警惕的時候,從軍車裡走出一位極爲瀟灑的中年男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軍部的楊組長,他這時候突然來攔車肯定是有所意圖,八成是來搶人。
“龍魂蛋,我奉上面的命令特意來請武玄明回一趟軍部,希望你們識趣點把人交出來。”楊組長這次並沒有帶多少人,好像車裡除了司機之外就沒有多餘的人。
“小楊,你這是阻礙我們龍影執行公務,難道你不知道後果嗎?”龍魂也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知道楊組長來這裡一定是想阻止自己把武玄明送進沉龍閣,如果這時候是王部長親自趕來的話也許還有點效果,一個小小的組長還不至於能阻止得了龍影的決策。
“哈哈,部長早就料到你這個龍混蛋會這樣強勢,所以才命令我來協助你們把人犯送進沉龍閣。”楊組長見勢不妙又突然改了口,而且語氣也變得低調了一些。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時候楊組長出現肯定不是僅僅爲了協助他們那麼簡單,很可能是來當監督的,是想確定一下龍魂是否果真會把武玄明關進沉龍閣。
“既然如此就請別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龍魂不擔心這個楊組長耍什麼花樣,他最擔心的是半路可能會出現變故,這只是他作爲龍影之主的一種預感。
因爲路比較窄,車子讓不開,所以這次只能是讓楊組長的軍車帶路。武玄明也很擔心路途會出現一些小插曲,但是他相信自己這次是進定了沉龍閣,任何人都阻攔不了。當然,如果不是自己抓住了王部長的把柄的話也許現在的自己肯定在軍部大牢裡面受刑。
大約離目的地還有十分鐘的時間,車子外面就響起了噼裡啪啦的槍聲,子彈如雨點一般落在車子上,不過幸運的是子彈始終還是不能突破裝甲車的防禦力。
“呵呵,看來這國內也不安平啊!”武玄明很無謂地笑了起來。他以爲中國內地除了一些見不得光的黑道人物之外也就基本很安平,從這次槍擊事件足以可以看出這國內也是暗潮洶涌,也有那麼一些不明不白的勢力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你小子還好意思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招惹了這麼多麻煩,不過你放心,在我的地盤上不管什麼人敢來就得付出代價。”龍魂這麼多年以來也是在國內遇到頭一次這樣火爆的場面,他甚至很想掉頭把武玄明這小子帶回去好好問一下到底是什麼事情會把如此強的火力給招惹。
子彈如雨幕一般落下,車子在一堆石頭面前停了下來,看樣子是事先就有人做好了一切準備。
此時此刻,在車子上面的最高頂峰之上站着兩個長得很相似的年輕人,一個是寸板頭,一個是白髮如雪。
“你帶我來就只是爲了看這小子的熱鬧嗎?”寸板頭男子把打火機都快打爆了才點燃一支香菸,然後很有成就感地瞥了一眼站着一旁關注下面情況的白髮男子。
“你不是很想知道他爲什麼被人送到荒郊野外來嗎?告訴你,他這是在走一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路,一旦被送進沉龍閣就意味着這個人將不復存在,那麼以後我們想要的東西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白髮男子迴應道。
“找什麼東西跟我沒關係,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寸板頭男好像對白髮男子有些反感。
“老太太想要的天脈神針總不能就這樣被送進沉龍閣吧?”白髮男子質問道,“你作爲家族的掌門人也應該有責任幫老太太完成這個夢想,若不然,你就沒臉繼續在家族呆下去。”
“呵呵,如果你願意掌管家族生意的話我也不會受這麼多罪,這些年你算是瀟灑到了極點,一回來就對我指手畫腳,是不是以爲你投靠了那個老頭子就很了不起啊?”寸板頭男猛吸幾口香菸,然後用力一彈菸蒂,遠處的一處草叢好像是有了魔力一樣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你這是在犯罪,這綿綿的大山一旦被燃着可能眼下所有的人都要葬身火海。”白髮男子脫掉身上的外套,用力一拋便把那火苗給撲滅了。
“難道你現在帶着這麼多人來打劫就不是犯法嗎?好了,我真受夠了你們整天爲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鬧得雞飛狗跳,老太太都八十多歲的人了,她還要什麼狗屁天脈神針幹什麼?”寸板頭男子不想爲了一個黃土埋了大半截的老人去拼死拼活。
“你小子是不知道,這天脈神針的神奇之處,據我所知武玄明這傢伙也就學了一點皮毛,要是真把天脈神針練到了家的話一定比當年的華佗還要高明。而且這天脈神針原本就是老太太的,她纔是華佗的真正傳人。”白髮男子很憤慨地解釋道,好像是武玄明搶走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一樣。
“真可笑,以後什麼狗屁神針也不要找我,我對這玩意不感興趣,你自己也好自爲之。”寸板頭男說完就緩緩從山的背面往下走,是有意想置身事外。
“你總有天會後悔的,下次我再找你的時候就是趕你出家門的時候,你這個不孝的敗家玩意。”白髮男子說着就撿起一塊石塊擊打在寸板頭男子的後腦勺上,可寸板頭男絲毫都沒回頭的意思,繼續沿着山坡往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