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考過來,說,你有毛病啊。
毛十八說,老師,是你有毛病,他們在一邊都在幹什麼你沒看見嗎。
老師說,我看見了,怎麼了。
我靠,你這他媽的還叫考試嗎。
老師說,怎麼,你可以選擇退出,不要各種怪,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一個有頭臉的老爸。
毛十八說,臥槽,我憑什麼退出啊,我就是讓你們看看,傻比草包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精英什麼時候都是精英,雖然我沒有當市長的爹,沒有當廳長的舅舅,可是我靠着我自己的本事一樣可以上。
老師說,但願。
毛十八又開始答題。
語文,數學,英語,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時事政治,都在一張卷子上。
題對於毛十八來說不是問題,可就是最後的一篇作文讓毛十八頭疼的要命。
題目是談談迷對當今社會的看法。
毛十八心說,他媽的,哪個倒黴的老師出的這麼個題目,很明顯要歌功頌德的嗎。
可是……
毛十八又是一肚子氣。
也好,寫就寫,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實就是這樣,你難道就不讓寫啊。
毛十八寫的不是別的,就是六子娘被藏獒咬死的那件事。
最後結尾說,不是窮人非要和富人作對,要是把你的娘讓狗咬死了你怎麼想。
毛十八寫完了以後剛想站起來交卷子,旁邊的哥們踢了他一腳,說,把卷子扔過來,讓我看看。
毛十八看了看他,心說,你他媽的是誰啊,要是跟我說話客氣點,沒準還行,這麼裝B,門都沒有。
毛十八站起來走,那個人提高了聲音,罵,草泥馬的,讓你把卷子扔過來你沒聽見是吧,小心我他媽的讓你回不了家。
毛十八差一點沒氣的樂了,心說,自己都他媽的沒這麼裝B,這人是哪裡的。
毛十八看了一眼監考老師,老師沒說話,連頭都沒有擡。
虎子在一邊忍不住了,罵,草泥馬的,你罵誰呢,小心廢了你。
毛十八看了一眼虎子說答你的卷子。
虎子又坐下了,不服氣的看了他一眼。
看尼瑪的頭,你不就是仗着爹是公安局長嗎,在我眼裡,吊都不是。
監考老師好像他媽的睡着了,根本就沒有反應。
毛十八把卷子放在了監考老師的面前,笑嘻嘻的走到了那個年輕人的面前,說,孩子,你一定要記住了,以後說話車太裝比,會挨乾的。
艹尼瑪的,那個孩子直接一拳頭打了過來,毛十八用手一擋,說,打人了,打人了。
監考老師終於站了起來,他媽的,不想考都滾蛋。
毛十八走出了教室,心說,艹有你好受的。
別人不知道,毛十八在和那個男孩交手的瞬間,已經點了他的睡穴。
沒有人注意,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傻比就更不知道了。
毛十八走了沒一會,他忽然感覺自己困的要命,趴在桌子上竟然打起了咕嚕。
監考老師看了一眼,心說,他媽的,這個新來的市長董燕金兒子董小天真他媽的是一個奇葩,考試居然能夠睡着了。
考試的人都走了,唯獨剩下了董小天。
監考老師推了半天也沒有推醒,心說,他媽的,可別死在這裡啊。
於是就給他父親打電話。
董市長聽說自己的兒子居然在考場上睡着了,心裡頭一肚子的火氣,心說,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居然……
趕緊讓秘書吧他弄回了家。
可是董小天依舊沒有醒。
董市長害怕了,心說,這孩子不是得了什麼怪病吧。
也不能啊,早上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會……
老婆哭哭啼啼的在一邊埋怨,董市長說,別哭了,又不是死人了。
到了醫院,檢查了一頓下來,什麼毛病都沒有,大夫說看樣子像是一種什麼僵死症。
董市長的老婆哭的更厲害了,心說,這可是怎麼辦啊。
董市長問院長,說,你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院長搖了搖頭,忽然好像想起來什麼,說,倒是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
董市長彷彿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說,您快說,快說。
院長猶豫了一下,說,有一個叫毛十八的,這小子好像是有兩下子,只不過,用的招數都是中醫,我們也不知道究竟行還是不行。
毛十八出了考場,打開了手機,發現裡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號碼十分的陌生,毛十八心說,愛誰是誰吧,要是真的有事他一定會找我的。
秘書早上給毛十八打了一頓電話,都是關機,秘書心說你不去更好,我自己去,所有的功勞都是我一個人的。
秘書心裡高興,自己從車隊要了一輛車,開着車子直接就去了槐花灣。
出了市區,秘書就看見玉米田黃焦焦的一片,已經沒有了一點生計。
秘書心裡頭就奇怪,心說,那些綠油油的視頻都是從那裡頭弄來的呢。
秘書一邊開車,一邊用手機拍攝。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快到中午了,纔來到槐花灣的鎮上。
鎮上有兩家飯店,一家人滿爲患,可是另外一件卻是冷冷清清。
秘書傳承書記的作風,不喜歡熱鬧,直接把車子停在了那家冷冷清清的飯店。
有人進來,老闆自然高興。說,您吃點什麼。
隨便做兩個你們飯店的拿手菜就行了。秘書說。
這時候,斜對面的飯店裡頭。有夥計跟老闆說,大哥,那邊去了一臺車,車號好像是市裡來的。
趙大頭的電話響了起來,有人說,一臺陌生的車子停在了鎮上正在吃飯。
趙大頭說好,我知道了。
秘書一邊等着老闆做菜,一邊就問,說,你們裡頭一直沒下雨哈。
老闆說,可不是嗎,從春天到現在就下了一場雨。
秘書說,那個,地裡頭不是有水井嗎,地裡的玉米怎麼還都死了呢。
老闆有些警覺,說,不知道。
秘書說,我就是路過,好奇,想問問。
老闆說,我和你說了,你可別跟別人說啊。
秘書說,好,我吃了飯就走了。
老闆說,井裡頭都沒有水,有的,根本就沒有井。